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
“那还用说?烈酒加牛奶,当年你第一瓶母乳就是这个不是吗?也不知道哪个王八岛是你老爸,这么混账。”
“哈哈哈哈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老东西还记得当年的事啊?”
“那还用说?你这臭小子,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尿了我一脸,我能忘记吗?哈哈哈。”
酒馆的老板很快赶了过来,和格雷夫斯相谈甚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该是有些有些年纪了。
从他和格雷夫斯的交谈中,陈森然大概知道了他和格雷夫斯的关系,他在格雷夫斯小的时候收养过他一段时间。
“你说你这个臭小子,走了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不过呢,现在还知道回来看我,算你还有点良心。”被格雷夫斯称作老东西贪财鬼的安度因老板说到这里顿了,“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
“不怎么好,倒是在祖安的大牢里吃了好几年牢饭。”粗豪的男人低声笑笑,话语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不学无术……算了,回来这就是到家了,以后,别走了。”安度因老板大约是挥了挥手,豪气地说,“留下来帮我。”
他这句话一出,原本就对于格雷夫斯很感兴趣的势力团体都是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都别看我,这个臭小子是我干儿子,以前那些人你们想要随便拿,这个……不行。”安度因朝着所有人一瞪眼,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地又看向了自己的干儿子,“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东西……恐怕不行。”格雷夫斯摇了摇头,说,“我这次来,其实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谁?”安度因挑了挑他那微微发白的眉毛,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拒绝的不满。
“崔斯特,现在很多人应该叫他。卡牌大师崔斯特。”格雷夫斯平静地说出了那个名字,但陈森然能够明显感觉到他那些藏在尾音里的歇斯底里。
崔斯特,卡牌大师崔斯特?这个名字……
陈森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
“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格雷夫斯最后说。
“恩,崔斯特,有人知道他在哪吗?”安度因念了一遍那个名字,朝着整个酒馆的人问。
蓝焰岛本来就是整个符文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集散地,情报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而烈酒与火药作为整个比尔吉沃特最火爆的酒馆,自然是情报集散最好的地方。
所以说这个问题在这里问出来实在是太过合适了。
但……
很久,都没有人回答。
一时间整个酒馆的人都像是哑音了。
“没人知道吗?”安度因的白眉毛皱的更紧了。他再一次扫视全场以确认不是有人故意和他作对。
“我……我知道。”这时有人微微举了举手,有些不确定地说,“崔斯特,据我所知,他在半年前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消失了?”格雷夫斯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他最后的消失地点吗?”
“不……不知道。”那个人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地坐了回去。
因为那一刻格雷夫斯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就像是要直接吃了他。
“好了,既然不知道。你就先留在我这吧,反正你去别的地方也绝对没有我这里的消息来得快。”安度因察觉到了气氛古怪,哈哈笑着拍了拍格雷夫斯的肩膀说,“就这样吧,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格雷夫斯还是摇头。
“为什么。你找他干吗?”安度因眉头又一次紧皱了起来。
“杀他。”格雷夫斯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但那两个字里蕴藏着的凌厉地杀气让在场即使是见惯了生死,杀人如草的海盗恶枭们都是脊背一凉。
那里面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刻骨的恨了。
“哈哈哈哈哈,好了,今天我们重逢,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来来来,陪我再喝一杯。”安度因看着格雷夫斯的眼睛一会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说,“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好。”格雷夫斯沉默了一会儿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拿起了那杯掺了牛奶的烈酒和安度因碰了碰。
两个人都是一口饮尽。
整个酒馆里的气氛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喧哗热闹。
大家都又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而有些对格雷夫斯和陈森然感兴趣的人则是不时地朝着他们那一桌看。
“那个……格雷夫斯先生,请问您手边的这件……武器是什么?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一个油光满面看起来像是商人更多于海盗的胖子率先进行了第一波的搭讪,他一边说还一边对着那一把放在格雷夫斯手边的圆筒形武器露出赞叹的神色,像是对那把武器很感兴趣。
“哦,你说这个?”格雷夫斯倒也不反感别人打探自己的武器,他豪气地将那把圆筒形武器利落地拎了起来,用颇有些骄傲的语气对那个胖子说,“这是一把散弹枪,是符文魔法和海克斯科技结合的无上杰作,我的爱人。”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吟咏的语气说出来的。
带着某种深深的痴迷。
“枪?”胖子却并没有对格雷夫斯那一大段赘述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是皱起了眉头看着那把圆筒形的武器。
其他的那些关注着那一桌的人也是皱起了眉头,身为比尔吉沃特的居民,他们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枪,大到普朗克的那一把著名的野心,厄运小姐的那两把名字暧昧的射和啊,小到各种武器店里的劣质走火枪。可以说在座的人是见多识广。
但眼前的这一把什么散弹枪,又是什么枪?
