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有郑凯和花恒磊的名字,葛藤非常意外。郑凯可以理解,他是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可是花恒磊洛池镇派出所所长,让他惊愕了不少。
姚和平看了看名单,说:“不要那么多人,你选择几个人吧!”
“姚局,人是领导安排的,我们可以选择用得了,不要那么多人,若虽然要时,那我们怎么办?”
“可以!”
葛藤把名单上的人打电话通知道到办公室,开始上班,然后根据纪委提供举报人严格的材料进行了分工。
分成了二个小组,第一组主要由郑凯负责,主要侦查杨华的刑事案件。第二组由纪委办会室主任张太立负责,主要负责杨华的违纪行为。
从材料看,让葛藤一身冷汗,原来杨华五年前杀死一个叫吴光明的煤老板,尸体埋葬在煤矿废井里。
二年前,杨华教唆一个叫杨天贵的人杀死在望龙大酒店的一位叫谢沙沙的女服务员,因为女服务员要举报曾凡义包养她的事实,尸体分五块丢在望龙大酒店楼厅的花池里。
三年前,杨华为了竟争公安局局长向曾凡义送了二十万元现金,找关系送曾凡义的女儿去新加坡留学。一年前他送了钱给市局副局长马真涛五箱十五年飞天茅台酒,价值十五万元。
这些材料只是严格的口述,要想找到证据很难,凭着他猜测,可能大都不属实,这说要去调查了。
整理好材料后,已经下午六点钟了,葛藤看了下班时间了,便对着姚和平说:“姚局,晚上要不要调查?”
“上班时间吧!工作不是做不完,晚上去不合适,何况打扰别人休息。”
“好吧!”
下了班回家,刚把包丢在沙发上,葛藤的手机响了,是严珺打来的。
“葛藤,你在什么地方?”
“什么事?我在家呢!”
“我要见你。”
“见我?”葛藤知道严珺来肯定是为了杨书记的事,杨书记被纪委带走,可能就是她在中间作梗。
“是的!我有急事见你。”严珺听声音非常焦急。
“好吧!我在家等你。”
葛藤感觉到严珺的爸爸严格举报了杨书记,那么她还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有许多还未让外人知晓的事情,这对葛藤侦查杨书记违法更有帮助。
几分钟过去,严珺来了,敲门时,声音特别轻,葛藤听得出有人敲门,也就蹑手蹑脚地开门。
严珺进到客厅,眼睛里透出一种女人很少见的表情,那就是仇恨。
“葛藤,我爸爸昨天晚上一时之气把杨书记举报了,他专门在市纪委的网站上写了一封信,市纪委立即打电话给县纪委,立即把杨书记带走。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快,我爸爸也没想到那么快。经过我爸爸打听才知道杨书记其实早有人在市纪委举报过他了,只是举报材料没有那么具体,让他们无法立案,这次我爸爸写得具体一些。”
“你爸爸为什么掌握着杨书记那么多证据?”
“因为那些证据是真实的,绝不是他杜撰的,几宗案件是受害人家属找他帮打官司,全县人都知道我爸爸是老师,德高望重,而且他考得了律师证。就是因为他是律师,所以和杨书记走得很近,两人初中是同学,依说我爸爸不该举报他,但是当他听到我说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你,知道他当人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他不怀好意时,一气之下,良心发现怂恿一个坏人,可能会搬起一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来就说这些吗?”葛藤怀疑严珺不只是说这些,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葛藤,我爸爸受到人威胁了,希望你派人保护他,同时我得给你说,你得小心安全。我爸爸说了,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们一家人也豁出去了,他们让我住你这儿,至少你是一名警察,手里有枪,其他人不敢碰你,相信我住你这儿,我会安全一些。”
“没有关系,你住我房间,我住客厅吧!”
严珺笑了笑,说:“我还想和你睡在一起呢!你为什么睡客厅啊!”
“你是我妻子吗?”
“只要你认为是,明天我们可以领证结婚,有什么希罕的事。”
葛藤觉得可笑,但是笑不起来,也许严珺真是害怕死亡威胁,若他在自己身边也许安全。
“严珺,威胁你们的人是什么人?”
“黑社会组织!”
“有那么可怕吗?”
“你可没有见过他们杀人,杀人真是不眨眼。”
葛藤不敢相信严珺说的话,既然选择了她,那么迟早会在一起,她依赖自己,可以把生命交给自己,说明她爱自己,愿意把自己一生交给自己。
两人洗漱后,看着时间还早,边看电视边聊,葛藤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说:“严珺,我也想不通,平时杨书记那么严肃,说话也不像是一个违法乱纪的人,怎么会那么残忍呢!”
