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莹听着他温声细语的,一点也没有像江城这些大家族族长的架势。
想不明白为什么把错误强加在陈重身上,对他冷淡,应该还存在误解。
陈山海慢慢道:“我家族入驻京城时间并不长,只有一百多年,抓住了无数机会成为了顶级家族,一直受到其它家族的针对,
就在几个月前,我和大儿子遭受到了攻击,我受了伤,而大儿子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些想必你有所听闻。”
苏紫莹点了点头。
陈山海继续道:“我们家族受到外部的侵犯,内部也有动荡,所以要重新更改继承人,以打消一些不良企图人的想法,但这远远还不够,于是与同是顶级家族的齐家结为了亲家。”
苏紫莹内心沉下,问道:“是让陈重与齐家的小姐结婚吗?”
“这是大家族的联姻手段,”陈山海轻轻叹气道,“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地位,那这个人就不是一个人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不站出来肩负责任,家族就会被分割,亲人也将遭到杀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紫莹如何不懂,就是劝她离开陈重的,有她在就不能与齐家小姐成婚,不能守卫陈家,若是发生了变故,那陈家上下就会遭殃。
她又怎么能自私自利呢?没有哭哭啼啼地向陈重的爸爸请求接纳自己,甚至也没有太大伤心。
但目中依旧有泪光的闪烁,问道:“那个齐家小姐在齐家的地位高吗?人漂亮吗?她的学识很高吗?”
陈山海道:“她是齐家族长的孙女,非常优秀,有沉鱼落雁的容貌,胸中有万卷经书,超凡大师的段位。”
苏紫莹浑身就震了一下,与之相比,自己还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想到了陈重叔叔说的,自己确帮不了他什么,这个齐家小姐与他才是天造地设。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看您是一个慈祥的人,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是有爱的,为什么从小就冷落陈重?他心中有无限的伤感,有很大的委屈,他的人生很不完整,您不该那样对他。”
陈山海目光闪动了一下道:“有些时候你看着一个人身处高位,但却并非可以随心所欲,我故意冷落陈重,只是为了保护他,这是我的错误。”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能给我几天时间吗?”苏紫莹起身已没了排练的想法,又对着他深深一鞠躬道,“不管怎么说,感谢您生下这么出色的儿子,让他陪了我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永生难忘!”
陈山海微微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道:“你要注意刚才那个小女孩,她想害你。”
苏紫莹见他向旁边看了眼,疑问道:“陈若曦会害我?这不大可能……”
“仪式台上有洗衣液,上面粘了一个不清晰的脚印,与那个女孩相同。”陈山海道。
这位只是坐在那里就让超凡大师受了伤,那眼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苏紫莹伤心而不解,陈若曦为什么想要害她?
“老婆,我刚安排完了,伴郎伴娘正在准备服装,等一下就会出现。”
陈重西装革履地出现,那头发又专门理了一下,是一个短寸,显得更加精神俊朗。
苏紫莹说道:“我忽然不太舒服,要不排练就算了。”
“行,没关系,”陈重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因为惊异地看到了一个人,八年了第一次见面,似乎他根本没有改变什么。
问道,“是不是他向你说了什么?”
苏紫莹道:“没有,你的爸爸是一个很好的人,刚才我差点摔倒,他还扶了我一下,要不然可能孩子就保不住了,你们存在着误会,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陈重怀有敌意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他这种人最会耍手段了,让你感激的同时,从而瓦解你的意志,就像骗了我妈一样,实际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爸爸呢?”苏紫莹批评道,“你快给他道一声歉。”
陈重呵呵道:“你问问他是来参加我婚礼的吗?说不定已经与你说过让你离开我的话语。”
苏紫莹一下没了话语。
“那还真被我说中了。”陈重捏紧了拳头,热泪盈眶道,“从小到大不闻不问,到了十八岁将我赶出家族,需要我了又来破坏我的家庭,能……放过我吗?!”
陈山海淡淡道:“你是我的儿子,不论在哪里,也贴着永久的标签,家族需要你就得回来。”
“哈哈哈,说这话是真特吗的轻巧,把我当成工具吗?”陈重神情激动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世间上的每个人都是工具,只是作用不同。”陈山海回答。
“不好意思,我不是工具,我宣布,与你断绝关系!还有……”陈重盯着他道,“我还要给你这个混蛋一拳,算是为我妈打得!”
说罢就冲了上去。
苏紫莹在后面,吃惊地想要拦住,但是没有他的速度快。
陈山海一直双手背后,直到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冲到面前,也没有还手与闪躲。
“啪!”
一巴掌打了上来。
陈重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吐出了两口血。
“老公!”苏紫莹心疼地挪着身子过去,那泪水就止不住地落下。
一个人出现在陈山海的一侧,是陈大柱,道:“陈重,你大逆不道!连自己的父亲也敢打,按照族规是会把你乱棍打死的!”
“哈哈哈……”陈重疯狂大笑,那眼泪滚滚落下道,“那就打死我啊,来呀,我特吗早该死了!!!”
“你会来当继承人的,我在京城等你。”陈山海对于他的发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而是率先向大门走去。
陈大柱看了眼陈重,跟在身后就出去了。
两人就像是普通的老人一样,谁又能想到他们在华国甚至世界,都是相当有权势的人。
“老爷,我有一个问题,刚才二少爷要对你动手,你并没有反应……”
陈山海问道:“你是想问我,我会如何做吗?”
陈大柱低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陈山海上了旁边一辆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