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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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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 景慕霆,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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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苏婉寻便被柳氏的贴身奴婢唤起,要她准时请安。

    她倒是没有怨言,毕竟这本就是该守的规矩。

    只是原本打算今日去苏府,因为昨日父亲并不在府中,看来要晚些时候去了。

    到了柳氏的院子,几个宮婢竟然将她带进了祠堂。

    柳氏早已坐在祠堂中央,正冷冷地看着她,她的身后站着柳如萱。

    “跪下,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起来。”她吐出两个字。

    祠堂中间并没有跪垫,很显然要她跪在坚硬的地面。

    无论是在苏府还是天凤的后宫,她都从未这样跪过。

    她心里敬重柳氏,可还是不服。

    “婆母,儿媳不知做错了什么?”

    这一刻,她连称呼都改了。

    “做错了什么?你连最起码的妇德都没有!”

    柳氏冷眼看着她,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你跟别的男人跑了,做了他人妾。学会这些不干不净的本事,又想回这里来撒野?”

    她说的话侮辱性极强,比甩了耳光更让人觉得难受。

    “昨晚你和陛下在红梅林里做了什么?还用哀家提醒吗?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是妖妃祸国!”

    “妖妃?”

    苏婉寻凝眉,深深吸气。

    妖妃,是说她只是妾而已吗?

    柳氏将她从头到脚轻扫了一眼,凉笑:“当年你走的时候,宸王妃的身份就已经作废。怎么?真当自己现在是皇后?”

    “昨晚在红梅林只是弹琴舞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苏婉寻反驳,抬起有神干净的眸子。

    可柳氏却当做没有听见,在柳如萱的搀扶下起身准备离开。

    “娘!”

    苏婉寻在她经过的时候,突然抓过她的手,还是红了眼睛。

    她没有母亲,早已将柳氏当成亲娘,甚至可以为了她隐忍四年多,生死不顾,一半是为了慕霆。

    可还有一半也是一颗女儿的心。

    柳氏看着她眼里的眼泪,脚步停下,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瞬间的清澈。

    可当柳如萱轻轻一唤,她的眼睛再次变得浑浊。

    “姑姑!”柳如萱又是急声一唤。

    苏婉寻竟看到柳氏的身体故意朝着右侧倒下,她根本来不及去搀扶。

    “轰”的一声。

    十几樽祖宗牌位全部倒塌。

    柳氏被磕碰到了尖锐的烛火柱子,掌心一片鲜血。

    “表嫂!即便你不想下跪,也不能推姑姑啊!”

    柳如萱含泪痛诉,然后对着门口喊:“快!快叫御医!”

    这种陷害,苏婉寻在后宫的那些年见过许多次,所以见怪不怪。

    只是没想到竟是自己最尊敬的人陷害她。

    她怔怔地看着柳氏满是仇恨的眼神,一颗赤诚的心像是被浇了冰水,浑身颤抖。

    很快,御医就来了,给太后诊治包扎,并无大碍。

    到了正午,景慕霆就赶来了。

    当他看到苏婉寻还跪在床前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她搀扶。

    而后冷冷地看向柳如萱,带着弑杀之意。

    “慕霆……”苏婉寻想要开口解释。

    可景慕霆却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凤眸温柔坚定;“别担心,你先回去休息。”

    可苏婉寻怎么会离开?

    柳如萱见到这一幕,低抽一口气,说道:“表哥,表嫂可能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所以才不小心……”

    “你不用替她解释!”

    柳氏打断她的话,疲惫地扶住额头,虚弱地说道:“景慕霆,你若是还顾及我们的母子情分,以后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能多活几年。”

    “好。”

    景慕霆一口答应,并清楚地说道:“母后劳累,过些日子的封后大典您就不用参加了。”

    “逆子!”

    柳氏愤怒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是捂唇剧烈咳嗽,打开手一看,竟是瘀血。

    “姑姑,您,您怎么吐血了啊!”

    柳如萱急了,眼泪都啪嗒啪嗒掉,对景慕霆哭诉道:“表哥,您就别气姑姑了。她其实还是心疼表嫂的,只是气她前些年不告而别,就让她小跪一会儿,没想到……”

    她的话还没落下,喉咙瞬间像被什么东西刺中,只能“咕咕咕”的声音,甚至开始冒血水。

    景慕霆的薄唇凉凉吐出两个字:“多嘴。”

    “逆子,你若敢伤她!哀家马上死在你面前!”

    柳氏死死地盯着景慕霆,眼睛里的血丝爆开。

    其实若不是柳氏,景慕霆根本不会留这个女人到现在。

    包括现在,他还是不忍心母亲受到伤害或者愤怒,所以便对着柳如萱的咽喉探掌。

    一根赤色银针从她咽喉飞射出。

    她这才可以正常呼吸。

    “母后多保重!”

    景慕霆不想再多说,将苏婉寻一把横抱,抬步走出房门。

    柳如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双毒目早已紧眯。

    回到房间,苏婉寻就想解释清楚,可景慕霆却不想听:“你不用说,我信你不是故意的。”

    苏婉寻摇了摇头,继续说:“并非是故意和不故意,而是娘她自己……”

    “寻儿。”

    景慕霆凝起凤眸抿唇,停顿片刻后他说道:“母亲当年亲眼看到你和他一起离开,并且差点连她都要杀。这就成了她的心病。可能爱得多深就伤得多深……”

    苏婉寻深深得吸气,压下咽喉的酸涩,颤声问:“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今日我在房间向着谁,一目了然。”

    景慕霆舍不得她难受,也知道她今日受了委屈。

    “膝盖疼吗?我给你上药。”

    他想要撩起她的裙摆,却被苏婉寻躲开。

    “我没事,你去安抚一下母亲吧,她受了伤。”

    她的语气还是很温柔,但垂下的睫羽却在发颤,杏眸里似乎在压抑情绪。

    其实她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去推,毕竟现场还在。

    但她知道,景慕霆心底还是相信柳氏不会这么做,所以解释也无用。

    这种压抑的情绪,其实自己早已习惯。

    景慕霆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小脸,低叹:“寻儿,我没有不信你,你们之间只是有了误会,总有一天这误会能解除。”

    “嗯。”她乖乖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再说。

    “过来,给你上药。”

    景慕霆还是强行将她的双腿拽过来,想要看伤口。

    苏婉寻想要再推开,可她的力气怎么和他相比,三两下就被禁锢住。

    膝盖的淤青还是尽收他的眼底,瞬间刺痛景慕霆的心,如同钩子勾住血肉。

    “你跪了几个时辰?”他的嗓音已哑。

    这两块淤青还透着血丝。

    “别动!”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去血化瘀的膏药,轻轻为她涂抹,在划过肌肤的时候心都在发颤。

    苏婉寻见他眼神中满是心疼,心底的那些怨气也就消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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