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钱无忧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只飞斧。
血怒重击!
咆哮的飞斧,破空而去。
金铁交鸣声中,大光球的金质障壁,彻底崩碎,而坠向地面的张泰来,则在头晕目眩中,被木兰一把抓在了手中,做了俘虏。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时间,两个帝国法师,真正跨入第二级力量体系的帝国法师,就成了钱无忧的阶下囚。
如此效率的战斗结果,不仅仅把熊文博、任易安、蓝青松惊的目瞪口呆,就连钱无忧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
昔日的游戏中,钱无忧只当野猪人是在一路鼓吹,抹黑五行大帝国法师集团的战力,可是今日的接触,却让他开了回眼界。
李松明和张泰来,这两个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学院法师,拥有的法则之力,完全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因为它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李松明是“朦胧之雾”,是舞台布景的绝佳手段,而张泰来的“金之炫光”,则是金粉佳人引人瞩目的必备。
法则之力,宝贵的法则之力,竟成了五行士族玩乐嬉闹的工具。
钱无忧瞬间就将手里的两个高阶法师,判定成了小丑。
而在这个时候,熊文博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故意瞪着眼睛道:“钱无忧,你竟敢肆意攻击帝国法师,你可知罪?”
“军团长阁下,我对您的质疑。表示极大的异议。”钱无忧心平气和地冲着熊文博摇了摇头。毕竟他只是按照军律办事。说理,他一点都不怕。
“放肆,你这卑微低贱的野蛮战士,快放我下来!”被钱无忧提着的李松明,不断嚎叫,未散的雾气,依然包裹在他身周,好似主人真的羞于见人。
“你死定了。小子,我保证要你好看!我发誓!”被木兰押着的张泰来,在枪刃之下,却昂着脖子,一副不屈的表情。
钱无忧当时就把李松明扔到了地上,他一脚踏住对方的胸口,手却从空间袋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书——《五行法典》!
“军律,肆意辱骂军士者,掌嘴!”
钱无忧的话音刚落。匹格刘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然后。一个大耳光子,就甩在了李松明的脸上。
而在另一侧,希洛克也不甘示弱地完成了任务——张泰来同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两个倒霉法师的惨呼声中,希洛克和匹格刘,旁若无人地走到了一起。
“这次我赢定了,我扇的嘴巴,肯定比你那边的肿的高!”希洛克扬了扬巴掌。
“敢不敢赌谁打落的牙齿多?”匹格刘哼哼了一声。
这时候,熊文博的脸色,已经彻底变绿了,而他身后的任易安,则捂着嘴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铸剑师阁下,可是很记仇的!
至于蓝青松,则呆呆地望着钱无忧的兵,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讶地发现,那些铠甲下的武士,竟都是蛮荒勇士。
这尼玛可都是真正的蛮夷!
蛮夷懂道理吗?
真懂道理,那还能叫蛮夷吗?
蓝青松捏着骨折的右腕,不禁苦笑连连,世人都说他是武痴,桀骜不驯,是个疯子,可和眼前的这一位相比,他显然才是人畜无害的典范。
可是钱无忧那边,却依然在轻翻书页,就仿佛是埋头书海的学子,正在寻觅上古先贤的圣贤真意。
“钱无忧,够了!”熊文博走了出来,他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法收场了。
“不!军团长大人,此刻我们已经身处行营,必须按照战时条例治军,即便是大皇帝亲至,也必须遵守军营的纪律!”钱无忧昂着脖子,一副死硬到底的模样。
“混账,辱骂圣上,你这是死罪……啊!”
“大皇帝的威严,也是你这山野村夫……啊!”
