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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天气闷热,热得狗儿跑到屋檐下喝着快要发臭的污水。
葛藤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的材料,空调开到十六度,才感觉舒服一点。
正当他准备倒一杯冷水喝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声音比以前急促,让人听了非常烦躁。
“——喂,你是葛藤吗?”这是一个小女孩子幼嫩的声音。
“是!你是谁?”葛藤忙问。
“我叫杨珍珠!”
“杨珍珠?是什么事?”
“葛藤,我被人杀害丢在一个地窖里,你能不能帮帮我把犯罪分绳子法。”
这话葛藤差点把手里的电话吓丢在桌上。
这是做梦吗?看着窗外的太阳,感觉浑身非常热,向脸上狠狠一耳光,还是感觉到痛,原来自己不是做梦。
——妈的,什么事?
“我家住在岭南县林海镇郭家村。我爸爸叫郭子腾,我妈妈叫刘静,我有一个哥哥叫郭庆业,嫂子何时珍。杀害我的人叫郭秋云,今天三十二岁了,他父亲郭玉龙是我们村村长,长期欺负我们一家人,前年强奸了我嫂子,差点杀了我哥哥,去年又打我爸爸,打断了一根肋骨,住了半年院,今年三月,我放学回家,郭秋云把我拉到玉米地里强。奸了,然后便把我掐死,尸体丢在他家屋后的地窖里。”
葛藤愣住了,一直没有着声。
“葛警官。求你帮我把郭秋云逮捕归案,绳之以法。若有来生,我做你的女儿。你女朋友江婩现在怀孕了,肚子里怀的女儿有可能就是我,我在你们家一直呆着,盼望那么一天。能当你女儿。若不出意外,十个月后,我们就会相见了。”
电话挂了,葛藤心咚咚地跳过不停,眼睛盯着窗外火辣辣的太阳,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他轻轻地拿起电话给江婩打过去,要她安排人立即去岭南县。
江婩跑过来,疑惑地问:“什么案件?”
“别问,到了就知道了!”葛藤说。
江婩安排妥当后。便回家取行礼,她再三叮嘱葛藤把那铜镜带走,关键时候能用上它。
葛藤直接去岭南县。
下午,葛藤们到了岭南县公安局,局里的领导听说停车场来了两辆警车,顿时措手不及。
局长赵托听说是市局专案组的人,惊吓了不少,当他听到葛藤是来侦查一宗杀人案时。更是吓得一身汗。他知道这案件,直到现在没有侦破。也是想遮掩过去,草草了事,没有想到专案组的人知道了。
赵托佯装不知其事,问:“葛组长,我们没有接到这类案件,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局。你立即叫上几个人趁着天色还早,带我们去林海镇郭家村。”葛藤一本正经地说,表情非常严肃。
赵托转身对着明月和成强说:“你们安排几个人一起去吧!”
明月和成强简单地说了几句,便打电话。
等待时,赵局长和葛藤闲聊了几句。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葛藤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因为还不知道,这案件是真是假,若说错了,那就闹笑话了。
人员到齐后,赵局长跟着葛藤去了林海镇郭家村。
郭家村约三百户,村子被森林环抱着,像襁褓中的婴儿,躺在妈妈的怀里,环境幽美,如世外桃园。
赵局长给林海镇派出所打了电话,要他们协助调查,但是暗里与所长肖平嘀咕了几句,意思要他说话小心一点,别把责任推到县局。
葛藤们到郭家村不到几分钟,林海镇派出所所长肖平带着两个年轻人也赶到了。
赵局长把肖平介绍给葛藤,葛藤笑了笑说:“肖所,你带我们去一个叫郭秋云家。”
“啊!郭秋云家?是不是郭子腾叫你们来侦查他女儿失踪案的?”肖平是否意识到什么忙说。
“是的!你知道这案件吗?”
