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门禁,陈南带着张欣与徐小曼,进入了了常春藤中学,一所在锦绣繁华市区,却能占地一千五百多亩的贵族学校。
“我去,少文,你怎么被伤成这样?”刚到操场,张欣与徐小曼便见到了叶少文顶着熊猫眼的样子,赶忙小跑了过去。
虽然两女与叶少文只是合同关系,但是看到一个孩子被伤成这样,两女也是心疼的不行。
“你们是?”一个穿着运动装,脖子上挂着哨子的体育男老师问道。
“我是叶少文的哥哥,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陪我一起来处理少文的事情。”陈南抢先道。
“是该多些人来镇镇场子了,少文太软弱了。”
男老师似乎极富正义感的样子,替叶少文愤愤不平:“我是一名老师,我最痛恨校园暴力,少文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堪忧,被人欺负了整整两年,我恨不得他能以暴制暴,可惜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陈南给了张欣一个眼色,让他留下来继续跟体育老师了解情况。
有些话,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老师,我家少文平日里让您操心了,少文在学校里经常挨揍吗?”徐小曼声音软糯甜口。
男老师听了这话也很受用,回忆了一下:“具我所知道的,前两年顶多是被踹两脚,挨两巴掌,像这样重的伤,还是头一次。”
“老师,老师,那到底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啊?”张欣更是愤愤不平。
“我问过少文了,他自己不肯说啊,否则我肯定要好好教育下这帮坏学生,免得玷污了我们常春藤名校的校风校纪。”男老师特意抖了抖胸肌,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其中有在美女面前装的意思,但窥一斑而见全豹,可见叶少文在学校是多么的可怜了。
与此同时,陈南揽着叶少文的肩膀,已经走出了很远,像常春藤这种贵族学校,为了优化校园环境,都会有一个湖跟河什么的。
操场的尽头,就是一条人工河。
两人坐下,叶少文率先开口道:“南哥,其实你提案教我的都做了呢,我狠狠的瞪着对方,然后对方就给了我眼睛上这一拳。”
“哈哈哈哈哈。”
陈南与叶少文同时大笑,前者没有怪陈南教的方法不对,而后者是为了缓解气氛。
陈南迟早会让那些欺负叶少文的都付出代价,而他们都是叶少文找回人生自信的踏脚石。
“南哥,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他们这一次,比上一次下手更狠了呢。”叶少文真心请教道。
“那是因为他们了解你,知道你的凶悍是装出来的,所以装逼第一条,不要让人一眼看穿你的深浅,神秘即是恐惧。”
陈南的脸上慢慢收敛了笑容:“先不说这些,你家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南哥,让你见笑了。”叶少文以为说的是黄艳丽是小三的事情。
“我说的不是大夫人家的事情,而是你母亲的事情。”陈南直入主题。
“我妈,她怎么了?”叶少文眼神躲闪。
那件事是他心底最沉痛的伤疤,即便他非常信任陈南,也实在难以启齿。
陈南能教叶少文防卫术,甚至能教他如何杀人,可一个弱者,他弱的不是术,而是心。
一颗勇者无惧的大心脏。
只有一戳到底,让叶少文在自己的面前彻底没了秘密,陈南才能影响到他。
“你妈在外面有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陈南远眺河面,微微叹息道。
叶少文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仿被踩到猫尾巴般:“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你妈谈过这个问题吗?”
父母对孩子成长,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是巨大的,正是黄雅丽小三又不节点的身份,才让叶少文陷入了无尽的自卑。
“南哥,我有时候真的好痛苦,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让这些老七八糟的事情统统去死,统统去死啊!”叶少文抱头低吼,眼睛都红了。
“你想过反抗吗?”陈南看了一眼叶少文。
“她是我妈,难道我还去我爸那告,那大妈跟二妈真的会打死我妈的。”
若是让叶董知道了黄雅丽偷,那他在也不会管黄雅丽的死活,甚至只会要叶少文的抚养权。
但他作为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去送死吧,因此这件事也成了叶少文内心最深处的心结。
“少文,其实我挺羡慕你的。”陈南开始扮演起了指导员,以前在境外,在战场,他也经常这样给新兵蛋子做思想工作。
“羡慕我?”叶少文的心底对这番话有些抵触。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时候就走了,我其实是一个孤儿,而你母亲在不堪,她也是你的母亲。”
“你的父亲即便还有其他子女,但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可以说气话,但你知道,你今天的生活是多少人想而不得吗?”
叶少文刚想反驳,陈南用坚定不移的口吻,打脸他的反驳:“你以为每个人都能进入常春藤这种贵族学校吗?”
“环卫工人,凌晨两点起床,早餐店的老板一年无休。”
“外卖员每天都要遭受顾客的白眼与凌辱。”
“而我的战友,在你这个年纪就被送上了异国战场,克死他乡。”
“你以为你在遭受天大的劫难时,可就是你这份劫难,是多少普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你家里的随随便便一辆车,都是普通人一辈人的努力的梦想,而你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