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便在于无论先后天灵宝,其内或多或少都有规则碎片存在。
而若将不与自身规则相合的灵宝强行纳入元神庆云之中,那便会如清水之中滴墨一样。
只会污染自身所修的规则主体,将来要想更进一步,还得劳心劳力费事马趴的去清楚异种规则。
这样一来,将规则不合的灵宝纳入元神庆云之内,只有害而无有益。
才会在后世的传说之中,时常听说有仙人灵宝放于家中被盗的事情发生。
便是太虚,在太虚幻境未有开辟之时,身上的灵宝,不是如黑白鹤氅穿在身上,便是如紫金葫芦挂在腰间,剩下的银星拂尘或背或拿,先天五行遁符也是被揣在了袖子中。
好在,如今在不复之前大包小包全在身上了。
太虚幻境是他太虚大道的承道之地,也是一处特殊的中千世界。
存放个别灵宝,只要太虚幻境世界本源还能压制的住,那便不成问题。
四百年来,从泾河水府出走南下,到拜师大罗山八景宫,再到如今的烈火岛。
太虚可以说是从洪荒大陆之东,一路南下深入南海,方才到了如今的烈火岛上。
一行出游,所行路径之远,何止万万里。
一路之上,遇水取水,遇木伐木,遇山开山,所遇到的所有灵气充沛之物。
不论先天还是后天,只要是稍有价值,在不竭泽而渔的情况下,太虚都是能拿一点是一点。
如今,一番盘算起来,虽说所收每种灵物的价值都不算大,可全部加起来,还是将不曾注意的太虚吓了一跳。
就以如今的身家,比之刚出泾河水府的时候,何止翻了几倍。
先天灵宝不说被他做了太虚幻境资粮的,光是他现如今手上的,便还有两件,分别是中品先天灵宝紫金葫芦这件老君特意给他的炼丹炉,还有他最爱的跑路神器——下品先天灵宝先天五行遁符。
灵材方面,在他所藏之中,最有价值的要数首阳之铜了,在老君给他讲解之后,太虚以明了了这首阳之铜日后的用处。
首阳之铜因诞生奇特之故,天生具有九九阳和之气,与功德相结合会变得更强,与煞气神兵相结合可以遏制煞气侵夺持兵之人,使其只对外而不对内。
无论是与功德相结合练成功德灵宝如金刚琢,亦或是将来取来一件煞气神兵重炼以为己用如轩辕剑,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除此之外,在他的收藏之中,先天庚金、万年桃树雷击木、乙木之精、丙火之种等先天灵材也不在少数。
省着点用,足以将他一身行头都换成后天灵宝级别的宝贝,至于是何种品级的,那就得到时候看他运气和手段了。
炼制灵宝除非是有如番天印那等灵材,他可以去找老君,像他现如今的收藏,不想挨骂被打,还是不要麻烦老君的好。
在往后清点,便是老君在他走时给的诸多丹药了,九转金丹那肯定是没有,这东西对他这种有前途的三教二代弟子来说,便是洪荒最毒的毒药,老君是不会给他的。
九转金丹都是老君以完整度九成以上的规则碎片配以辅药炼制而成的,服之虽可以立地成为大罗金仙,可往后在想更上一步却是基本没有可能。
除了九转金丹,他身上至今为止,最珍贵的丹药便数太清生生造化丹这种生死人肉白骨的疗伤圣药以及修复元神的阴阳和合道韵补神丹了。
这两种丹药,他临走时老君各给了他三瓶,每瓶有丹十二颗,这种丹药便是对大罗金仙亦是有用。
除非他非得作死跟远超他承受极限的敌人挑衅,否则,丹药不尽他不死。
灵植方面,是他所藏最多的,虽以后天之物居多,占据了全部的九成九,可具体到数量上,份数先天的灵植也是不少。
挑挑拣拣,不入品级的便有三千余,入了品级的,也有一颗每千年便结果百余的下品先天黄桃树。
要论质量,这些灵植所结的灵果自是比不了洪荒诸位大能的家中所藏。
可要论数量,支撑起他一个开府大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反正他是将最好的都拿出来了,要其他的,他反正是没有。
他穷,他认,他不摆谱。
只要他还是太清嫡传次徒,只要他还是火云洞人族皇室嫡子,那便够了。
……
三日之后,烈火岛岛上风光依旧,五行湖三千里湖面亦是微波荡漾,一如往常,毫无开府之时的热闹景象。
若论整个岛屿有何变化之处,那或许便是北方了。
只见岛外沧海往北,天上熔岩天幕覆盖边界之处,太虚、大凤、二凤一行三人伫立于沧海之上。
此处的沧海,由于天上熔岩的不断倾泻,水面微微泛红,哗啦啦作沸水之态。
天上的熔岩天幕自此处进入海面,深入在火山爆发之时便出现在沧海边缘,深不见底的海底沟壑之中不见踪影。
如此一来,倒是没了熔岩堆积,海面抬高的事情发生,省了太虚一番手脚。
而且,根据太虚之前驾驭先天五行遁符深入沟壑之中探查得知。
这些流入海底沟壑的熔岩,裹挟着太古毒气、地心肺火在深入地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丈,与天上熔岩高度相仿后,又重新归入了太古火山之中。
由此一来,整个熔岩天幕与火山形成了一个球状循环,仿若一个鸡子一般将烈火岛保护在了里面,彻底杜绝了大罗之下以寻常手段进入岛中的可能。
这还是太虚阵法方面悟性浅薄,没办法自行布置出足以匹配熔岩天幕的护岛大阵。
不然,有了护岛大阵的配合与操控,太虚有信心让准圣以下止步烈火岛沧海之外。
“老爷,吉时已到,该迎客了!”
相比二凤更稳重一些的大凤,见太虚吉时已到还在走神,不禁出言提醒道。
两百三十余年已是过去,此时不论是大凤还是二凤,都比之在凤麟洲之时,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些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