,我在八零追糙汉
这些人经过讨论决定相信穗子,再给她缓一天的时间。
“老三,你给大家安排食宿,用这个。”穗子拿出一叠钱。
供几十个人住宿再管几顿饭。
穗子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这样做,这些人为了省钱,很可能睡桥洞或是火车站。
这样的安排果然让大家都很满意,还有人在小声夸穗子。
穗子听了挺心酸的。
这些努力生活用汗水拼搏未来的人,仅仅是想要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而已。
她做的都是身为企业家该做的,何德何能让人家夸上这几句。
第一关就这样过了,搞定了下游供货商,接下来还要啃上游外商这块硬骨头。
为了不辜负朴实的农民,对得起他们辛勤的汗水,穗子必须要顶住压力,把外商那块拿下。
进屋简单的给哥几个开了个碰面会,安排了人员部署,穗子马不停蹄,带上老二和老五奔赴谈判桌。
老三和老四留下来安置农民。
“为什么不报警?”路上,老二问。
穗子带谁留谁都是有讲究的,现在四个人分成了两派。
老三已经被穗子拿下,让他带着意见不合但相对好说服的老四,穗子领着对她有分歧的“革新派”老二和对她无条件支持的“保皇派”老五。
“对方若是图财,我们报警还有点用,但若真图财,早就该打电话要赎金,到现在还没动静,大概率不是图财,报警他反倒是有危险。”
穗子知道老二个人能力十分突出,于敬亭不在,他也是可以稳定局面的,即便是自己不来,老二也能带着其他人把这边的情况稳住。
能够聚在于敬亭身边的,怎能是庸才。
所以面对他的质疑,穗子很直接给出答案。
她说的,只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她没说的,还有另外一种不乐观的情况。
也不排除他遇到了一伙真正的悍匪。
只想要一锤子买卖,把于敬亭带着的巨款夺下后,将他残忍灭口,连赎金都不想要了,躲起来只等风平浪静出来花钱。
如果是这种,根本不会给穗子报警时间,抓到人直接灭口。
任凭穗子有天大的能力都无力回天。
她来之前情绪那么不稳定,就是因为这种可能。
她后悔自责,满脑子都是“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自我反省。
她的重生蝴蝶振翅,改变了于敬亭原有的生命轨迹,是她让他做这个的,害他遇到了危险。
但这些情绪在她以大嫂身份出现时就不允许再出现了。
她必须要压抑着真实情绪,把眼前的善后工作做好。
“对可控的事情保持谨慎,对不可控的事情保持乐观这是你影响的老大,还是老大影响的你?”老二想到于敬亭曾经说过的话。
套在此刻的穗子身上,竟是如此的契合。
“为什么不能是互相影响呢?”穗子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外商的情况穗子之前就已经摸清了,早在于敬亭接下这笔单子时,穗子就找人做过背调。
虽然她家在港还没有建立自己的人脉网,但有心查还是能查到些基本情况的。
外商总部在e国,是老牌家族企业,与于敬亭合作的是他们在港的分支,主事的是这家族最小的儿子frank。
快到目的地了,一直沉默的老五想到frank鼻孔朝天的德行不禁头大,忍不住吐槽。
“大嫂你怎么不带老三来?”
他宁愿面对朴实的农民大兄弟,也不要跟那个嘚瑟的家伙面对面。
“我计算过概率,老三如果来,打起来的概率超过五成,你和老二算是压得住气忍得住火的,带你们稳妥。”
“咦,大嫂你也知道frank那个贱人难缠?大哥跟你说的?”
“你大哥跟我打电话提过几次。”
穗子说的很含蓄。
于敬亭那已经不是提几次了,那是把他无处安放的骂人技巧都用在这人身上了。
这段时间为了节约开销,俩人打电话都是尽量压着时间。
能让于敬亭牺牲一点对老婆的骚话时间,往死里抱怨的,足可见是个贱人实锤了。
穗子甚至能想象,如果不是为了赚这点钱,他很可能把人套麻袋拽小胡同揍一通。
只能说生活这把无情的刻刀,雕刻掉了于老板的棱角
穗子一行人比约定时间还要早到了地方,她这都是算着时间来的,但对方俨然就没那么守时。
比约定时间晚了快四十分钟,这些人才在老五越发狂躁的情绪里偏偏来迟。
人还没进来,穗子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对话声,一行人讲的是粤语和港普混杂的。
于敬亭看不上这个frank的原因,很大程度就是这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香蕉人abc。
祖上在战后移民到e国,他们都是出生在海外的华裔,接受了西方思想,这小子还搞歧视。
明明会说汉语,跟他身边的人私下交流都是粤语或是港普,对着于敬亭他们就讲英语,趾高气扬鼻孔朝天,就差把歧视写在脸上了。
签合同的时候条款就极尽苛刻之能事,没少在合同里下绊子。
亏得于敬亭这边都是清大出来的,穗子也在法律这块特别下功夫,才没让对手钻了漏洞,换做别人,早就吃亏了。
于敬亭跟穗子抱怨,他现在就是带着太多人了,没办法意气用事顺着自己心思来,得对大家的生计和钱负责,要不就这杂碎frank的所作所为,都够于敬亭把他吊起来揍2小时附带炸他家10次厕所弹弓打20次玻璃的。
一堆人簇拥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进来,戴着金边眼镜,嚼着槟榔,个子看着跟穗子差不多高。
商务场合穿正装是基本的礼仪,但此人就很随意地套着花衬衫踩着人字拖,流里流气,看到穗子,眼睛一亮,还吹了个口哨。八壹中文網
扭头对着身边的秘书说了句粤语。
穗子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她懂好几门语言,粤语她也会说,那家伙说的,可不是什么正经话。
翻译过来就是,他想睡穗子。
穗子在脑子里快速把于敬亭几个兄弟的性格过滤一遍,心里马上生出一计。
她压低声音在老二耳边说了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