匹格刘和希洛克,同时转身,两个巴掌接连落下,两个乱骂的家伙,彻底闭嘴了。
钱无忧扬起了手中的《五行法典》道:“军团长大人,这两个无知匪类,粗野蛮夷,竟敢蔑视太祖皇帝的治军韬略,按军律,当斩首示众,传首游营。”
匹格刘和希洛克的眼睛,当时就亮了,两个野蛮的家伙,顿时抄起了手里的兵刃,他们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打量着目标的脖子。
帝国法师,这可是真正的帝国法师,即便是按在地上宰掉,回去也是十足吹嘘的材料,两个一直较劲的蛮族小队长,此刻都露出了一口白牙。
“不要啊!你这个……你不能杀我!”李松明想要骂人,却又不敢,本来硬气的话语,在嘴里转了个圈,就成了哀求的语调。
“蛮夷,我不会屈服的,熊文博,你不得好死!”张泰来抻着脖子大吼大叫,一副烈士慷慨就义的模样,可他的腿弯间,却偏偏突然湿了一片。
熊文博正要阻止两个野蛮人的危险动作,就听那边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领主大人,那货吓尿了,大家快看他的裤子,看他的裤子。”小约翰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好像能看到帝国法师吓尿,是多么幸福的事一般。
熊文博扭过头的时刻,正好看到木兰微微皱眉,大步后退的身影,而被亮在众人眼前的张泰来,在发现自己的境况之后,则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地上。
“钱无忧,够了!五行大帝国,没有以言获罪的先例。”熊文博感觉事态已经隐隐失控,他在吼出声的时刻,身上已经放出了气势,手更是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钱无忧虽然示意部下退后,但却不信熊文博的说辞,五行大帝国不是不能以言获罪。而是要看人——东阳学院的人。自然不会因言获罪。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钱无忧,放开他们!”熊文博越发感觉到刺头的厉害了,火气也不禁冒了出来。
“军团长阁下,请恕我无法履行您的乱命!”钱无忧当时就摇起了头。
熊文博顿时恼了:“什么?你小子说我的话,是乱命?”
“若是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真是什么巡察使,又享监理军务之职。那我这么放了他,他一定会上报您独断专行,治军不严的!为了雷霆军团的荣誉,也为了您的威严,我有必要验明他们的身份,并对其做出惩治。”
看到钱无忧侃侃而谈,熊文博只感觉眼前一片恍惚,仿佛眼前站着的这个刺头,才是巡察使,才是监理军务的帝国官员。
而缩在地上。抱着裤裆的张泰来,这一刻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毕竟早前的时候,就是他用言语,挤兑过熊文博治军不严的。
这下可好了,放了自己,就是治军不严!
不放自己,却是治军严明的典范!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条件还用选吗?
谁都知道,熊文博是勋贵派的代表,而他张泰来,则是东学派的新锐,这本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逮住机会,那还不得往死里报复啊?
欲哭无泪的张泰来,扭过身,望向了李松明,可是他的至交好友,此刻却在哭,压抑地哭,而且还是不敢出声的那种,这一切,只因为一柄斜靠在他身上的骨质图腾柱。
熊文博到底是士族出身,不忍见同僚受辱,他扬手之间,就将匹格刘的图腾柱,从李松明的身上移开了,可是他得到的回报,却是一个憎恨的眼神。
熊文博皱着眉头道:“钱无忧,速速验明他们的身份,一切依军律行事!”
“是!”钱无忧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他只是一斜眼睛,李松明和张泰来,就同时低下了头,两位帝国法师,心里显然是有了恐惧的阴影。
在验明两个法师的正身之后,钱无忧依然一点情面都没讲。
当那边传来鞭笞和鬼哭神嚎的凄凉叫声时,熊文博却恼火起了钱无忧不懂事,他瞪起了眼睛,冷哼道:“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
“属下只是为军团长分忧。”钱无忧的身子,站的笔直,一身浩然正气。
熊文博被气笑了,他指着通韩兵团的营地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私闯他人营地,总不会是假的吧?持械死斗,也不会是假的吧?咱们这账,可要好好算算。”
那边的任易安,见到老友想要找回面子,不禁抿着嘴轻笑了起来,而蓝青松的眼睛,则溜溜地转了起来,他使劲琢磨,要如何惩治钱无忧,才能让那两位正挨打的帝国法师泄愤。
可是钱无忧却猛然挺直了胸膛,他一挥手,身后的小约翰,就递上了一块视维水晶。
“军团长阁下,这是我拿到的证据!”
“什么?”熊文博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手下的这个刺头,居然连打架都不忘使坏,又是那个要倒霉了?
钱无忧的手一转,就指向了正在努力滚动,以求逃逸成功的张猛。
“张猛先是攻击我雷霆军团的某部驻地,打死打伤数人不算,还劫掠军属,事后,在我部派人来洽谈询问的时刻,又伙同外来的邪教分子,扣押我方信使,妄图颠覆我东宁大营!”
熊文博听到这个,当时就愣住了,他质问道:“什么攻击营地?什么邪教分子?”
钱无忧当即答道:“一切犯罪行径,视维水晶中均有记录,现在,人犯已经全部被抓,请军团长发落。”
说话的时候,钱无忧就的手指,已经点上了躺着的大导师狄泽明。
这一下,熊文博的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
这能怎么发落?
这显然就是要让他出面,背黑锅啊!
熊文博也不傻,他立刻施展出了和稀泥的功力,好一番糊弄之后,所有的罪名,都被扣到了张猛张胖子头上。
罪大恶极的张猛,最后被交给钱无忧全权处置,于是,今天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