“呵——我就知道你们不识货,都说比尔吉沃特的好汉们枪火纵横,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格雷夫斯不屑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擦了擦那把被他称为爱人的散弹枪,不再去看那个脸色难看的胖子。
“格雷夫斯先生。虽然我尊敬你这样的好汉,但还是请你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吧,比尔吉沃特的荣光不是任何人可以随随便便议论的。”开口的人是被称为打不死的路飞的海盗头子。
他一开口,别的悍勇分子也是憋不住地喊叫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酒馆都呈现出一种炸锅的景象。
无数的暴烈的敌意朝着陈森然他们这一桌涌了过来,让怕生的小鱼人全身都有些发抖。
陈森然却是稳坐如山,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格雷夫斯的把戏……
“你们……”安度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既然这样。”格雷夫斯却是笑了起来,“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们输了,就要你们就要承认你们确实孤陋寡闻。并且还要替我寻找崔斯特的下落。”
果然。
陈森然听到这里,微微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只是不知道……
“那如果你输了呢?”路飞眼神闪烁着,像是在考虑着得失。
“如果我输了,我就承认是我无礼,向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并且免费给赢得那个人干一年的活。”格雷夫斯用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些人的意图。
成交。陈森然笑得更厉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赌局异常的有信心。
不管是对自己绝对可以赢。还是别人一定会输。
“成交。”路飞只停顿了片刻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到路飞做了决断,别的人也是没有反驳的意思,毕竟路飞近来在蓝焰岛风头正劲,除非普兰克来了,否则别的人还真压不住他。
“好极了。”格雷夫斯笑了起来,“那我就来宣布一下规则……”
规则很简单。就是一个人站在酒馆的一边朝着另一边滚动酒瓶,参加游戏的人则是需要蒙上眼睛用枪击碎那些滚动的酒瓶,一共三十个酒瓶,谁击中的多谁就赢。
至于说枪,你可以选择用自己的火枪。也可以用我的宝贝。
面对着最后一句格雷夫斯的话,所有人都是涨红了脸掏出了自己的随身火枪,或是朝着同伴借了火枪。
他们绝对是要给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归乡客一个重重的耳光,让他好好重新学习一下比尔吉沃特的荣光。
“好的,既然你们坚持的话,我们就开始了。”格雷夫斯笑意盈盈地向所有人致意。
陈森然也笑意盈盈地在等待着,他完全可以断定,没有人可以赢,他可以近距离感觉到那把格雷夫斯的爱人那澎湃的能量。
除非是那些人也用那把枪,不过估计还是赢不了。
“谁先来?”格雷夫斯很绅士地让出了第一个机会。
“我先来。”打不死的路飞从同伴那里接过了一把符文能量流转的精致火枪站了出来。
为以示公平,由酒馆的侍者给路飞绑上了布条,再向所有展示了绝对无法看见后。
游戏开始。
“叮铃。”第一个酒瓶由安度因亲自滚了出来。
“嘭——”火枪震动。
“呯呤——”第一个酒瓶应声而碎,在滚出了不到一秒以后。
“好!!!”所有人顿时大声叫好。
他们都得意洋洋地看着格雷夫斯,一脸你小子等着死的表情。
“叮铃。”第二个瓶子马上接上。
“嘭——”这一次路飞慢了一些,因为他需要给自己的枪上弹药。
“呯呤——”瓶子足足滚出了有一小半的距离才被击碎。
不过依旧精准。
大家再次叫好。
“叮铃——”第三个瓶子在第二瓶子还没碎片前其实就已经上路。
“叮铃——”第四个瓶子在枪声响起前再次上路。
“快打,快打。”大家都紧张的高呼。
路飞也很想打,但奈何就算是他的装弹速度已经很快,还是赶不上酒瓶子滚出的速度。
“嘭——”
“叮铃——”
“叮铃——”
……
一直到三十个酒瓶滚完,路飞一共打中了十三个瓶子,他的枪法已经算得上精准,每枪必中,但可惜他的装弹时间影响了他的成绩。
“十三个,很不错嘛。”格雷夫斯挑了挑他那浓郁的眉毛,笑着夸奖了一句。
“哼。”路飞只是冷哼了一声,因为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好咯。”格雷夫斯吹了个口哨,让人蒙上了眼睛。
“叮铃——”第一个瓶子滚出。
没有枪声响起,格雷夫斯抱着他的那把散弹枪像是还在判断位置。
“你瞧瞧他,还胡吹大气。”有人看到这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叮铃——”第二个瓶子滚了出来。
格雷夫斯还是没动。
这一次有更多的人笑了起来,这个家伙不会就是个嘴炮选手吧?
“叮铃——”第三个瓶子滚出去的时候,就连对格雷夫斯很有信心的安度因都是皱起了眉头。
“嘭——”还好,这一次格雷夫斯总算动了。
不过大家还是一脸嘲讽的表情,这个时候打有什么用,肯定要漏了。
“嘭——”
“嘭——”
可接下来的连续不断的两枪让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地表情。
三连发。
三个瓶子全爆。
他的枪……(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马上上第二更。
谢谢逆天的节奏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