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和洛安郡主跟着宋瑜琏自己几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去围场围猎赛马,宋长宁早一步到了马场,她便先去马厩去选马,没想到从里面慌忙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差点撞到她,念在他是无心之过,宋长宁就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怀了坏心思!
“皇兄,这个小太监我在马厩见过,他在马厩鬼鬼祟祟地,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差点撞到我。”宋长宁指着小太监气愤地说道。
“太子殿下,公主饶命啊。”
轻云将一包东西丢在了地上,说道,“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这包药粉若是马吃了,不到一个时辰马便会发狂!”
“说!谁指使你的?!”宋瑜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一段时间宫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全部都伸向了他身边的人,这样宋瑜琏容不得!
“是祝贵妃。”小太监说道,“祝贵妃宫里的大宫女留香让奴才把这个东西倒进长宁公主常骑的那匹马的马槽中。”
青若的脸色变得有些隐晦不明,宋瑜琏挥手让侍卫将其押了下去,宋长宁一脸气愤,“祝贵妃这个恶毒的女人,平常欺负母后还不够竟然敢下这么阴的黑手!不行我要去告诉父皇!”说着便气冲冲地走了直奔乾元殿。
半路却被德宁太后拦了下来,“皇祖母,您拦我干什么啊,我必须让父皇知道那个女人她有多恶毒,她竟然在我的马槽里动手,要不是若素姐姐,今天摔下来的可就是我了。”
“你呀,什么时候能够稳重点,你父皇正在跟大臣议事,你这么冲进去,是不是要挨骂?”德宁太后说道,“放心吧,敢伤哀家的宁儿,哀家绝对不会放过她!”德宁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问道,“你母后可知道此事?”
“估计已经知道了。”宋长宁见德宁太后的神色便知,她已经有了法子,问道,“皇祖母,您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别让你母后插手,你父皇最讨厌后宫之中各个嫔妃尔虞我诈。”德宁太后伸手说道,“走吧,陪哀家去一趟越秀宫。”宋长宁立马笑逐颜开地扶着德宁太后浩浩荡荡地前往越秀宫。
青若等人将洛安郡主接回了雪斋,命人速去叶府请景佗,不料来人回报,景佗竟然不在京城,回江南了,江南离京城山高水远,一时间也赶不回来。
“听说小若素摔伤了。”一道清亮的男声传来众人想门口望去,只见宋寒清一身藏青色衣袍,玉冠束发,手持一把折扇大步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温言。
“见过……”
“在这里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宋寒清打断青若等人大步走到洛安郡主的床边笑道,“小丫头,感觉如何?”宋寒清的封地离毗邻习水与洛水,洛安郡主经常跑到宋寒清的封地去玩,两个人倒是有这些臭味相投。
“还行吧。”洛安郡主说道,“也算是因祸得福,若姨也不会动不动就罚我了。”
“看你还能开玩笑,看来你是没事了。”温言顺势坐在洛安郡主的床边,怜惜地看着她,“以后不准跟着长安公主这么胡闹了,知道吗?”
