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得太近,借着蜡烛的火光又看得太清楚。
眼前的一幕,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扶着青尧的胳膊,忍不住干呕起来。
胃里也是特别的难受,一直泛着恶心。
“念念,你还好吗?”青尧扶着我,看我干呕的难受,有些担心。
苏瑾把手中的蜡烛放在桌子上,也是一脸担忧地看向我。
开口说道。“云念,你要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的话,不如先出去透透气?”
“房间里这边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除了这具尸体,目前倒也没别的发现。”苏瑾看我难受,提议让我先出去休息休息。
我刚才看到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房间里除了这具尸体之外,暂时并没有其他的发现。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我抬头看向青尧和苏瑾,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随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开口说道,“就是一具尸体,刚才没准备靠得太近,有一点恶心罢了。”
“我这会已经没事了,我们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吧,也好确定一下这个人的身份。”缓和了一下,我现在胃里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尸体已经开始发生腐烂。
我刚才一眼看去,看到尸体腐烂不堪的脸,血水和脓水,顺着尸体的脸往下流。
凑得太过于近,那一幕对我的冲击有一点大,我没控制住,就差点吐出来了。
和青尧、苏瑾说话的期间,我缓和了一下,也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好。”苏瑾点点头,从怀里又拿出一根蜡烛递给了我。
道,“我念这个给你,这样你也能看得清楚一点。”
接过苏瑾递给我的蜡烛,我和青尧去了房间另外一边。
我们在房间里来回寻找一边,并没有发现其它异样。
从房间离开,我看向青尧和苏瑾指了指其它几个房间,“这房间里除了尸体,也没什么别的发现,我们去隔壁几个房间看看。”
“刚才房间里的尸体,也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尸体就先放在房间。”我关上房间门,和青尧去了隔壁房间。
我们在隔壁几个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
房间里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里面也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
从所在的房间离开,苏瑾走到我们前面,指着最后面的一个房间。
开口道,“其它房间我都找过了,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只有这最后一个房间,房门锁得特别死。”
“我也没看到别的人,估计我们刚才见到的那具尸体,就是张家村那些人口中说的张医生。”苏瑾没发现人,也没发现别的尸体。
房间里什么都没发现,也就只能够证明,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张医生的尸体。
恐怕现在张家村的人,也不知道张医生已经死了的事情。
“这个锁着的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里面肯定有人。”说着,苏瑾微微弯腰,靠近门口。
深吸一口气,闻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味道。
苏瑾开口说道,“这房间里面不管是血腥味也好,还是那股尸臭味,都要比外面的味道重很多。”
“我可以很确定,我们闻到的那些味道,都是从这个房间里算出来的。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味道是欺骗不了人的,加上这个门是被反锁的,苏瑾也更加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走到窗户那边,用力地推着窗户,窗户也是从里被反锁了。
我凑进窗户,闻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味道,确实和苏瑾说的一模一样。
房间里那股味道,就像是尸体和对方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发酵的时间太长了,才造成的这种味道。
我皱着眉头站直身体,开口道,“味道确实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们想办法把门打开。”
“尽可能的还是不要制造出太大的东西,免得惊动附近的其他人。”我提醒着苏瑾,别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房间里的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暂时不能够制造出太大的动静,要是惊动了张家村那些人,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事情没有确定之前,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地低调行事。
“我办事,你们放心就好了。”苏瑾拍着自己的胸口,特别自信。
他对着我和青尧摆摆手,示意我们后退,“云念、蛇君,你们先退后,我来开门。”
“这开门也是讲究技术的,比起砸门,我有更好的开门方法。”
苏瑾神秘兮兮地笑着,凑到门口那边就开始捣鼓着。
苏瑾背对着我和青尧,我也看不清楚他在搞什么。
只是隐约能听到,苏瑾一个人在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瑾碎碎念了一会儿,过了没多久,我听到“咔嚓”一声。
随后,苏瑾直接推开了眼前的门。
“好了,门打开了,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苏瑾拍拍手,收起一张黄色的符纸。
拿过旁边的蜡烛,苏瑾带头走了进去,“我先去里面看看,这房间里满地都是一些黏糊糊的,云念你走路的时候注意一下。”
“我先去房间里找一下灯,等会儿把灯打开,也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院子里,一共就两个人。
张医生已经死了,那就只剩下了李小娜。
我们不用担心开灯会惊醒张医生,有灯光确实比较方便一些。
走到门口,入眼就是满地的蛇血,粘糊糊的血夹杂着腐烂的蛇肉,光看着就恶心。
我强忍着恶心,走了进去,脚下黏糊糊的,好像有吸盘在吸着鞋面。
“咔嚓”
声音响起,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房间里的场面,让我很确定,这个李小娜,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房间里挂满了蛇皮,整个房间密密麻麻的全是蛇皮,没有多余的缝隙。
房间里所有的装饰品,上面全部都被涂抹了蛇血,完全被血液给浸泡过,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