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翰看着一身银甲的霍去病,浑身冰冷,好像落入了冰窖中。
“霍去病特技冠军发动。”
手持大枪,微微伏在马背上,霍去病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慕容翰。
这么多天过去,他终于找到了机会。
大汉铁骑如洪流一般,这么多天下来,不管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霍去病的这只骑兵,速度可以这么快。
“也不知道南面北面今天情况怎么样。”
柳河看着狼狈退去的燕军,想到今天还没有收到南北两侧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忧心。
前几天虽然进展顺利,但是柳河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宿主请注意,霍去病阵斩慕容翰,您和燕国关系变为:死敌。”
“燕国君主慕容垂将会亲自出马,请宿主小心。”
柳河听到系统提示,整个人都愣住了。
另一边,燕军大营,慕容恪平日里的的风度荡然无存。
他整个人都颤抖着。
“你再说一遍?”
“王。。王爷撤退时被汉军霍去病突袭。。伤重不治。。。”
慕容恪眼前一黑,仰头栽了过去。
等到手下七手八脚的把慕容恪救星,他本来俊美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苍白。
带兵打个仗,把自己大爷打没了。
喝了点手下喂的水,慕容恪的精神状况这才好了一点。
“不是和匈奴人一起攻城,为什么会被汉人突袭?”
他知道匈奴人多,想不明白为什么单单是慕容翰被阵斩。
接着,慕容翰的尸首被运了回来。
慕容恪走出大帐,看着被布盖着的慕容翰。
上面盖着的布已经被血染红。
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掀开了裹尸布。
慕容翰死不瞑目的躺在担架上,空洞的双眼看着慕容恪。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看起来霍去病一击致命,没有让慕容翰有更多的痛苦。
慕容恪就呆呆的站在那儿。
过了良久,他伸出手,慢慢的给慕容翰阖上双眼。
当天晚上,慕容恪的大帐中的灯火亮了一夜。
第二庭,满眼血丝的慕容恪走出大帐,迎着清晨冷冽的风看着人声鼎沸的大营。
士兵们还不知道慕容翰的死讯,仍然在为了今天的攻城准备着。
让慕容恪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匈奴人和鲜卑人的军阵中,会被霍去病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风吹的他浑浑噩噩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大帐。
接着,他开始翻看这几天各军的伤亡情况。
当看到匈奴人最近损失不到两千,而慕容翰带领的鲜卑军队,几乎全灭。
一直等到中午,太阳高挂在天上,慕容恪才重新走出大帐。
他此时心中异常纠结。
心智如他,肯定不会认为匈奴人和汉人勾结了起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朗。
汉人现在是阳谋。
匈奴人虽然老老实实的配合攻城,但是人数确实数倍于鲜卑人。
而慕容翰到达冒顿大营之后发生的一些小分歧,也重新被慕容恪拾了起来。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盛气凌人的慕容翰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和冒顿之间的一些误会,最后会要了自己的命。
弄清楚了一切之后,慕容恪呆呆的坐在大帐中。
饶是多智如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已经可以预见,只要慕容翰的死讯传遍两军部队,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匈奴人。
汉人不会藏着自己的獠牙,攻城的匈奴人这几日的死伤肯定会直线上升。
而说不得,冒顿会把自己部下的伤亡,怪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儿,慕容恪一阵头疼。
说白了,慕容翰死了就死了,战场上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算回去,慕容垂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但是由此产生的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是慕容恪不得不考虑的。
比如匈奴人的看法。
匈奴人刚刚归顺,慕容垂非常看中他们的力量,这个关头,是一定不能让他们有什么怨言的。
而且,慕容翰的死,实在不能怪到匈奴人头上。
“就是不知道,消息传回去,五弟是什么反应。”
他看着因为慕容翰的突然死亡变的一团乱麻的局势,突然想起来,在东面,还有人正牵挂着他们。
燕帝慕容垂,自小就跟着慕容翰学习弓马武艺,虽然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但是两个人的情谊深厚无比。
得知了慕容翰的死讯,慕容垂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儿,慕容恪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情况都不会更坏了。
接下里的几天,慕容恪把匈奴人收了回来,并且亲自对冒顿说,不会把慕容翰的死怪到他的头上。
这也让战战兢兢的冒顿放松了下来。
但是生性多疑的他,就躲在了自己的大营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三日后,龙城传来消息,慕容垂亲自点起兵马,指挥大军往荷城赶来。
等到慕容垂帅大军来到,慕容恪和冒顿在外迎接。
一身精美战甲,威武不凡的慕容垂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扶起了拜倒在地的两人。
“四哥,单于,起来吧,朕知道大伯的事情不怪你们,但是,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他们回到了帐内,慕容垂先是好言安抚了冒顿,亲自送他出去,然后兄弟两人隔案而坐。
脸上是同样的凝重。
“看来这汉人不像想象中的这么好对付。”
“不破此城,难消我心头之恨!”
慕容垂两句话说完,慕容恪挑了挑眉头。
“陛下,不可被个人情绪左右。”
“那是大伯啊,四哥!不为大伯报仇,回去如何见父亲?”
慕容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过了良久。
“你带来多少人马?”
“三万!”
慕容恪一惊。
“你把龙城剩余的兵马全都带来了?”
“龙骑兵也全带来了。”
慕容垂毫不犹豫的说道。
慕容恪“嘶”了一声,沉思起来。
倒是慕容垂有些疑问。
“我看汉人把大营摆在了城外,难不成这么多天,你一直和他们在城外野战?”
“汉人有诸葛亮领兵,棘手的狠,这么多天,也没找到很好的机会,每天只是试探性攻击,除了大伯那边,其实伤亡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