“言姨,你今天是若姨附身吗?”洛安郡主轻轻一动,身上的伤口就裂开了,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悠着点。”轻云顺毛,洛安郡主看着围在自己床边的人,就有些头疼,“各位姨母们,你们能不能别老围在我的床边啊,颖姨,你的铺子不忙了吗?还是你的铺子倒闭了?关门大吉了,若姨,您老守在我这儿,咱们府里不用管了?你就不怕下人们上了天?言姨,明月阁是不是快被对门的百花楼抢走完姑娘了,还有……”
“打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青颖削了一个苹果堵住洛安郡主喋喋不休的嘴巴,“真是翅膀硬了,开心嫌弃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郡主说的也没错,我们都在这里影响她休息,不如我们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吧。”青画说道。
洛安郡主笑着看众人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的笑容垮了下来,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腿,虽然青若等人不提及她的伤势,但是她心里却一清二楚,到现在她的腿几乎没了知觉,怕是要费了。
轻云为温言倒了一杯茶,说道,“等郡主好一些,我准备带着郡主去一趟季家,听说季家六公子季南易医术了得,可以与他大哥当年的神医圣手季南北相媲美了。”
“若说近处的神医,本王倒是知道一位。”宋寒清的折扇一开,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说道,“前一段时间,东西两城发生瘟疫,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听说来了一个药域谷的谷主和他的夫人,这才把瘟疫根治。”
“药域谷。”温言细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知道,叶修安跟药域谷的谷主是好友,他在京城的宅子还是叶修安找的,就挨着我的青黛居。”
“事不宜迟。”青若拍板说道,“我们去药域谷请他们夫妇来给郡主看病,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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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秀宫。
德宁太后一身冷气的坐在主位上,祝贵妃跪在地上低头哭泣道,“太后,臣妾知道您素来不喜欢臣妾,可是这种谋害皇嗣的罪名您也不能硬扣在臣妾的头上啊。”
“照你这么说,哀家是冤枉你了?”德宁太后冷笑一声,“哀家是不喜欢你,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为难你一个小辈就做这等下作之事,哀家可不是某些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用尽拿着下流法子,跟人一样丑陋又可恶!”
“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也是讨厌那些人,可是太后娘娘,您今日说的这件事真的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祝贵妃明知德宁太后指桑骂槐,还是忍下这口气,说道,“臣妾对天发誓!”
“别动不动就发誓,老天没空管你。”德宁太后低头看着这自己新做的丹蔻,说道,“本来哀家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自己坦白,没想到你这么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哀家了。”丁姑姑扬声喊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那个小太监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德宁太后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碗跪在她前面的祝贵妃,说道,“回禀太后娘娘,是祝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留香给了奴才一百两黄金,让奴才给长宁公主的马下药。”
“大胆奴才,你竟敢污蔑本宫!”
“小的不敢啊。”小太监忙说道,“太后娘娘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奴才的房间去搜,那一百两黄金也不是小数目,被奴才藏在了房间的东南角的第二块砖有个暗格,奴才就把黄金藏在了那里,而且经手人还是您的贴身宫女留香呢。”
留香一听,忙跪在地上磕头,德宁太后笑道,“祝贵妃倒是大手笔,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百两黄金,就连哀家都不能拿出这么多金子呢。”
“怎么这么热闹?”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玄睿帝一身明黄色的蟒袍,器宇轩昂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祝贵妃和一地的奴才们,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皇帝你来的正好。”德宁太后叹一口气,“哀家今天才知道这后宫原来这么热闹。”
玄睿帝赔笑道,“是不是祝贵妃惹您生气了?若是惹您生气了,您大可骂一顿,别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
“她胆大妄为,谋害公主,皇帝别告诉哀家你要袒护她。”
“父皇。”长宁公主提裙跪在玄睿帝腿边,眼泪汪汪地说道,“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今天女儿差点就见不到您。”
“胡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好好的。”玄睿帝扶起长宁公主,宋长宁是他的第一个女儿,还是唐凤初生的,玄睿帝对她自然是宠爱万千,平常可是有求必应。
“那是您不知道,今日我跟着洛安郡主还有皇兄一块儿去了围场,有人竟然在儿臣的马槽里做了手脚,若不是儿臣硬是缠着若素姐姐跟她换马,今日躺在床上废了一条腿的就是儿臣了!”
“竟有此事!”玄睿帝大惊,怒瞪地上的祝贵妃,冷声问道,“这事是你干的?”
祝贵妃跪爬到玄睿帝腿边,楚楚可怜地说道,“皇上,请您明鉴,平日里臣妾待长宁公主就如同亲生一般,又怎会加害于她,这定是有人见臣妾受宠,故意挑拨臣妾与公主太后还有皇上之间的情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长宁公主冷笑一声,“整个京城都知道祝贵妃与本公主不和,你又怎会看我如同亲生?”
正说着王福禄走进来,通报道,“皇上,紫凌王来了。”
“请他进来。”玄睿帝剑眉微蹙,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