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安竹大声喊着,她摸索到手腕上的飞镖,直接扔向了一名黑衣人。
安竹手里的飞镖一个一个的丢了出去,随着她手上的飞镖投掷出去,每一个飞镖都没有浪费。
“带走马车上的人。”有一个黑衣人大声说着。
安竹看到至少有三名黑衣人朝着她而来,安竹没有迟疑,回头从马车里抽出了一柄剑,之前这样的事情没少碰到,所以,马车里都会藏剑。
安竹拔出剑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朝身后挥去,一连串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多余。
锋利的剑划过黑衣人的身子,温热而又带着腥气的血液洒落在天空,安竹来不及嫌弃,提脚就踹向了一个黑衣人,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自来到大周之后,她就一直在锻炼着自己的身体,跟着陆寒学八方拳,再加上她原本的身手,对付一二个是没有问题的。
不然的话,在这个情况下,她就只能当一个累赘。
马车太狭小,活动不方便,安竹直接跳下了马车,她身上的披风一扯,朝着黑衣人丢过去,趁着黑衣人失去了视野,安竹手里的剑直接刺了进去。
安竹没有犹豫,直接拔了出来,回身又对付另一名黑衣人。
“小心。”
安竹身后冷厉的光芒闪过,前有黑衣人,她根本没法回身对付。
禹笑飞身朝着她扑了过来,替她挡了一剑,下一刻,禹笑直接将人踹飞了。
黑衣人躺了一地,血染红了白雪。
“笑笑,你怎么样?”安竹担心的看着禹笑,她的肩膀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没事,竹姐,你还好吧?”禹笑不在意的说道:“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后手。”
“好。”禹风抓了一个活口,往马背上一丢,直接驾着马车就回去了。
耽误了一会,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宋玉,宋玉快来看看,笑笑受伤了。”安竹回到陆家,看到宋玉还在这里的时候,顿时就放心了,忙将人拉了过来。
宋玉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说,直接就动手给禹笑和禹风处理伤口了。
“小竹,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是碰上杀手了?”吴娘子一直担心着她们,知道她们会回家,可是天黑了,都还没有回来。
吴娘子担心,宋玉也担心,就留了下来。
这会正好派上用场了。
“张虎,张翼,你们把人审一审。”禹风抿着唇,今天幸好去的是他,若是张虎和张翼,怕是对付不了。
“是,风哥。”张虎和张翼两个人自责,本来他们也要跟着去的,安竹不放心吴娘子,就让他们一个在家里守着,另一个去夏坊庄子里收货了。
“吴姨,别担心,我们都没事,小夏留在我娘家没回来呢。”安竹也是狠狠的惊了一番,她去厨房,就见着刘冬和紫苏母女两个都在。
“夫人,要不,先沐浴,锅里烧了热水。”刘冬看到她们这情况,已经开始烧热水了。
“好。”安竹也没问她们母女怎么没有去月亮庄,现在的她,确实是需要好好洗一番。
脱去带血的衣裳,她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才不住的颤抖,到了大周之后,这样的事情也不止碰到一回了
。
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看来,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得有人。
……
“少爷,那些人都没回来。”小厮冒着风雪走进院子里。
杜柏舟阴沉着脸,手里的茶盏直接就砸了出去:“滚出去。”
杜柏舟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在府城遇上的事情,他就恨不得要了安竹的命,不,他要得到安竹,将她压在身子下狠狠的蹂躏。
那天的耻辱,他一定会洗刷的!
这一次他找的杀手是杨川县最厉害的杀手了。
一定不会有事的。
杜柏舟坐在屋子里,面对着满桌子的珍馐,也是半点口味都没有。
“柏舟哥。”陆渺渺走了进来,看到杜柏舟板着脸,她道:“柏舟哥,我给你炖了鸡汤。”
“不必了。”杜柏舟冷眼看着她:“渺渺,你怎么来了?”
自从府城的事情出来之后,杜柏舟便不愿意亲近她了。
“柏舟哥,鸡汤很鲜。”陆渺渺深吸了一口气,笑脸盈盈的将鸡汤递了上前。
杜柏舟一挥手,鸡汤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滚烫的鸡烫溅到了陆渺渺的身上,陆渺渺死死的咬住唇,他去花楼里寻花问柳,一次找十个花娘的事情,她也当作不知道,可杜柏舟不亲近她,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陆渺渺慌了,嫁鸡随鸡的道理她懂的,如果杜柏舟真的不要她了,她还有以后吗?
她还能回京跟以前的人炫耀,她嫁的有多好吗?
“出去。”杜柏舟冷眼看着她。
陆渺渺哽咽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道:“柏舟哥,渺渺做错了什么吗?”
这次回来,若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跟上,她甚至就要被养在别院里,哪里都别想去了。
杜柏舟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陆渺渺一直等不到他的回答,心灰意冷的同时,更加的绝望。
她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而是悄悄的躲在外头,她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又有小厮进来了:“不好了少爷,我们派去的人,全死了。”
“废物。”杜柏舟气的拍案而起:“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连个女人都带不回来。”
“少爷,她身边的两个人太厉害了。”小厮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陆渺渺不敢靠太近,隐约听到了一些,她猜测来猜测去,回到房间,她辗转了一个晚上没睡着。
女人。
应该是安竹吧?
杜柏舟回来就是为了安竹,派杀手去抓安竹都没抓来,这不像杜柏舟的做风。
杜柏舟风流又好面子,喜欢被人夸。
杜柏舟看中了安竹那个贱人的脸,她早就知道了,之前在府城遇见的时候,他就不对劲了,只不过她当作不知道罢了。
难道,云霞楼的事情,杜柏舟是被逼的?
陆渺渺猜到这个事实,又联想到杜柏舟的愤怒,以及刚回到家里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她,她似乎觉得,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府城的事情,对于杜柏舟来说,就是一个耻辱,而她,则是这个耻辱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