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婉寻点点头,清眸闪闪:“若是有香味,你马上屏住呼吸。对方就会暂时晕倒,你就赶紧逃!”
“赶紧逃”这三个字说得非常激动,小脸还浮现出紧张。
景慕霆忍不住笑出声,将她搂到身侧,柔声道:“再逃,也逃不出你的掌心……”
“和你正经说话呢!你怎么老扯我!”她微怒,小脸却更红,将他推开些:“没正经!”
这些日子她也没有闲着,将医圣给她的书细细研究,查找翻阅关于“香道”的书。不仅调制出许多防时疫的药香,还调制出避毒香包。
景慕霆倒是很听话得恢复“正经”,在她小脸亲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
到了天黑,景慕霆终于回来了,但他的神色不好看。
“究竟怎么样了?他给了你多少兵马?”苏婉寻上前就急着问。
誉王加上北凰,共有六十万!怎么打
“十万。”景慕霆淡淡回答。
“什么?才给你十万?那加上原先的十万,那一共才二十万!”苏婉寻倒是比他还要急。
二十万,怎么打六十万?更何况北凰兵马个个强壮!
“这云天楚就是要你死!最好你先将他们打退一些,然后他再自己上,这样功劳全归他了!”她又愤愤地说,小脸通红。
景慕霆很少见她如此,更何况是为自己抱不平,方才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寻儿很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出他的心思。”
他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又道:“那你说,我是打还是不打?”
“当然要打!”
这是苏婉寻的第一反应,出于国家的角度,怎么能让外国的人进入?可下一刻她又纠正:“还是别打了,让其他人去打。”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
“让谁?许世宁?”景慕霆低声问,语气听似很平静。
苏婉寻沉默,心里却想着,前世许世宁手中还有二十万兵马。这是老皇帝秘密给他的,很少有人知道。
若是许世宁能帮忙,那景慕霆还是有希望能赢。
可是,他又怎么会同意?
她也没有这个脸去开口求他,前世已经欠下那么多,这一生,不能再欠。
“好了,这些事情不用寻儿操心!”
景慕霆轻拍她的手背,双唇却轻贴她的耳廓,哑声说道:“等这次回来,一定将天下交到你手里。你只需要养好身子,与我洞房。”
说完,他就熄灭了桌上的油灯,抱着她上了床。
“景慕霆,你不回自己房间睡了吗?”她往里侧靠了靠,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夜会睡在这里。
果然,他开始宽衣解带,动作流畅如水,不带一丝停顿。
“嗯。”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你若是睡这儿,我就喊娘了!”她压低嗓音吼。
“她和父亲去书房下棋了。应该还没回来……”景慕霆幽幽回,棉被一拉,将两人一起卷起来。
俨然一副夫妻同眠的模样。
“什么?她和父亲在下棋?”苏婉寻又怔了怔。父亲和柳姨娘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下棋而已。你别多想。”
景慕霆纠正她接下来的想法,手臂一拢,将她搂入怀:“我们也只是一起睡觉而已,你也别多想。”
“不要脸!”苏婉寻索性转过身子,不理会这个男人。
月底,景慕霆以宸王之名赶赴西南边境,不同与上一回,这一次苏婉寻感到更担心,隐隐中她觉得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坑。
某日的清晨,她正在翻阅医书,突然听到外面一片喧哗,辱骂声,砸东西声,极为刺耳。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白芨跌跌撞撞地飞奔而来,颤声道:“苏府被封了!老爷,老爷被人带走了!”
“什么?”苏婉寻手中的笔墨掉落,不可置信地倒吸冷气:“不可能,二哥哥带兵打仗,云天楚为什么要封了苏府?”
白芨的脸色越发得难看,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公子他,他在去的路上就投降了。人都被带去北凰了。”
“你说什么?”苏婉寻的小脸惨白,站都没办法站稳。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投降?即便他算计所有人,也绝对不会算计国家的荣辱!这不是他的作风!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千真万确!”白芨“扑通”跪下来,早已眼泪朦胧:“老爷临走之前叮嘱,一定要将你带出苏府,就怕,就怕苏府所有人被流放!”
苏婉寻闭目深吸气,心里早有思量,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五皇子的诡计!
他胆小如鼠,原本就没打算要打,可若是以他的名义投降,就会落个坏名声。
所以就施计谋让景慕霆投降!
卑鄙!无耻!
景慕霆一定是受了什么威胁才会这么做!
“寻儿,你二哥哥的人已等在暗道,现在就带你离开!”
柳氏也匆匆过来,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塞她手里:“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回来。若苏家真的被流放,我会照顾好你的父亲。”
苏婉寻红着清眸,急着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逃?”
这一世,不仅父亲和景慕霆的关系变好了,就连柳姨娘和父亲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一家人都会越来越好。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
“若我也走了。云天楚定会恼羞成怒,随便找个理由杀光苏家也是有可能的。你身子弱,经不起流放的路途!”
柳氏将她往后门推,压低声说:“快走啊,相信娘,会好起来的!”
门口早有几个身穿黑衣的隐卫在等候,他们都是景慕霆的手下。
“小姐放心,二公子的人遍布各地,路上早就安排好,不会让老爷和夫人受苦的。”
苏婉寻紧紧抓着柳氏的手,还是不愿意松开,却被柳氏狠狠推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苏婉寻和白芨安全离开京城,她翻开包裹,里面除了点心和衣服之外还有那本无字书。
柳氏的心思细致,所有都给她准备好。她的心又是一疼,难受至极。
马车朝着京城乡下行驶而去,可没想到路上居然遇见几个官兵,他们面带煞气,厉声下令:“车上什么人!下来!”
苏婉寻和白芨虽然已经乔装打扮,换成了男装,可还是很担心,因为这些官兵手里拿着的是画像正是她们两的。
“他们是草民的儿子,得了病,准备去乡下养养。”假扮成马夫的手下笑着回。
“说什么废话!我们只要看脸!”
这官兵的头儿凶神恶煞,手已经紧捏帘帐,准备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