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啊,你妹妹和你一样,都是勤劳的姑娘。”陆母夸赞着安夏,之前见安竹干活利索,这会见到安夏,她才发现,她们家会干活可是遗传的。
就连十岁的小姑娘,都比陆渺渺干的活多,时不时的会端水给她喝。
而陆渺渺呢?
陆母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会,她才发现,她真的不会养女儿,陆渺渺从来都是借口这些活不能干,会晒黑,要么就是干一会就累的不行偷懒,从来不会心疼她。
“娘,我家小夏确实很勤劳,以后啊,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安竹揉着小夏的脑袋,短短的几次接触,再加上原主的记忆,让她对这个妹妹,疼在了骨子里。
“姐姐。”安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陆母坐在了一会,就回屋休息了,屋子里,就剩下安竹和安夏姐妹俩了,安夏躺在她的身边,问:“姐姐,为什么你不和姐夫睡一块呢?”
“因为姐姐病了啊。”安竹轻轻点着安夏的额头道:“可不许回去给娘学。”柳月那性子,怕是又要担心了。
“可是……”安夏拧着眉。
安竹岔开话题问:“小夏,你以后想做什么?”
安夏摇头,随即又道:“不知道。”
到了年纪,就是嫁人,她还能做什么呢?
“女人,也不是说嫁了人,就为夫家做牛做马了,可以挣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对吧?”安竹想要灌输给安夏一些想法,古代的女人,不为丈夫纳小妾,还是不贤惠,可若真心喜欢,哪个女人会舍得分享自己的男人?
小夏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活泼开朗,她不希望以后小夏为了一个男人,而过得越来越难受。
“姐,你变了。”安夏忽然坐起了身子,漆黑的屋子里,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安竹心中一个咯噔。
“姐姐,你受委屈了是不是?”安夏扑到她的怀里,呜咽的道:“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他不喜欢你是不是?”
“小夏。”安竹轻拍着她的肩膀,知道她误会了,她轻声哄着说:“没有。”
“骗人。”安夏哽咽道:“爹和娘一块睡,姐姐应该和姐夫一块睡的,可是姐夫不和姐姐一块睡,姐姐肯定受欺负了。”
“傻丫头。”安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是我不愿意和陆寒睡的。”
“啊……”安夏呜咽的声音卡住了。
“你想啊,我这么胖,别说陆寒了,就是我自己都嫌弃自己,等我瘦下了,再睡一块,不是很好吗?”安竹觉得,不能让安夏误会,免得小姑娘心里头难受。
“我跟你说这些呢,只是想让你想开一些,日后也能有些事情做,对吧?”安竹觉得现在不应该再提这个话题,果断的换了一个话题道:“小夏,明儿个我给你做糯米藕吃吧。”
“糯米藕是什么?”小姑娘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就是糯米和藕在一块做的,我在县里看到人家做了,我也学着做。”安竹琢磨着明天能下床了,虽然虚弱一些,但做些小事,应该是可以的。
姐妹俩一直在聊天,完全没想到,隔壁的陆寒,听的真真切切的。
陆寒双手枕在脑袋后,安竹温柔的声音,让他一下就能听出来,原本想要迫不及待的告诉她,他就是和她来自一个世界的陆寒。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不能让安竹发现他就是陆寒,否则,以后他们还怎么相处?
……
“娘,家里有糯米和藕吗?哪里有卖?”安竹正琢磨着请人带点回来。
陆母讶异的看着她:“厨房有啊,你要吃吗?”
“我要做桂花糯米藕。”安竹看到材料都是现成的,顿时就乐开了花,让安夏把藕和糯米全部都洗干净,又把干桂花用水浸泡了。
要做桂花糯米藕,这桂花糖可是少不了的。
“姐姐,你好厉害!”安夏崇拜的看着安竹,看着她一点点的将藕处理干净,又将浸泡过,晾干了水份的糯米塞进了藕里,再用竹签固定好,加红糖和红枣放锅里煮。
桂花糖做起来也简单,除了清洗桂花麻烦一些,这干桂花都是干净的,过一遍水就行了,唯一需要的白糖多一些。
好在安竹之前买了不少,这会用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一道吃食也太麻烦了。”陆母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了,她要做棉袄,先将缝制好的衣裳上绣上花样,最后再将棉花平铺缝制起来,可是一件麻烦事。
“娘,等吃到的时候,就会觉得值当了。”安竹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她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之前的她,只感觉到身体笨重,她一度以为是肥胖的原因,现在看来,是中毒的原因。
“陆伯母,你绣的兰花好好看。”安夏蹲在一旁,看的仔细极了,陆母绣出来的兰花,栩栩如生的,就像是真的一般。
“好看吧?”
陆母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这一手绣活了,她见安夏看的认真,也耐心的讲了讲绣花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怎么藏针脚,怎么行针之类的。
安夏听的格外认真。
安竹心思一动,道:“小夏,我房间里有针线篮子,正好有帕子,要不你试试帮我绣一块帕子?”
陆母的绣活她见过,小夏也耐得住性子,如果能学到陆母一二成手艺,日后小夏靠着绣活,也能挣些钱。
幸好她之前觉得针线实用必须买,否则,这会可拿不出来。
“好啊。”安夏立刻就去拿了。
“姐,你想要绣什么?”安夏拿着帕子问。
安竹:“竹子吧。”她喜欢竹子,不仅因为她的名字带竹,也喜欢竹子奋发向上的品格和步步高升的好寓义。
“好。”安夏立刻就琢磨了起来,她刚准备下针,陆母问:“小夏,你可想好了,要怎么绣?”
“竹子,不就是竹子吗?”安夏一脸茫然的看向陆母,似乎在想,这竹子还要怎么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