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褐色的丹丸内,却是别有洞天。
丹丸只有外面一层,里面竟然是鲜红的液体,被叶青阳捏爆以后,那股液体直接滴落在地上,如鲜血一般鲜红刺眼。
“这......”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丹丸不是实心的吗?里面怎么是稀的?”
“这丹丸怎么外面一个颜色,里面一个颜色!好奇怪啊!”
“额,难道丹丸,还特么有糖心的?”
......
安家众人纷纷诧异起来。
“你......”任楚生颤抖的指着叶青阳:“你捏爆了我的丹丸,你赔我!”
“赔你?呵呵!”
叶青阳冷冷一笑:
“朋友,懂的都懂,丹丸是经过高温熬制,最后通过热蒸腾,将水分蒸发,剩下所有精华凝聚成一颗药丸!所以,不可能出现表里不一的情况!很明显,你这丹丸,是伪造的!”
“你用三纹丹丸的表皮,将毒药包在里面,看似救人,实则,是在害人!”
“你放屁!”见自己的阴谋被叶青阳拆穿,任楚生对着叶青阳拼命大吼:“叶青阳,你血口喷人,我仁济堂的三纹醒神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根本不懂丹丸!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我不懂?呵呵!”
叶青阳冷冷一笑,朝一旁的鱼缸走过去,手指朝鱼缸滴下一滴红色液体。
原本还欢快游来游去的小鱼,在接触到红色液体后,瞬间身体僵直,沉入水底。
“卧槽!”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惊呼出声。
“那些鱼死了?这药真的有毒啊!”
叶青阳却是淡淡一笑,说道:“鱼没有死,死鱼是肚白朝上飘起来的,而这些喝了药水的鱼,僵直的沉入水底,是因为,他们还在呼吸,还可以进食,但是,全身的神经已经被麻痹,无法游动......就如同,现在的安老爷子一样!”
“啊?”
霎时间,全场哗然。
这么说来,安老爷子如今这个状态,是吃了这种药导致的?
安娜贝齿紧咬,一张俏脸上充满了极度的愤怒。
“任楚生,这是怎么回事?”安娜喝问道。
任楚生嘴角都颤抖了,整个人面色苍白。
安嘉俊见此,急忙接过话茬,大喝道:
“大家不要听那小子胡说,他是个江湖郎中,对医术只是一知半解!任先生才是我们港岛的神医,他的话才权威!”
任楚生马上反应过来,大声道:“诸位,我任楚生保证,这些丹丸没有问题,之所以会麻痹鱼的神经,实则是里面含有一些刺激神经元的药物成分,这也是为了治疗老爷子的病症,激活老爷子的神经元,才会这样......”
这一番说词,很明显有些强词夺理。
大家眼看着鱼都被麻翻了,心里便都开始怀疑起来。
但眼下,也没有什么证据,谁也不敢乱说什么。
“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叶青阳笑眯眯的看着任楚生:“看来,我还得让你心服口服才行!”
说着,叶青阳突然张嘴,竟直接舔了舔自己沾染了鲜红液体的手指。
“我操!”
众人一看这架势,都是吓了一大跳。
那药把鱼都药翻了,你却说舔就舔!
你小子,狠人啊!
“青阳,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安娜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拿矿泉水给叶青阳:“青阳,你不能以身试药啊,快漱口!”
“没事!”
然而叶青阳却是一摆手,闭上眼细细品味起来。
见此,任楚生与安嘉俊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懵逼。
这小子,是弱智吧?
前一秒说是毒药,下一秒,却直接舔了上去!
不怕被药翻吗?
然而,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叶青阳却是津津有味的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道:
“这副药,性寒味苦,口感滑腻,过后又有些微微酸涩麻木,通过味道和口感以及色泽等多方面判断,这药的主要成分,是由极地曼陀罗与致幻孢子粉合成!”
“而这两种药物,都是对脑神经有极大伤害的药物,虽然不会马上致命,但它会短期内让人失去自理能力,长期服用,患者则会慢慢成为植物人,最终因脑神经死亡而去世!”
“所以,安老爷子有今天的症状,也是拜这副药所赐!”
说到这,叶青阳怒指任楚生:“是你用这副药,害的安老爷子如今卧床不起,而你,却还要继续用这副药,来慢慢的令他走向死亡!你衣冠楚楚,却不干人事,真是应了你这个好名字,任畜生!”
“浑蛋!你敢骂任先生,你算老几!”安嘉俊大喝。
“我还没说你呢!”叶青阳指着安嘉俊的鼻子道:“你串通任楚生,来害你亲爹,你可真是个千古难见的大孝子啊!”
“你......”安嘉俊气的青筋暴起,对一旁的保镖挥手大喝:“给我把他拖出去,狠狠的打!”
五六个保镖直接朝叶青阳冲过来。
“不自量力!”
叶青阳淡淡一笑,三拳两脚将那几个保镖打的倒地不起。
见此,安嘉俊又惊又怒,继续喊人道:“来人,快,一起上......”
“都不许动!”安娜大喝一声。
眼下,他早已看明白了。
原来是安嘉俊串通任楚生,陷害自己的爷爷。
“安嘉俊,今天大家都在,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安家!”安娜冷冷道。
安娜深受老爷子安昌国的喜爱,所以,在安家,安娜的地位也很高。
特别是安娜身后还有陈先令等内劲高手助阵,她在安家不惧任何人。
她一发话,那些保镖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要我说什么?安娜?”安嘉俊狡辩道:“你请来个二愣子医生,一顿天花乱坠的说辞,就想把罪名转嫁到我和任先生身上,你觉得可能吗?你觉得大家会信一个大陆仔的话吗?”
“你还真是嘴硬啊!”叶青阳笑了笑,突然,对着老爷子的卧室喊道:“安老爷子,机会给你二儿子了,但是他根本不中用,这让我很失望啊!所以,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卧室的门被重重推开。
一名老者从卧室内走出。
他虽然拄着拐杖,但精神抖擞,步伐稳健,消瘦的脸上,却是浮现着往日都不曾有过的精神头。
这位老者,正是安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