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这里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那些蛇胆,也随着那些石的尸体一起被烧毁。
王京华醒来我倒是不怕,没了蛇胆,他的身体也不会再发生异变。
我担心的是,王京华如今这幅状态,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也不知道该把他放到哪里。
“你说的,倒也确实是个问题。”苏瑾看向王京华,皱着眉头也有些犯难。
犹豫片刻,苏瑾提议道,“不如…就先让他待在这里,这密室除了我们也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没人会发现他的。”
“他不是活人,迟早都是死,把他留在这里,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苏瑾没有解开王京华身上的墨斗线,只是将墨斗线松了一下。
王京华不是活人,没了蛇胆也活不了多久。
把他留在这里,是如今唯一的选择。
“那就把他留在这里吧。”点了点头,我转身看向青尧。
拉着他的手,“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青尧微微一笑,他温柔拍了拍我的手背,带着我走着。
离开刘叔家的密室,我们特意把密室关上了。
这密室的入口只能从外打开,我们也不担心,王京华醒了之后会打开密室逃走。
刘叔家院子里那些蛇,在我们离开密室后,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离开刘叔家,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睡梦当中,我鼻间隐隐约约总是能够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尸臭味,这种尸臭味闻起来不太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救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救我,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
很多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耳边陆陆续续地响起。
我隐约看到,很多浑身是血的女人,狼狈地趴在地上,伸出手,艰难地上我这边,爬着求我救她们。
我想张口说话,可喉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不管我怎么呐喊,我始终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那些女人身上都有一股恶臭的味道。
那味道和尸臭味不太相同,却也特别的难闻。
我看着那些浑身是血的女人,从自己肚子里掏出一个婴儿递给了我,那些婴儿浑身是血带着脐带爬在地上,快速朝着我爬过来。
“别过来!”看着那些尚未成型的婴儿,我吓得尖叫一声,人腾的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念念。”见我惊醒,青尧连忙将我搂紧怀里,拍着我的后背。
安慰着我,“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你就是做了噩梦,别怕。”
我心跳的速度特别快,想开口说话,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靠在青尧的怀里,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只是刚才那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我觉得那不仅仅是一个梦,更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那梦太过于奇怪,我也只能当做是一个噩梦。
不知不觉中,我人靠在青尧的怀里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云念,云念!”苏瑾站在门口,不停地敲着门,“云念,你快醒一醒,出事了!”
“念念,念念。”青尧也在摇晃着我的肩膀,喊着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到门外的苏瑾说出事了,我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坐直身体,我看向青尧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先穿好衣服,事情等一下出去再说。”青尧拿过柜子里的衣服递给我,帮我穿着衣服。
我脸色一红,有些窘迫,我有手有脚的,还让青尧帮我穿衣服,我实在是害羞得很。
我一直低着脑袋,脸蛋红得都可以滴出血了。
“那个…青尧…我自己来吧,穿个衣服我还是可以的。”我脸色发烫,浑身有些僵硬。
“你的胳膊,这会儿想动恐怕也动不了,还是我亲自帮你穿。”青尧朝我微微一笑,加快手中的速度。
我尝试着活动胳膊,发现我胳膊又开始变得不听使唤,就连简单的抬胳膊的动作,我做起来都有些吃力。
因为中毒的原因,导致我这条胳膊时好时坏,有时候可以动有时候完全动不了,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穿好衣服,我推开门,看到苏瑾一脸着急的模样。
苏瑾开口道,“早上我去给王京华的老婆送饭,我人到的时候,王京华的老婆已经死了。”
“从死状来看,对方是被活活吓死的,她死得很惨,肚子也被人剖开了,后事已经有人在帮忙处理了。”简单几句话,苏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我说了一遍。
顿了顿,苏瑾又说,“我总觉得她的死太过于蹊跷,可又看不出什么,只好喊着你和蛇君一起去看看。”
从早上发现尸体到现在,苏瑾越想越是觉得整件事情不太对劲。
苏瑾总觉得哑娃的死有些古怪蹊跷,可从尸体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那就赶紧去看看吧。”我匆匆下了楼,赶紧朝着王京华家走去,“昨天哑娃婶子人还好好的,今天这人无缘无故就死了,事情确实有点蹊跷。”
“哑娃婶子的死,说不定也是邹大明所为。”我总觉得,哑娃婶子的死,和王京华与邹大明之间做的交易逃脱不了关系。
我们到王京华家时,陈叔他们那些人正抬着哑娃婶子的尸体,从房间里走出来。
陈叔抬着尸体,叹着气口中喃喃道,“这王京华和王京然两兄弟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先后一家人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王京华也是的,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人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也遭遇了不测。”
“这两兄弟也是够倒霉的,都落得一个绝户的下场,现在也就王京华那可怜的女儿在活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又匪夷所思。
谁都没有想到王京华和王京然两兄弟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两家人无缘无故的都快死绝了,剩下的活着的也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