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辛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白玉仙皱了皱眉,远在宫门口跟陆明一起守着马车的无辛打了个喷嚏。
两人坐在车门上,不远处是赵衍和白玲儿两人花前月下。
对比起来陆明和无辛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
叶浮珣赶紧解释道:“是我将无辛支使开的,区区诺梅罢了,还不至于让无辛出手,我有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她倒是很好奇,一会皇后和宁若看到跟男人厮混在一起的诺梅,表情得是何等的精彩。
方才进了偏殿的院子,众人便听到细细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冬日里尤其刺耳。
在场之人不少都是已经通了人事的,尤其是皇后,哪能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宁若早和诺梅串通好了,此时只当是诺梅已经得手,虽然目前还未和诺梅汇合,与计划有所出入。
但想到打开这扇门就能让叶浮珣身败名裂,她就十分兴奋,以至于没有心思去细想这其中的不对之处。
皇后则是一脸的铁青之色,这里是皇宫,却有人在此处行如此苟且之事,在场之人还不少,尤其是当着宁若的面。
虽然如今宁若已经是她弟媳,但她的另一个身份却是不容忽视的,南国的公主。
心机深沉如皇后,恐怕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就是宁若和诺梅一同谋划而来。
宁若偷看皇后的脸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低声道:“怕不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下人寻了机会在此处偷腥,母后咱们还是快走吧,别在这儿污了您的眼睛。”
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为了皇后着想,皇后听得此言,更是被挑起了怒火,她是后宫之主,在她的管辖范围下,居然会有这种腌臜之事发生,不禁怒从心来。
指着紧闭的房门道:“来人,给本宫把门打开,本宫倒是要瞧瞧,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下人!”
一切都在朝着诺梅的剧本进行,宁若见一切顺利,心里也有几分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房门。
一旁的老嬷嬷听了吩咐,上前去用力推开了门。
那门居然没锁,想来嬷嬷也不知偷情之人如此大胆,用了大力气,门一下子就敞开了。
月光,灯光照了进去,将屋里照的敞亮。
一男一女,一个白皙,一个黝黑,两道身子就在地上,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
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宁若正要指认,却见那老嬷嬷看清了地上女子的模样,惊诧的道了一声:“诺夫人?”
宁若瞪大了眼,诺夫人?什么诺夫人?不是明叶浮珣么?
“什么?你说是谁?”
这与计划大相径庭啊?宁若顾不上许多,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果然看清躺在地上一脸荡漾的女人竟然便是诺梅。
她额头冒出冷汗,赶忙回头对着一脸阴沉的皇后跪下道:“皇后娘娘赎罪!都是我管教不严!”
皇后眉头紧皱,她万万没想到里边的人居然会是诺梅。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也是白逸童的妾室,如今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打的是白逸童的脸,也是她的脸。
想到宁若今晚的反常,又急哄哄的拉着她来这儿捉奸,原以为这宁若只是个头脑简单只知道撒泼的人物,没想到也是个有心机的。
只不过居然敢在她面前耍心机,还如此不知轻重,将这等丑事如此大庭广众的抖落出来,脸色更是青白几分。
“怎么会这样……”
宁若脑海里各种心思闪过,可她本就不擅长这种事,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拉住皇后说道:“母后,梅儿分明说去寻皇妃娘娘了,怎会出现在此处,此事肯定和皇妃娘娘有关!”
皇后见宁若不想着息事宁人居然还想把事情闹大,几乎心里头都在骂这个女人蠢货了,还没等她开口斥责,就听见后头传来一声不疾不徐的声音。
“正准备走呢,就听见这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过来就听见有人念叨我呢,怎么个回事儿呢?见过皇后娘娘。”
叶浮珣携着白玉仙缓步走了过来,落落大方的行了礼,皇后看到白玉仙也随之行了礼。
若说皇后这会最不希望见到什么人,就是面前这俩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里边这是怎么了?”
叶浮珣正要探头去看,就被白玉仙拉了回去遮住了眼。
“脏。”白玉仙冷声道。
皇后和宁若脸色瞬间白了,叶浮珣心里只想笑,她自然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方才不过是想装模作样一下。
连她也没想到白玉仙居然这么配合,甚至一个“脏”字直接打了皇后和宁若的脸,简直大快人心,但她面上却是绝不敢表现出来的。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之时,屋里的诺梅慢慢清醒过来,看见自己遭遇的一切,她尖叫一声,匆匆捡起衣服穿上。
忽然寒风把门吹开,她呆滞的站起身望向门外,突然发现门外几十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叶浮珣故作惊叫道:“诺夫人,怎么是你?”
屋里的男人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似乎脑子里还有些不清晰,他站起身一把搂住了诺梅的腰。
叶浮珣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的偏过了头,白玉仙非常自觉的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叶浮珣。
诺梅脑子里正一团浆糊,猝不及防被人搂住,抬头见是那个男子,那人是大学士宫里师娘拨给她的小厮,原本诺梅便看不上的,身份卑微,正好用来玷污叶浮珣,怎么也没想到被玷污的是自己。
“放肆!”
皇后简直脸色铁青起来,指着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手都在发抖。
听见皇后的声音,诺梅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跪倒在了皇后身前:“皇后娘娘饶命啊!我是被陷害的!皇后娘娘要给妾身做主啊!”
皇后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诺梅,若是平日她可能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可现在诺梅身上痕迹斑驳,衣衫不整,看了只觉得心烦。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众目睽睽之下,祸乱宫闱,便是杖毙都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