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哥,疼不疼啊?”
疼肯定是疼的,而且现在尤其的疼,已经疼到他没办法下炕的地步。
“瞧我问的这是啥废话?肯定疼的。”
虽然确实很疼,但林厚不舍得让自己的小媳妇儿伤心,笑着说道:“不疼的,下午咱俩见面的时候你都没发现我受伤了,证明我真的不疼,走路都一切如常呢。”
刚受伤的那会儿是真的不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疼意也慢慢显现了出来,睡了午觉之后更是疼的站不起来了。
“明明你才是病人,怎么还要反过来安慰我呢?”
徐娇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抹了抹眼泪,转身拿药箱去了。
借着煤油灯昏暗的光,徐娇小心翼翼的给林厚上药。
“厚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好……”
林厚是个糙男人,特别是上山打猎的时候,身上的伤都没断过,能让他说疼想必是真的很疼。
棉球轻轻一碰到林厚的伤口,鲜血又顺着伤口浸了出来,徐娇眉头紧蹙。
“厚哥,你这伤口有点深,我去请师父过来瞧瞧。”
“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又不是大夫,你说了不算。”
说着,徐娇便拿着煤油灯出了门。
魏老头刚刚睡下,门就被敲得砰砰作响,怒火腾空而起,他披了件衣服前去开门,骂骂咧咧道:“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投胎都没你这么急的……”
只是一开门看见的却是徐娇,魏老头瞬间什么怒气都没有了。
“你咋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是嫌不够累是吧?”
果然是年轻人啊,他这个老头子完全比不了,就忙了今天一个下午,他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似的。
“师父,厚哥受伤了,你快去看看他。”
“不早说,赶紧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林厚也算是魏老头的女婿相当于半个儿,最重要的是小安还养在林家呢,林厚是林家的主要劳动力,若是林厚伤着了,小安以后的日子可咋办?!
匆匆赶到林家,魏老头检查了一番伤口,眉头直蹙:“你这口子割的有点深,得缝针啊。”
“缝针?”
“对,要是不缝针的话不容易愈合,动的时候还会牵着皮肉往外翻,容易感染。”
徐娇一锤子定音:“那就缝。”
要知道现在可没有麻药那些东西,缝针可是实打实的真缝,针线穿过受伤的皮肉,想想都让人觉得慎得慌。
林厚还是有几分迟疑,疼不疼的倒是不重要,关键是伤的位置太敏感了,魏老头观看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更别说要动手缝了……
魏老头冷笑一声:“你可想清楚,你想在什么地儿不用我说,伤口要是处理不好化脓,可是会伤着子孙根儿的……”
林厚吞了吞口水,下定决心:“缝!”
没有麻醉针,林厚疼得满头大汗,一旁的徐娇也没好哪去,出的汗一点都不比林厚的少。
“师父,你好了没啊?”
“好了好了,催啥啊?你急你来!”
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