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为父的惊喜还不少嘛。
万鸿信眼底深处闪过浓厚的喜色,儿子变强了,他当然很高兴。
可是,老子都亲自出手了,若是连自己儿子都拿不下来,那以后老子的脸还往哪放?
“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我雷神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个汉子!“
万雷脚踩雷神之锤,鼻孔朝天,傲然说道。
只是他这个傲然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中二少年。
在阿斯加德,众所周知,伟大的雷神,岂是骨子里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货。
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就被邪神洛基给骗到喝假酒,被自己的雷劈死。
万鸿信嗤笑一声,倒也没有了多少怒意。
他结丹修为轰然爆发,强大的灵气向着万雷扫了过去。
咚!!!
万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场晕了过去。
他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哪怕是吸收了一些雷力,哪怕是灵魂极为强大,也绝扛不住结丹强者的随意一击。
“带少爷回去,他醒了后,让他来见我。”
万鸿信再也难忍住嘴角的笑意,交待了随从后,便直直的向着万氏南府飞去。
哈哈哈哈,我儿终于不再是废人了!
一天后,万雷醒来了,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坐起身,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颇具东方风格的房间,他的记忆告诉他,这是他的卧室。
“哎,那家伙真是我这个身体的爹啊,真是尴尬,见面了该咋说啊。”
万雷此时已经差不多接受了自己这个身份。
他在记忆里仔细搜寻,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宇宙,名叫雷风界,雷属性之力极为活跃,这里的修士,按照自身属性修炼,分为金木水火土雷风这七大属性。
“看来这个世界修炼雷力的还真不少,不过在堂堂雷神面前,你们都是渣渣。”
万雷傲然一笑,翻身起床,来到了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少爷,家主有吩咐,让您醒了后立即去见他。” 一个侍女看到万雷后,吓的跑出去老远,低着头怯生生的说道。
得,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自己之前说是他爹,一会儿该怎么解释呢?
嗯,就说被天罚劈坏了脑子就行。
“聪明”的雷神很快有了主意,用了六安给他找的借口。
对方强悍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自己现在还很弱小,逃跑的话人生地不熟,被抓住怕是要挨一顿毒打,还是暂且装一装孙子吧。
嗯,我雷神就是这么能屈能伸。
万雷信步向着主堂走去,他家很大,万家更大,方圆数千里都是万家的领地。
绕过主堂,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万雷听到了主堂里的说话声。
“父亲啊,昨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对于雷儿的事情你怎么看?”
是万鸿信的声音。
“雷儿之前资质太差,再加上生性懒惰贪玩,这都十五岁了还没有修炼出灵气,信儿啊,这孩子太缺少管教了。”
说话者声音苍老,不用问,万雷也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也有,万氏南府的府主,万震天!
“哎,雷儿母亲走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太娇惯他了,以至于他成了一个纨绔,平日里欺男霸女,如今作恶太多,终究引来了天罚,都怪我啊。”
万鸿信说完话后,接着说道:“不过他竟然能够度过天罚,而且还拥有了了雷力,更是能够一招击败初力境六层的六安,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因祸得福个屁!”
万震天怒吼的声音传来:“雷儿命不久矣了啊!”
闻听此言,万鸿信急忙问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雷儿怎么了?不是已经渡过天罚了吗?”
“哎……”
万震天懊恼的拍了桌子一巴掌,说道:“信儿啊,你生性正直,所以对这惩罚恶人的天罚知道的不多。
这天罚啊,共分为九次。从第一天开始酝酿,第九天降下第一次天罚,第十天再开始酝酿,第十八天降下第二次天罚。
以此类推,每九天就是一波天罚,且越往后越强,到得那九九八十一天,最后一波,那就是不死不休啊!” 在外面偷听的万雷心里咯噔一声,好家伙,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天罚真是了解太少了,最后一波天罚竟然是不死不休?
虽然他可以吸收天罚里的雷霆,可是不代表他就不会受伤啊,越往后越强的天罚,自己这孱弱的肉身能够渡过吗?
想到这里,万雷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即便是他幸运的能够熬过前八次天罚,那最后一次,不死不休,他也会被劈的魂飞魄散啊。
难道我这一世的生命,就只剩下七十一天了吗?
“不,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雷儿被天罚劈死,我这就去给他搜集能够避雷的法宝和材料,万氏范围内所有的此类物品全部都送过来,另外……”
“没用的,那是天罚。”
万震天打断了惊慌失措的万鸿信,叹了口气说道。
“那……那我怎么办?哪怕是付出再大代价,也要救雷儿啊,我跟他一起迎接天罚,我替他抗,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也愿意。”
万鸿信决然说道。
万雷闻言,心中涌出一丝感动,自己前世的父亲奥丁,也是这样爱着自己,没想到二世为人,居然也有着这样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父亲。
“虽然现在我还不愿意承认你是我的父亲,但是有你这句话,我便不会背弃你。
天罚吗?尽管来吧,我可是执掌天罚的雷神,是玩天罚的祖宗,你想劈死我,我还想收了你呢!”
万雷心中想着。
此时房间内,万震天又说道:“信儿啊,你不要糊涂,天罚若是都能够用这种方法渡过,那岂不是形同虚设?
若是有人帮助渡劫者,那么天罚也会根据帮助者的修为,降下相应的雷劫。
你想想看,你结丹修为的雷劫,若是降到了雷儿的身上,他能够扛得住吗?你那是害了他啊。”
屋内沉默了半晌,传来了万鸿信那略带哭腔的声音。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第一次这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