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葛藤上班,立即接到了办公室发给他的文件,他拿起一看,自己的刑侦队被下了,说自己违反纪律接受组织调查。
万洪见着葛藤到办公室,便走了进来,安慰着说:“兄弟,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这是局党委和市委的决定。昨天下午你打了敬局长,还要求纪委调查他打骂妻子的事,已经得到了市委高度重视。晚上局领导班子和市委领导紧急开会讨论决定暂时免去你刑侦队队职务,至于一些犯罪事实,可能经过调查清楚后再由检察机关和法院来判决。”
葛藤顿时像中暑似的,头晕目眩。
王三贡和赵俊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休息几天吧!我相信,组织上会来调查这事的!”
葛藤看了他们一眼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不是敬局长,而是黑社会。这让我非常意外,竟然自己被自己的岳父陷害了。”
葛藤回到医院,把自己的事说给敬婉莹听了,敬婉莹非常愤怒,拿起电话打给敬文虎。
哇哇地说了一通,挂了电话给葛藤说:“他说来医院给我解释清楚!”
唐俊听了对敬婉莹说:“解释什么?你妈妈直到现在还未醒过来,你别添事了,有什么事,等你妈妈出院了,我们再通过法律程序解决。”
“等什么?我就是要当着面问他,为什么打我妈妈!”敬婉莹愤怒地说。
“唉呀,事情已经发生了,用得了解释吗?”
半小时过去,敬婉莹的手机响了,是敬文虎打来的,要敬婉莹去医院旁边的“维多利亚咖啡厅”303号包见面。
敬婉莹叫上葛藤去了。
两人来到包厢里,发现里面不只是敬文虎一个人,而且还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是武警。葛藤怀疑,其中一个人就是敬婉莹经常说的大姐夫。
“坐!”敬文虎见着他们进了包厢冷冷地说。
两人坐下了,敬婉莹激动地说:“爸爸,你为什么打我妈妈?”
“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我打她,那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原因我打她,那我要负法律责任,我愿意接受法律惩罚。可是,我打你妈妈,是因为你妈妈栽赃陷害我在外面玩女人,还去了纪委告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没有玩女人啊!他凭什么说我玩女人啊!我是公安局局长呢!”
“……我说她两句,意思说,有什么事先沟通,若沟通不了,你可以找女儿女婿,还有两个哥,有什么不妥的事?她不听我说,冲着我打骂,我气急了就打了她。”
“你打了她!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妈妈一直到现在没有醒来,若是出了三长两短,你可能那局长也当不了了。”敬婉莹说着便起身准备走。
“别走!我还没有说完,既然来了,我得给你说清楚,别让你再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敬文虎唬道。
“你还要说什么?”敬婉莹怒斥道。
“我是你爸爸!你别做傻事。你为什么报警?”
“因为你触犯了国家法律!”
“这是不是葛藤的意思?”
“不是!是我敬婉莹的意思!——哦,还要告诉你一声,葛藤被你下了,这事我可与你没完没了!”
“如果你想整我,你可以去法院告我,也可以去纪委去告我。——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遇上这样的妻子,还有你葛藤这个猪脑子!”敬文虎气得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星期后,敬婉莹的妈妈终于醒了过来,见着敬婉莹和葛藤坐在他床前,泪水汪汪地说:“儿,我以为我死了!我死了,最担心的是你啊!敬文虎说了,非要把你葛藤开除工作不可。他说,我们合谋想害他,计谋都葛藤的出的。”
“妈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敬婉莹噙着泪问。
“儿,我要和他离婚!我呆不下去了,否则,我命要丢在他手里。那天回家,先骂你和葛藤,我就说,婉莹是我们女儿,葛藤是我女婿,而且是你的下属,凭什么那么骂得难听。他就把怒火冲着我发,骂我有娘养无娘教的女人,在凌都城里说我在外面玩女人,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本来他和凌都大酒店那女经理就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听他是在找岔子,便说,你和凌都大酒店的那女经理是什么关系?接着,他就一巴掌打过来,顿时我打昏在地上,醒来时,我急着给你表哥唐俊打电话,我担心敬文虎要我命。”
“……唐俊来时,见着我们吵架,劝了一阵,我准备去睡觉了,我睡了一会,敬文虎就在外面喝酒,喝醉了就冲进屋来提着我就一顿暴打。我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就给唐俊打电话,接着我又昏厥过去了。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妈妈!我想起诉爸爸,你觉得怎么样?”敬婉莹流着泪说。
“你不起诉,我也要起诉他。你想一想,他既然打我,我也不想和他过了,否则,我不知那天死在他手里。但是,有想到葛藤和工作。如果我们起诉他,他肯定要受到法律的惩罚,那么,他绝对不甘心罢休,要拿葛藤出气。”唐焉哭泣着说。
“妈妈,你就放心吧!葛藤那工作不要也罢,整天让我提心吊胆的,我真不希望他上班。”敬婉莹说。
“好,我们起诉他吧!”唐焉说。
“这事我已经给妇联反应了,派出所来人调查了。我想,这事检察院不可能不受理。”敬婉莹说。
隔了两天,敬文虎听说唐焉醒了,心里像一块大石头瞬间平静了下来。他决定要与唐焉离婚,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自己这个局长的位置保不了。
这天恰恰是星期天,他带着公安局两个民警,提了两袋水果来到医院看望唐焉,一方面是向她道歉,另一方面那就是想和唐焉谈离婚的事,希望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来时,病房里正好葛藤和敬婉莹唐俊在,见着他,非常意外。
“婉莹,爸爸来了!妈妈,怎么样了?”敬文虎温柔地说。
敬婉莹看了一眼,没有理睬,半时才问:“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向你妈妈道歉的!唐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今天来特向你道歉。”敬文虎谦和地笑了笑说。
“爸爸,道歉就没有必要了!妈妈已经被你打成了这样,听你说一声对不起,那就解决问题了吗?”敬婉莹冷着脸说。
“难道要我做什么?”
“我想清楚了,爸爸,你既然犯了法,那由法律来解决。妈妈挨了打,不可能就白白地忍受着那痛苦,非要法律给她一个合理的宽慰!”敬婉莹说。
“我知道,你们恨我。但是,我是你爸爸,不可能去法院起诉我吧!”敬文虎说。
“肯定要起诉你!而且,我给妈妈说了,要和你离婚!”敬婉莹说。
“求你们别去法院起诉我,你妈妈花了多少医疗费我出得了。我愿意向报纸上给你妈妈道歉。”敬文虎说。
“不行!当初你打我妈妈时,怎么没有想一想呢!今天,你觉得事情闹大了,你害怕了。你才来说这些虚伪的话,我们相信你吗?”
敬文虎听了敬婉莹的话,早想发火的他,顿时,愤怒地说:“你们去告我,我也不怕!但是,叫你妈妈把离婚协议上签了,要去起诉我,我奉陪到底!”敬文虎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敬婉莹。
敬婉莹看了看,然后递给了唐焉。
唐焉看了看,泪水涟涟地说:“敬文虎,你不是人!你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将来你不得好死!”
“别骂那么难听,你签字吧!”敬文虎冷笑着说。
唐焉从旁边桌子上拿了记录病历的笔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把笔扔向了敬文虎骂:“敬文虎,你记住,你不得好死!”
两个星期后,法院接受了唐焉起诉敬文虎家暴的案子。
法院判决,敬文虎赔偿唐焉经济损失,同时向她陪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