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基地官方已经摆明了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在暗地里蠢蠢欲动,想要对两方下手的人都开始着手准备。
两份高额追杀令,无疑是给了猎杀小队巨大的热情。
黎笙这边提升了价格之后,矛头又转向了黎家与上官家。
猎杀小队按兵不动,等待着风向,一直到五倍价格才不再飙升。
大家都知道,这已经是这一场追杀令的最高价格了。
这些蠢蠢欲动的猎杀小队开始行动,他们首选的并不是黎笙这边。
事情就如黎笙所料,普通人联合起来的抗议有了作用,这些人就算是在被巨大的利益勾引,心里也会嘀咕两声。
爱惜自己名声,还想要在帝都混,不想被贴上忘恩负义标签的猎杀小队,都放弃了袭击黎笙这一边。
而上官两家追杀令所出的价格始终压过黎笙一头,只想要物资,不想要名声的,也会去骚扰南国人。
不过这只是少数,而且通常实力都没有那么强悍,面对南国的这些精兵强将,只有被反杀的份。
“妈了个巴子的!这难度系数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老子这边又损失了几个兄弟,你们那边呢?”
公寓中,一位满脸胡茬的秃头大汉骂骂咧咧的开门,扔下一个包裹道。
他是帝都有名的混不吝,只要给物资给钱什么都干,凶名远扬,手下还有不少小弟,所以愿意去伏击南国人的人中,大多都是他的手下。
只是他的刺杀并没有那么顺利,派去袭击黎笙手下的人,无一不是被反杀,而他亲自去了一趟黎家,收割了一位黎家嫡系的人头。
这颗人头就是当初让小黎笙泡在水池里差点丧命的人。
“我这边也不顺利,没想到上官家还有这么多愿意跟随他们的死忠,想要杀这些人就得先解决这些喽啰,麻烦的要死,不过也还好,我也解决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至于南国那边,我可不敢碰,前几天的丧尸围城,我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听了不少传闻,据说他们在成千上万的丧尸之中,就靠着那些人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宽阔的路,护着他们家的主子一路到达了丧尸王的面前,而这为南王亲手解决掉了丧尸王,可不是能小瞧的角色。”
与光头大汉说话的是一位美艳少妇,这位少妇在帝都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手下的娘子军个个手段狠辣,在这人才辈出的帝都里靠着这样的杀伐果断,开辟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脑子咋就没想到这事呢,真让黎家和上官家的两个王八羔子给坑了,但是去伏击这两家的人也太多了,运气好还能分一个残羹,运气不好就是给人开道的。”光头大汉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眉头紧皱地道。
“怎么会呢?人头这件事情还不是谁拿到手算谁的,至于谁杀的又有什么所谓呢?不过作为朋友,我也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去招惹南城这边,且不说他们的个人实力强悍,杀掉一个人都太费劲,就是说这个付出和得到的回报就不成正比,只是高出了那么一点的价格,就要牺牲那么多手下,这笔生意不划算啊,我听说南王是个没成年的小丫头,如果不是怕她把我当成刺客宰了,我还真挺想会会这个小姑娘的,瞧他把自己的本家给祸害成什么样了,这样瑕疵必报的性子还真合我胃口。”
“得了吧,一个能单挑丧尸王的人,打的我也不可能去招惹她,你也别招惹,我就听你的,不搞南国那边了,黎家有的是窝囊废,正好前段时间他还跟老子抢地盘儿,也当给自己报仇了,不说了,我先去拿人头换粮食,先看看这小丫头能不能拿出这些物资再说吧。”
光头大汉是第一个拿到人头的人,也是第一个前来找黎笙兑换粮食的人。
这人贱到黎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手上带血的花布匹在了地上。
人头从里面掉了出来,滚了一圈,正好滚到了黎笙脚下。
光头大汉高高扬起头颅,表情似乎是在挑衅,而黎笙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胡学森对光头大汉如此冒犯的举动很是不满,粗声粗气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有啥意思,按照你们追杀令说的,拿人头换粮食呗。”光头大汉翻了白眼,梗着脖子回应道。
“你这个态度不像是来交任务的,更像是过来挑衅的,东西拿来了就好好放着,扔出去是想吓唬谁呢?!”胡学森怒目而睁,样子看起来非常吓人。
如果论外形,谁更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糙汉子,胡学森可比这光头大汉更胜一筹。
“你们又没有提前说明,那不是我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吗,我就乐意这么扔着玩不行吗?”
“唉,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欠削!”
“行了。”黎笙及时开口,打断了两人似乎马上就要开打的气氛。
对于光头大汉的行径,她内心中也略有不满,不过这种事情稍微敲打敲打就好了,没必要真的上纲上线到什么地步。
那大汉明显上后退了一步,这是服软的表现,只是面子上下不来,现在打断给了对方一个面子,也算是两全其美。
“粮食有,但这屋子太小了,你带人来了没?”黎笙平静的看着光头大汉问道。
“我是来交任务的,又不是来挑事的,带人来干啥。”光头大汉皱了皱鼻子,略微有些心虚,他刚刚的行径确实有挑衅的意味。
毕竟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独占所有物资,甚至来之前还有直接抢了黎笙物资的想法。
“那你就赶紧回去叫人吧,再多带点车过来。”黎笙看破不说破,轻轻抿了口茶水后道。
“你啥意思?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挑事的了!”
“这位兄弟,一颗人头50吨粮食,你该不会是想自己抱回去吧?”黎笙打断了光头想说的话,提醒道。
光头大汉此时也知道是自己会错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拱手抱拳道:“是我会错意了,我跟南王道个歉,我现在就去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