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抿了抿嘴,小声咕哝道: “那也得让人家适应一下吧,毕竟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我要是初……都一点也不害羞,反而大胆热情,你该哭了。”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让元决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他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后,低声问她:“身上还难受么?”
叶欢颜闷声道:“刚才不是说了么?饿,还疼。”
元决脸色僵了僵,有些不自在的道:“吃得一会儿就到了,但是疼……”
他脸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问她:“我……要不我去找点止疼药给你抹一下?”
耳根子有些红。
闻言,叶欢颜抬头,含嗔带羞的瞪他道:“抹什么止疼药?你以为那些止疼药能随便往……抹的么?”
元决一想也是,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无措的问:“那……那怎么办?我派人去给你请大夫?”
叶欢颜嘴角一抽,直接气到了,抬腿就蹬他:“请个鬼的大夫啊,这种事情还请大夫?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着又呲了一下牙,眉头微微皱着,因为抬腿蹬他的时候,扯到了伤处。
元决见状,忙按着她的小腿道:“疼就别动,好好坐着。”
说着,又好言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疼?”
叶欢颜没好气的道:“你要是不想我疼,你好歹一开始别动我啊,现在都这样了你来问我,我又没经验,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哦?”
元决默了默,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这是无法避免的,除非他永远不动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
叶欢颜抬手搓了搓脸,有些烦闷道:“哎呀,也不是特别疼,你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哪个女的不疼这么一遭,我忍一下过两天就好了,要是这样都忍不了,那以后还生什么孩子?”
她也不是觉得有多疼,只不过是在他面前吧,本能的一点微末疼痛也嚷几声让他知道。
不过也只是小病小痛的才会跟他撒娇让他着急,女人嘛,都是喜欢这样,莫说小题大做,无病呻吟什么的都多了去了,若是大病大痛的,想必就不会想让他担心了。
元决道:“那我们就不生了。”
叶欢颜一个白眼给他:“鬼扯,你就知道哄我,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是能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的么?别忘了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的,要是咱俩没孩子,外面不是说你不行就是说我生不了,非得逼着你纳小妾才行。”
说着,她斜眼睨着他,故作狐疑道:“你别是不想我生,然后借着这事儿纳美生孩子吧?”
话落,元决脸黑了黑,板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不像你受罪。”
叶欢颜撇撇嘴:“这算什么?我这几个月医治调养身子所受的罪可比生孩子多得多了,我为了生孩子才受罪的,我要不生一窝我都对不起这几个月的自己。”
说到最后,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好似打定主意了似的。
元决:“……”
他抿了抿嘴,无奈又好笑:“你以为你是猪么?还生一窝?”
叶欢颜呛了一声,想着似乎这么形容确实是不太妥当,抿了抿嘴,哼了一声道:“反正得生好多个才行,不然我不甘心!”
天知道她之前那两个月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天天药罐子似的多煎熬,身上都是药味,嘴巴都是苦的,往后不知道还得喝药调养多久,也差不多算是为了养好身子生孩子才这样遭罪,不生一堆,她对不起自己。
元决无奈道:“随你吧,这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说这些还早。”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她生很多?一儿一女就好了,儿子是拿来继承江山的,女儿是拿来宠的。
叶欢颜切了一声:“早什么早?鬼知道我这几个月医治调养有没有效果, 要是有点效果,你也……争气点,说不定你十个月后就可以当爹了。”
说着还摸了一下自己干瘪的肚子。
元决脸色破裂了一下,看着她手摸着的肚子,心情顿时格外复杂。
元决抓重点,有点气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十个月后我当不了爹,就是我不争气?”
这跟说他不行没多大区别了,要是这样,他不介意再好好让她回忆一下,他行不行。
叶欢颜哪里敢点头说是?忙梗着脖子反驳:“哎,你这人怎么还无理取闹了?听人讲话就听一半啊,其他的就当做没听到是吧?我不还说了如果医治效果好的话么?”
元决噎了噎,虽然她这么说了,可他总觉得她的这个前提就是作为掩饰的,真正的目的就是内涵他。
叶欢颜拍了拍脑门,又闭着眼晃了晃,精神了几分,问道:“不说这些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元决道:“子时,快丑时了。”
那就是午夜,她大致睡了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
她还是有些困,又打了个哈欠,脸皱皱的没点精神
元决问:“还困是吧?”
“嗯。”她点头迷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直接扒拉过去,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头靠在他身上,
元决道;“再等会儿,吃了东西再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
“嗯。”
过了一会儿,下人送来吃的,他们一起吃了,才又一起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日快午时的时候,叶归云来了,叶欢颜有些意外他会来,不过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的。
见了他后,叶归云却又好一会儿都没说来意,茶都喝了一杯了。
叶欢颜只能先问他:“父亲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昨日说的那件事……”
叶归云颔首,斟酌了一下才简略道:“此事有些不对劲。”
叶欢颜不解:“哪里不对劲?”
叶归云道:“刺客。”
叶欢颜愈发不解:“父亲这是何意?父亲难道去见过那刺客了?然后她不是裕王府的人?”
叶归云摇头解释道:“自然不是,那名刺客在陛下手里,岂是我能随意去见的,便是能见,这个时候我也不可去见,否则陛下那里就说不过去了,我只是派人打探了昨日天神庙发生的事情,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叶欢颜,神色格外郑重严谨:“若我猜得没错,此事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叶欢颜闻言。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