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后院,迎面是一条长廊,这个长廊阴森森的,人走在下面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长廊两边,都是一些房门紧闭的房间,房间的铁门上,还落着锁。
“等一下。”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房门紧锁的铁门,“这院子两边的房间,全部都上了锁,这房间里肯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想办法把门打开,我倒是要看看这门后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会锁得这么严实。”我改变路线,往大门紧锁的房间走去。
站在房间门口,我抬手看着眼前的铁锁,铁锁上有一些暗红的颜色,上面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铁锁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靠着人力不借助任何工具,想要打开这个锁,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苏瑾、瑾玉,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这个铁锁?”我尝试几次都失败了,只能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办法。
让开位置,我老老实实站在青尧身边,苏瑾和瑾玉两个人则是一左一右,研究着眼前的铁锁。
他们两个人研究铁锁,过了好一会儿,苏瑾侧着脑袋看向身边的瑾玉,“这锁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这就是普普通通的锁,不过就是比平常我们用的那些锁要大上很多。”
“我们要是强行破门肯定是行不通的,你觉得用火符燃烧,能把这个铁锁给融化吗?”人力无法打开铁锁,苏瑾想着借助符纸的力量试一试。
铁这个东西,也是怕火的,遇到火烧,温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也就会融化。
虽说不知这办法可不可行,但好歹也是一个办法。
“我也不知道你这办法可行吗,不过还是先试试吧,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瑾玉退后几步,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对着铁锁丢过去。
符纸落在铁锁上面,火焰围绕着铁锁一直燃烧,烧着烧着铁锁上面就泛起细微的红光。
看到奇怪的红光,瑾玉连忙扑灭了火,走上前去看着。
瑾玉道,“有人在铁锁上藏了火符,这铁锁根本不怕火,用火烧并不能把铁锁打开。”
“我们只能想想别的办法,或者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工具可用。”火符只有在遇到火时才能显现,瑾玉刚开始没发现也正常。
青尧搂着我的肩膀,让我站到他旁边,他自己则是抬手对着铁锁打过去。
只见一道青色的光缠绕着整个铁锁,铁锁的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铁锁上面的冰块碎裂,铁锁也跟着冰块一起碎成了渣渣。
我眉头一挑,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靠青尧才对。
我抬脚就往房间那边走,青尧却拉住了我的手,“念念。”
“这次的事情过后,你可以不可以别再去查那些事情了?”青尧看向我,眼神带着哀伤和一些复杂的情绪。
道,“你如今经历的事情比之前要危险得多,我不想要看着你以身犯险,更不想看到你受伤。”
青尧话虽如此,可我从他眼中看到的并非如此。
他想阻拦我,似乎并不仅仅是担心我的安全那么简单,只是那种复杂的情绪,我并不能看出的是什么意思。
“青尧。”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青尧。
态度坚决道,“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会放弃的,我不愿一辈子都被人当做傀儡棋子,更不愿不知道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我的命,不应该是被注定好的,也不应该成为别人达成目的的牺牲品,我必须要为自己谋求一条活路。”若是有机会选择,我也不想经历这些事情,我只想跟家人在一起。
可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如今也都变成了一个奢望。
“青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是在担心我。”我走到青尧面前,踮起脚尖抬头在青尧额头亲了一口。
道,“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
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答应青尧的事情。
“走吧,铁锁都被打开了,那我们就先去房间里看看。”转过身,我微微笑着说着。
瑾玉看了青尧一眼,还是推开了房间门。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阴冷阴冷的阴风从里面吹了过来,我顿时浑身汗毛直竖,打了一个冷颤。
随之,扑鼻而来的是浓重刺鼻的血腥味,那个味道浓郁又难闻,好像整个人被浸泡在装满血的血缸里一模一样。
房间里光线昏暗,站在门口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能问道奇怪的味道。
“这里面血腥味很重,却没有一丁点的蛇腥味,我担心里面的都是之前失踪的那些孕妇。”没有闻到蛇腥味,倒是让我心里咯噔一声。
以往有尸体的地方,我都会闻到一股子蛇腥味,这也就代表有蛇腥味的地方,就有蛇的存在。
哪怕不是活生生的蛇,死蛇总归是有一些的,这次没闻到蛇腥味,让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我也没闻到蛇腥味。”苏瑾皱着眉头,抬脚踏了进去。
又道,“只是不清楚是这里本就没蛇,还是说蛇腥味被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住了,导致我们无法闻到。”
这种情况也是偶尔会发生的,苏瑾这种猜测也是正常的。
进了房间,我们分头开始找房间里的灯,我顺着墙角摸索着走着。
黑暗之中,我在墙旁边摸到一根类似于麻绳一样的东西,我心中一喜,“我找到灯泡的开关了,我这就把灯打开。”
我快,有人动作比我更快。
灯光抢在我前面亮了,我收不回动作,拉拽伴随着咚的一声响起。
一个血红的影子一闪而过,在我面前直直掉落了下来,溅起的血腥直接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瞬间脑袋有些空白,是措不及防被吓到的,我刚才摸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绳,而是孕妇的头发。
孕妇的头发被人编成了鞭子,尸体在上方,尸体脑袋耸拉着鞭子落了下来。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就以为摸到的是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