“为了金钱!我给你说,杨书记与县里几个煤矿老板有着千丝万屡的关系,曾经有一个福建煤老板去市里举报过,市纪委要求县纪委组织调查,杨书记知道这事后,向福建老板退了脏款,后来叫人把那老板杀害了,丢了矿井里,他儿子来寻找尸体,也被人毒打了一顿,一个农民救了他,他便连夜赶回了家去了,再也不敢来问这事。”
“这事你爸爸知道吗?”
“知道!因为有人找过他,希望他帮忙告杨书记违法行为。”
葛藤从严珺口中得知道,严格是一个最重要人物,不能让杨书记一伙人杀人灭口,他立即给花恒磊打电话,要他派几个人去保护严珺的爸爸妈妈,并要求送到望龙大酒店保护,全县酒店只有那儿最安全。
花恒磊听了葛藤的话,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叫上所里的几个兄弟去了严格的家,把他们带到望龙大酒店,经过和服务简单沟通后,便住下了。
第二天清晨七点钟,窗外还未亮,但是可以听到鸡鸣声,葛藤和严珺还在睡觉,手机响了。
葛藤一看号码是花恒磊打来的,这可让葛藤惊吓了不少,她立即把严珺叫醒,说:“严珺,昨天晚上我叫洛池派出所的人去保护你爸爸妈妈,现在打电话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
葛藤接了电话,问:“什么事?”
“葛局,你现在起床了吗?昨天晚上,我不好意思打扰,的确有几个人进入了我们视线,敲了我们的门,我们出来追踪时,人跑了,从监控来看几个人都戴着口罩,当时保安和服务员都不敢阻拦他们。”
“人没有事吧!”
“没有!”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举报人一家的安全,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要把你问责。暂时别把这事说出去,我会给吴局长汇报,然后再给县政府县委领导汇报。你自己也要小心,一旦有什么危险,不必顾虑,可以开枪!”
花恒磊只能答应,不敢说不,其实几个民警心里也害怕,这伙人胆儿真大,竟然敢闯进保护举报人的酒店。
葛藤立即叫严珺起床,说:“我先送你去单位,我会派人保护你。”
“好!我听你安排。”
葛藤开车送严珺去了工商银行,派了刑侦队的两名民警保护严珺的安全。工行领导见此情况,便给严珺放假一个星期,若案件未调查清楚,可能还会批严珺假。
葛藤把严珺送到她爸爸妈妈住的酒店,见着花恒磊,花恒磊抱怨着说:“葛局,酒店老板要我们搬出去。”
“为什么?”
“他说害怕犯罪分子袭击他们酒店!”
“妈的,真是没有国法了!”
葛藤虽然嘴里说,心里犯难,这案件复杂了,可能不只是杨书记一个人,背后还隐藏着许多利益集团。
葛藤去了公安局找吴局长,吴局长正在办公室看文件,见着葛藤进来,说:“什么事?”
“吴局长,我给你汇报一下,昨天晚上有人威胁举报人严格一家人,后我派花恒磊带几个人把他一家人送去酒店,送叫人保护,发现昨天晚上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进了酒店,花恒磊追时,几个人跑了,一个个戴着面罩。”
“这案件复杂,你得小心点,需要人手时,你调我们公安局的人同志。我给你派人,至少我们大都同志不会害你。”
葛藤给吴局长汇报了情况后,回到县政府侦查办公室,姚和平和几个同志早来了,他们见着葛藤进办公室,没有说话,姚和平见着他来办公室,叫他进了一间小办公室,把门关上小声说:“葛局长,昨天晚上有几个人打电话给我,要我别侦办杨华这案件了,背后牵扯许多人。”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不想侦办这个案件了?”
“肯定不是!我是想给你说,你还是得给县政府县委领导汇报一下这种可恶的行为。同时,我希望给我们办案人员人身保护,至少让我们上下班安全。”
“没有问题!”
葛藤说完便去了景县长和向书记汇报了这情况,两人都同意安排人员接送。举报人一家可以叫洛池镇派出所负责,办案人员可以叫县武装部武警接送。
葛藤刚回来,郑凯也刚进办公室,他见着葛藤说:“葛局长,今天我们就负责去侦查第一宗案件!”
“别,先去侦查昨天晚上在望龙大酒店戴着面罩的人,我和你们一起去侦查。”
几个人来到望龙大酒店,葛藤先对酒店经里进行调查,但是从服务员的口中得知,经理出差了。
葛藤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昨天晚上凌晨二点左右一伙人提着西瓜刀进了酒店,几个保安上前询问了几句,被几个人推搪了几下,也就站在门口呆了。
几个人上了五楼敲了几间房间的门,花恒磊们跑了出来追,便跑了,下了楼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没有车牌。
葛藤去了110指挥中心,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那辆面包车离开了县城,去了河江镇。
经过调取河江镇的公路监控录像,发现那辆车进了镇政府的大院。
葛藤叫上郑凯立即去了江河镇,担心镇政府把院子里的监控录像删除了,那时调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