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可听到陈叔的话,我心里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我低头摸了摸眼角的眼泪,“陈叔,你刚说我爸失踪之后留下了一封信,那封信陈叔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爸不可能会一声不吭就离开家的,他的消失肯定不对劲。
而我爸留下来的那封信,很有可能里面就藏有一些线索,是关于我爸到底去哪里的线索。
一听我的话,陈叔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封信我知道在哪里,那封信现在就在我家里放着,我原本就打算等你回来拿给你的。要不然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我家,我把那封信给你吧。”
“好,那就麻烦陈叔了。”我点点头,跟着陈叔一起走着。
跟着陈叔一起来的隔壁,陈叔人进了院子,“云念,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把东西拿出来。”
我点点头,站在门口老老实实地等待着陈叔。
过了没多久,陈叔才从院子里走出来,他伸出手拿出一封信递给我,“云念,这就是在你家发现的信封。云念,你人还好吧?”
“陈叔,我没事,你先去忙吧。”我看着陈叔,挤出一抹笑容,让他别太担心。
陈叔有些不太放心,他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什么事情才离开。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封信,觉得有些奇怪。
这封信,信封是黑色的上面隐约还透着一丝黑气,上面还带着一些难闻的怪味,这信封摸起来的手感也不太一样。
我低头看着一封信,在上面摸了摸,上面还有一些像油脂一样的东西,颜色有些发黄也挺难闻的,“奇怪,我根本不记得我们家有这样的信封,这信封也太奇怪了吧,这味道也挺难闻的。”
“这不是信封。”青尧低头看了一眼信封,轻声说着,“这是…”
“不是信封?那能是什么?”我拿着手中的信封看了一眼,“算了,是不是都不重要,我还是看看我爸给我留了什么吧。”
我艰难地把信封夹在胳膊下慢慢打开信封,想看看我爸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打开信封的一瞬间,那股难闻的怪味更加浓重了,我被呛得有些咳嗽。
信封里装着的信纸也是黑色的,我甩开信纸,这信纸的触感更让人觉得奇怪,摸起来就像是在摸着人的皮肤一样,滑溜溜的特别奇怪。
甩开信纸,信纸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写,我仔仔细细看着信纸,上面确实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别说字了就连图案也没有。
“云念,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这里了,害得我还以为你和蛇君已经先走了。”苏瑾从我家院子里走出来,向我这边慢慢走过来。
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东西,苏瑾问道,“云念,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闻起来有一股怪味。”
“我爸留给我的信,可我打开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正一头雾水呢。”我把信封递给了苏瑾,“你看看能不能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
苏瑾从我手中拿过那封信,他放在手里摸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云念,你确定这是你爸留给你的?”
“我不太确定,只是我家隔壁的陈叔说,这是我爸失踪后他在我家发现的。苏瑾,这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露出一抹苦笑,笑得有些自嘲。
在青尧和苏瑾看不见的地方,我左手不停握紧,指甲掐进肉里,我用疼痛逼着自己保持镇定。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信封,这信纸也是用人皮做的。”苏瑾翻动着手中的信纸,在上面摸了摸。
又说,“这是从人身上活活撕下来的人皮,人皮被人二次加工,在上面染了一些色,最后才做成信纸的模样。这上面的内容,应该被人做了手脚,只能用特定的方法才能看出来。”
“青尧,所以你刚才想告诉我的也是这个?”我转身看着青尧,眉头微皱。
青尧伸手抬起我的手,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给我擦着手,“我话还没说出口,你就打开了,我想拦住你,也没有机会。”
我看着青尧为我擦着手,又问,“青尧,那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不清楚。”青尧微微摇了摇头。
他说话不抬头看我,我就知道青尧应该有事瞒着我。
“好了,好了,我们先去医院找昨天那几个保安,先去看看情况。等晚上回来我再好好研究研究这封信,云念你也别太担心。”苏瑾把那封信放在身上,他对着我招招手示意我跟过去。
青尧拉着我的手,跟着苏瑾一起走着。
我看着青尧,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关于那封信的秘密,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不愿意告诉我。
我们看到医院,太阳也升起来了,医院里住院部这边围了很多人。
一群人围在住院部门口,挤着往里面看着,似乎是医院这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我挤不进去,只能问了一下身边的人,“婶子,这医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医院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说停尸间的几具尸体丢失了,但是这具丢失的尸体居然出现在楼上的病房里。医院那些人,正忙着把尸体抬回停尸间呢。”旁边一个婶子,热情地跟我说着医院发生的事情。
我和苏瑾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想往这住院部里面挤一下看看,确认一件事情。
刚才那婶子说的几具尸体,听起来有点像是我和苏瑾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几个保安。
我正往里面挤着,里面响起来一些声音,“快看快看,尸体从里面抬出来了。”
“咱们镇子上最近的怪事是真的多,老是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我看回头真应该请个大师来看看。”
“请大师?咱们镇子前两天不是请过几个,可惜那几个人第二天都在医院消失了。”
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抬着几个推车走了出来,尸体身上盖着一层白布,看不清楚尸体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