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的命宫有血光之色,说明他最近会遇到危险。
客厅里有血腥味,代表他身上有伤痕。
秦昭不需要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嗷呜。”
房间里地狱犬从契约空间跑了出来,变成了黑色的小狗狗。
它在门边不断地转圈踌躇,想要出去找橘猫玩,但是又不敢出去。
这都要归功于楚晏。
地狱犬特别怕楚晏,第一次见到就很怕。
明明楚晏没对它做什么,但它就是很怕他身上的气息。
那次它欺负楚晏的猫,被楚晏凶了一个眼神,差点给吓哭了。
秦昭回来,就发现自家狗子给吓哭了,然后就和楚晏吵了一架。
外面,传来了手机铃声,然后是楚晏房间的关门声。
他回房间了。
狗子立刻自己开了门飞奔出去。
“都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落地窗前,楚晏伸手贴住腹部,隐约摸到了湿濡的痕迹。
鲜血似乎透过纱布,渗透了一点出来。
他有些失神,脑子里都是秦昭的那几句话。
她是什么意思?
巴不得他赶紧去死吗?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他都没对她做什么,她却每天想着让他去死。
楚晏忍不住皱起眉心,心脏的钝痛比腹部的伤势更重。
许久,他不由喃喃,“秦昭,我不是非你不可。”
“喂!你他妈矫情什么呢?我在问你正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齐翎不耐烦的声音。
楚晏冷声回答,“谁矫情了?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既然她那么讨厌他,他也没必要自找没趣。
想离婚是吧?
到时候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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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新闻爆出邹廷钧重病,时日无多。
他还是居住在西山壹号院,但是请了很多医护人员。
各界名流想要来看望邹老先生,他都让人拒绝了。
“爸,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邹子淇频繁地来这里,看望他的外公。
但还是比不上他的父亲,因为外公病重之后,父亲商友闻就留下贴身照顾外公。
“反正公司有你妈在处理,我照顾你外公是应该的。”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外公。”
商友闻送走了邹子淇。
没多久,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过来。
“你好,邹老让我过来的。”
商友闻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两人交换了眼神。
“请进。”
附近有佣人,商友闻就没多说什么。
“那我带你过去。”
他们离开之后,佣人们忍不住议论。
“怎么找了律师过来?”
“老爷子真的不行了啊?”
“应该是要立遗嘱吧,邹老的情况确实很不妙。”
邹老爷子养病的卧室,他看到陌生男人的到来,感到很诧异。
“不是说了吗?不用让别人来看我。”
商友闻解释,“爸,他是律师。”
邹廷钧皱了皱眉心,“找律师干什么?”
这个律师,根本就不是邹老喊来的。
而是,商友闻让他来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觉得爸应该先立下遗嘱。”
“医生说我的病还有的治,你这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商友闻笑了一声,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拟定的遗嘱。”
律师把一张文件递给商友闻。
“你先出去。”
商友闻接过遗嘱,确认律师离开之后,才朝病床走去。
“爸,你最好自己签字。”
遗嘱拿到了邹廷钧的面前,上面写了,邹家的大部分产业都由女婿商友闻继承!
邹廷钧瞪大了眼眸,呼吸急促,眼里是痛心又悔恨的情绪。
“上次你妈中邪,是不是你搞的鬼?”
商友闻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现在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是啊。”
紧接着,男人的脸色有些扭曲。
“你们不死,我哪来的机会?我这辈子都要活在邹家的阴影下!”
入赘邹家让他从普通中产阶级跨越到了顶级豪门,但是他忍受了多少年的白眼?邹家给他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屈辱!
“老东西!签字啊!”
商友闻难以维持那副伪善的模样。
“不,我不...”邹廷钧不肯签字。
商友闻就强硬地握着他的手,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在遗嘱上面按下了手印。
看到签完字的遗嘱,商友闻不由笑出了声。
他看向床上的老人,眼底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拿过床上的一个枕头,商友闻恶狠狠地说,“老东西,我送你解脱!”
就在商友闻准备用枕头捂死邹廷钧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把他给打飞了出去。
黑暗的洗手间,亮起灯光,有个人影推门走了出来。
“是你!”
地上的商友闻,面色大变。
秦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电视机的方向,从后面拆下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刚才的那些画面都被拍了下来。
商友闻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秦昭,又看了看邹廷钧。
“好,真是好的很!你们联手骗我!”
邹廷钧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似乎没有那么虚弱了,他失望痛心地看向商友闻,“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在家里养了一头白眼狼。”
外面,警车呼啸。
秦昭早就报警了,有监控铁证,商友闻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