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安?
那不是祁念的小老弟吗?
这人确实是有点奸商的潜质,但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虽然在生死的事情上虽然有些自私,可也是一个特别好满足的人,做事小心谨慎,在他自身生活水平还不错的情况下,绝对不会铤而走险,搞这些幺蛾子。
“你去查一下,段正安有没有把这件事情交到别人手里,他分到制衣厂的管理层都是什么人,之前在南城基地的活动和做过什么职业,基地里可能出探子了,还有,帮我查一下这一次从别的基地收纳了多少人,现在都是在什么地方工作,人数上有没有什么出入。”
黎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背后操作之人,很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做这种事情了,如果只是刚开始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吞掉这么多粮食和钱财,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将他们的贪婪越养越大,他们会不会贪的更多?
甚至上升到了谋财害命的程度?
如果外来人口的实际人数与上报的人数不符,那他们就能吞掉更多的钱财。
毕竟基地里的粮食以及金币都是按照人头数发放的,最后再让底下的人分发。
但招人的时候都是她的心腹去亲力亲为,所以如果真的少人了,那那些少的人去了哪里?
基地里明令禁止,不许谋财害命,就是抢劫都会当场击毙。
希望这些人,没有猖獗到如此地步吧。
“好,我现在就去查,制衣厂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需要我们这边帮忙吗?”
元墨估计也想到这一层,语气都不由得有些严肃紧张了起来。
“暂时不需要,你们的动静也弄得小一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在没有斩草除根的把握之前,先掌握充足的证据,不要随意行动,否则这一击没有全部揪干净,后面他们潜伏的更深,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黎笙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真正处理这些政务与幻境梦境还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真正的做过一天皇帝,登基当天便死于非命,征战沙场之时也是疲于奔波,带兵打仗她在行,处理贪官污吏她也行,可这些都是有目标的。
毫无目标的发现,隐蔽起来的问题,她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那个狗父王,在利用她的时候,没有半点真心。
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她那个狗父皇,从来都是把得罪人的事儿扔给她,给出明确的目标,让她去抄家找证据,但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也没有让她做过,发现这些问题的事情。
呸!
在这儿还摆了她一道呢?!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疼得像眼珠子一样的废物皇帝给砍了!
还顾忌什么手足之气,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把她与母后当做亲人,一点都没有!
黎笙越想越生气,但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想再多再怎么气愤,也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吸取这次教训,以后多留心学习吧。
黎笙与老道士又在制衣厂里待了一个多月,期间老道士听到了各种各样有关于南昌基地不利的谣言。
许多谣言都是明升暗贬,口口声声都是在打这黎笙的名号,歌颂黎笙的伟大,却非常刻意的将阶级地位凸显出来,不断在这些平民百姓的心中加重贫富差距仇恨,甚至还会似有若无激化异能者与普通者之间,地位悬殊所带来的矛盾。
散播谣言的人,目的应该不单单是他,没钱才这么简单。
黎笙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一定是其他基地的人所设下的暗线,其目的大概就是想让他们南城基地从内部开始骚乱起来。
从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他们这些核心人员,一直都生活在南城基地的内部。
而南城基地的内城,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想要住进去,都要经历一系列的考核,大多都还是在南城基地建立之初,跟着他们度过了丧尸围城的子民。
因为基地扩建的问题,内城与外城的距离甚远,所以外城底层人员之间的骚乱,只要小心刻意的遮掩,就不会传到内城人的耳朵中。
这种舆论战也是真够恶心人的。
元墨那边得悄悄的进行审查,进展速度就会相对来说慢一些,可就是如此龟速,也查到了不少东西。
段正安本人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出现在了他从玉川基地带回来的人之中。
自从玉穿基地被姬合搞的覆灭之后,段正安拖家带口来到南城基地,自此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他的亲人全部都在自己的身边,但他带过来的那些手下可就不是了。
旱灾过后,各大基地都敞开了大门,迎接来投奔亲戚的幸存者们。
南城基地也是这样做的,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
元墨所查到的东西中,段正安手底下有两个人从旱灾寻亲之后便开始行为异常。
其中一个,在寻找到亲戚之后,工作特别努力,没过多长时间就重新租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房子,后来又购置了自己的房产。
毕竟段正安那边是后勤部门,能够捞油水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只要贪的不多,其实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人在表面上也就是换了几套房子,搞了一个黎笙出售的能源车,这些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这人换房子换的实在是过于频繁了,而且越换越大,一共就一家5口人,现在已经住上了在地下室的大别墅。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人并没有雇佣任何佣人,这么大一个房子就是一个星期一收拾,他们家5口人齐上阵也是够费劲的。
末世之后苦大力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女性工作者,没什么文化,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只能去给别人做佣人保姆一类的,要么就是做一些清扫的活计。
所以在基地里雇佣一个佣人并不贵,以管理层的工资,就是同时雇佣三个佣人,也完全绰绰有余,住着如此大的房子,却不愿意让外人进来,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