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和阿娘,轩儿又会怎样呢。”
明轩想都不想立刻就说道。
“那轩儿也同师娘一起!”
“父亲不爱师娘和阿姐,可是轩儿爱师娘和阿姐!”
叶浮珣鼻子有点苦涩,立刻把明轩抱着,小孩说的虽然简单,却也最能触动人心。
石桌旁,白玉仙喝着炖的烂熟的鸡汤,默默看着草坪上拥在一起的姐弟俩,眼中也盈满了暖意。
待叶浮珣让小雨将明轩送回师娘院子后,她才走过白玉仙身旁坐下。
“太妃叫皇上去说了什么?”
“公孙家和南国联姻一事,不得不防。有了公孙家的财富支持,南国可以养出最精锐的兵。”
叶浮珣皱了皱眉:“我相信慕容彻。”
白玉仙瞥了叶浮珣一眼,却没说话。
慕容彻再怎么样也是曾经暗杀过太妃之人,即便如今慕容彻是他们的人,也属于私交,这一点,没法和太妃详说。
他们的确可以支持慕容彻帮助卓浪得到南国的王位,但二者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太友好。
毕竟如今的掌权者是太妃。
在这个下午,落在后头的公孙文悦也抵达了明月宫,被叶浮珣安排到了师娘所在的院子,倒是和明轩一拍即合,整日跟着公孙文悦练习剑法,两人都甚少来烦叶浮珣。
叶浮珣十分欣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一个月,便有密报自昌州城传来了京城,南国出兵靠近陆国,在边境聚集,直逼陆国边境。
无论是白玉仙还是叶浮珣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反而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太妃震怒,早朝之时召集大臣议事。
对于南国的异动,陆国原本丝毫不虚,毕竟国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以往南国甚至隐隐要向陆国俯首称臣。
如今却是大举进犯,朝堂中不少大臣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坚信南国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然而南王也不是傻子,既然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来,想必是有所依仗的。
而后白玉仙上报,公孙家与南国联姻一事,举朝震惊,风向再次转变。
公孙家虽然没有兵力,但他们手中掌握的财富,足以撼动天下任何一个势力。
在公孙家的支持下,南国出兵将会没有后顾之忧,若是公孙家执意要助南国,大可以断了和陆国的生意往来,如此一来,对陆国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朝堂中瞬间分成了主战派和求和派。
一边说趁早出兵,踏平南国。
一边则是主张派出使臣,与南国接洽,或许可以免去打仗。
求和派自然便是白逸童一边的,主战派对此表示不屑,谁不知道这位逸王爷的王妃,可就是南国的公主。
“不如以王妃为质,逼迫南国让步?”
白逸童眉头微皱,虽说他对宁若并无感情,但眼下筹谋之事还需要宁若的帮助,在大事未成之前,是绝对会护着宁若的。
“王妃是南国公主,若是我们擅自打草惊蛇,很可能会引起南国的暴乱,届时大战便是无可避免的,还请太妃三思。”
王座上的太妃沉思,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了白玉仙,两人对视了片刻,最终太妃也未表态,只说此事容后再议。
最终也没个定论。
白玉仙回到明月宫,此事已然传遍了京城,叶浮珣自然是知道的。
她此时亦是收到了慕容彻的信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皇上和太妃说了慕容彻的事吗?”
白玉仙不置可否。
“本王会向太妃请旨,亲自出征镇守边疆。”
此番出征却与先前不同,先前是为了平乱,真刀实枪的干。这次却是为了避免和慕容彻的冲突,同时亦是和他们里应外合。
白逸童打的算盘白玉仙一眼就看穿,他在朝堂掌握局势,而南国大肆举兵,与他里应外合,加上公孙家的支持,要扳倒如今的陆国或许的确有不小的胜算。
如今白玉仙便是要将计就计……里应外合的人,白逸童做不到,与他而言,却是不难。
但遭殃的,就是南王了。
这之间,唯一的变数,便是公孙家。
不过,他们亦有一张王牌。
果然,没过几日,前线又传来急报,南国发生内乱,前朝太子宁琅出现,举兵造反。
当年南王的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多少人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皇族的血脉被屠戮的几乎只剩下如今南王这一支,当年盛极一时的慕容家更是直接灭族,许多年来,知情人对此事都是讳莫如深。
如今慕容家的后人再次出现,前朝太子亦还活着,直接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
原本南国和白逸童约好的出兵日子,因着两边都被桎梏,南王忙着平息自家内乱,白逸童因为宁若而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谁都腾不开手去管出兵的事情。
早在先前随着叶浮珣和白玉仙潜入南国之时,慕容彻便开始暗中培养联系旧部,加上白玉仙将南国的势力交给了慕容彻,于慕容彻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慕容彻第一个联系的,就是当年慕容太后亲自扶持的那位将军,燕裘克。
那位将军有治军之才,曾经是南国的护国将军,在慕容太后那个时代,南国与陆国并非是如今这般一强一弱的关系。
当年南国鼎盛时期,连陆国都不敢撄其锋芒,除了慕容太后治理朝政之功以外,便是因为这位护国将军,所向披靡,镇守边疆。
燕老将军一生为了南国而鞠躬尽瘁,忠心耿耿,手底下的军队中亦是声望极高,战场上身先士卒。
那年南国叛乱的时候,慕容彻和宁琅能从里面逃离出去,里面少不了这个燕老将军的暗地里的帮忙。
从此以后,燕老将军戍边守关,就从次没走进皇城,就因为这样被现在的南王害怕,拿没有实名的罪名把燕家全部给杀了。
燕裘克一直以来都没有坏心,即使当时发南王反叛他的心里是不肯,但也一直心甘情愿的保卫边疆,等收到全家要被杀的旨意时心就已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