“知道!郭子腾报过案,说他女儿失踪了,说是叫郭秋云杀害的。我们没有找到证据,不敢乱逮捕人,所以,我们一直来没有结案。”肖平说。
“你带我们去郭秋云家吧!”葛藤不想听他啰嗦。
几个人来到了郭秋云家,肖平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嘀咕了几句,年轻人转身对着葛藤说:“葛警官,郭子腾的女儿失踪,谁也不知道去了那儿,郭子腾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他女儿,我不知道说什么。”
“肖所长,今天我是来侦查案件的,不是来拉家常的。”葛藤瞪了一眼肖平说。
葛藤带上钟意几个人直接去了郭秋云家屋后面的小山上。
离屋檐不到二十米,果然见着有一个地窖,上面盖着几块木板,打开木板,闻到一股腐臭味,让江婩和水灵在一旁,哇哇地吐了起来。
葛藤对着肖平说:“叫郭秋云拿木梯来,我们要下地窖去!”
肖平不敢说话了,平时里也听说过葛藤是一个破案高手,现在果然征服了他,凭什么他知道这地窖里有尸体?
肖平大声叫唤郭秋云拿梯子。
郭秋云慢慢腾腾地在屋子里转,也感觉到非常惊慌,走路有点站不稳。
梯子拿来,葛藤对着肖云和明月成强说:“控制郭秋云,别让他跑了!”
肖平和成强立即转身向郭秋云奔去,把他按倒在地铐上手铐,拉到地窖边指着地窖说:“郭子腾的女儿是不是你杀害后把尸体丢在里面?”
郭秋云脸色铁青,愣了半天才说:“是!”
葛藤看了一眼郭秋云,戴着口罩,下了地窖。
在电筒光的照射下,葛藤看清楚了地窖的有东西。地窖里果然有一具尸体,尸体上爬满了老鼠和苍蝇。
尸体虽然被老鼠和苍蝇蚕食了,可是还能看到全貌。葛藤啪啪拍照,量了量尸体的长度,勘查了现场,取了dna样品。
回到地面上,葛藤对着赵局长说:“立即安排人来做dna签定,是不是郭子腾的女儿何小燕!”
赵局长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此时郭秋云家院子里站满了人,其中郭子腾一家人也在,见着警察把郭秋云铐上手铐,跑到赵局长面前,扑通一下,全都跪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谢谢你们把我女儿找到了!”
“谢谢你们给我一家人报仇了,否则,我们一家人死也不瞑目。”
“……”
赵局长非常尴尬,说:“这案件是凤凰市公安局专案组来侦破的,你要谢,也得谢这位葛组长,要不是他,可能侦破不了!”
一家人跪到葛藤面前,汪汪地哭泣。
葛藤一个个把他们扶了起来。
“放心!我们警察大部分人是尽心尽责的,只是少部分不负责,徇私枉法,把老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何小燕是被郭秋云杀害的,至于郭秋云一家人如果欺负你们一家,希望县公安局好好调查,这是赵局长,相信他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葛藤的话一方面说给老百姓听,另一方面也是说给赵局长一行人听的。
赵局长听了脸红红的,不知说什么好。
回到县公安局也是晚上九点钟,葛藤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讯问郭秋云。
赵局长和明月成强不敢怠慢,随时跟着葛藤,现在讯问郭秋云,也得拿起本子和笔,认真作笔录。
“郭秋云吗?”
“是!”
“你为什么要杀害何小燕?”
“我……我……”
“我什么?你们一家人长欺侮郭子腾一家,难道一点不畏惧法律吗?”
郭秋云愣了一会,吓得尿裤子。尿依着裤管流到地上,像一条小溪,明月见了,忙叫上成强拿拖把来弄干净。
“你说一说,如何杀害何小燕的?”
郭秋云喃喃地说:“那天下午,我在地里除草,发现何小燕一个人回家,便起了歹心,想强。奸她。我走出玉米地,发现周围没有人,我就把她抱进了玉米地。何小燕见是我,拼命地呼救,我一急,就掐她脖子,几分钟后,就没有气了。我为了掩人耳目,把她的尸体悄悄地背到我家后面的地窖里。当时我想埋葬在后面小山上,但是又担心别人发现,只能丢在地窖里了。那地窖是我家的,只要我不说,没有人知道何小燕的尸体。”
葛藤看了赵局长一眼说:“赵局,这案件侦破了,希望你们秉公执法,还郭子腾一家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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