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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战国,有人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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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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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佾年少时被送往秦国为质,一待就是十七载,直到前年,先王病重,才被秦王放归,其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好在赵佾是个聪明人,回到han郸后闭门谢客专心读书,见他如此上道,先王也就放下心来,几次见面后对这位气度不凡的弟弟好感大增,下旨封他为春平君,自此,赵佾开始在han郸显名。

    但他依旧沉默,除了宗室之事,别的一概不问。

    先王死后,赵迁继位,倡后担心他有异心,多番试探,没有发现异常就开始拉拢他,许之以三公之位,赵佾依旧拒绝。

    他愈是拒绝,倡后愈是不甘,每次看到那张俊朗白皙的脸,心里都跟猫爪似的。

    “佾弟对本宫不满?”

    “臣绝无此意。”

    倡后眼神一寒,“既无此意,为何连句慰问的话都没有,本宫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

    赵佾惊愕,不得不起身下拜,

    “臣弟……”

    “好了,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倡后长袖一挥,脸色愈发不善,“本宫叫你来,有事相问,你可知武奕,此人如何?”

    赵佾老老实实地回道,

    “臣未见过他,听闻他是个守诺之人。”

    守诺?

    倡后冷笑一声,“你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的品性。”

    “苏伯伊之女相貌丑陋,如青面厉鬼,世人称之为HD第一丑妇,以武安侯府之尊贵,武奕大可不必娶此等女子为妻,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尊先父遗命,立苏伯伊之女为正妻,由此可以推断他是守诺之人。”

    倡后继续冷笑,“武安侯与丞相,呵呵,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勾结。”

    赵佾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倡后没有放过他,继续问道,

    “武奕此人会不会谋反?”

    赵佾果断摇头,“武安侯府世为赵将,自先祖武牧开始,一门四代皆忠勇之辈,从未有谋反之举,太后务要听信谣言。”

    “你要为他担保。”

    赵佾眉头紧锁,眼中露出浓浓的不解,

    “太后此举,臣弟实在不明,武奕不过一十七岁的少年,虽贵为公候,却未有军功,更无兵权,如何谋反?”

    “……”

    倡后顿时说不上话来,见她如此,赵佾连忙跪在地上,语气严肃地说道,

    “太后若信任臣弟,尽可直言,切勿因为流言蜚语误了忠臣良将。”

    倡后无奈,只得说出韩燕的异常,话还没说完,赵佾就明白了,感叹时局不易的同时,也生出几分悲哀来。

    “武安侯此举并非针对韩燕,若臣弟所料不错,他的目的是接近太后。”

    “我?”

    倡后不解,“他为何要接近我。”

    赵佾恭声道,“苏伯伊伤重垂危,恐不久于人世,他死后,王上一定会清理亲信余党,身为女婿的武奕难免受到牵连,他心中惊惧,才有此举。”

    一句话落下,倡后全都想通了,难怪他对韩燕那么好,难怪托人求见,原来是为了投靠我,念及于此,不禁生出几分自得来,堂堂武安侯,被誉为北疆屏障的武家居然投靠我……呵呵!呵呵!

    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眼睛也明亮起来。

    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对武安侯这类军功勋贵有着本能敬畏,即使贵为太后,也不敢平等视之,总觉得自己不够格。

    没想到岁月流转,曾经高不可攀、尊贵至极的武安侯府会拜倒在自己裙下。

    倡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现在的心情,总之,她很爽,有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的畅快。

    思索了一会儿,出声道,

    “你觉得本宫该怎么对待他。”

    “武安侯世代镇守北疆,与国有大功,无罪遭诛,北疆必生祸患。”

    倡后凝声道,“你的意思是接纳他。”

    “这是太后的事,臣弟无权回答。”

    “好,本宫知道了,漂妮,送春平君出宫。”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宫女走出春平君跟前,做出邀请的手势,后者不再多言,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投靠我?”

    倡后嘴角轻启,欢快地笑起来,“本宫要杀你,你却来投效,呵呵!”

    ……

    时光飞逝,次日上午,天刚刚亮,精心打扮过的武奕就带着张迁、武北和一车礼物前往王宫。

    今天是重要时刻,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好印象。

    一行人穿过大han郸城,来到王宫门口,慈朔宫女侍早早等在这里,上前躬身道,

    “太后有旨,武安侯从侧门入宫。”

    武北暴怒,拔刀就要杀人,堂堂武安侯岂能走后门。

    “住手!”

    武奕按住他,轻声对侍女道,

    “在下不清楚宫内布局,烦请女官引路。”

    脸色苍白的侍女连忙点头,不敢看长相凶狠的武北,转身在前面带路。

    武奕沉声道,“北叔,今时不同往日,侯府势微,必须得到太后支持,不管遭受什么,都请北叔忍耐。”

    “这……哎!”

    武北长叹口气,神情无比落寞,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自从苏伯伊遇刺,侯府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委屈少将军了。”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到这话,武北也就不再说什么,架着马车向西而去,他今天的任务不单是充当车夫,还要肩负保镖的职责。

    武安侯府受先王册封,有策马入宫的特权,武奕并没有动用,而是老老实实地下车,让侍从带上礼物,一起前往慈朔宫。

    以现代人的观点来看,赵王宫很不入眼,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砖墙,相比于王宫,更像堡垒,这也没办法,赵国本就是四战之地,han郸也不安全,每隔几年就要被敌人光顾一次,宫殿建的再好,也扛不住飞石弩炮。

    不过,倡后居住的慈朔宫倒是不错,红砖绿瓦,别有一番风致。

    众人来到宫殿门口,当值的女官走来,语气淡漠地说道,

    “来人可是武安侯?”

    “正是在下,武奕奉诏觐见太后。”

    “等着吧,太后正在安寝。”

    轻飘飘的一句话后,女官转身离开,好似前面站着的不是公候,而是平民小户,武北握紧拳头,恨得咬牙。

    武奕却是面色如常,恭敬地站在原地。

    见他如此,张迁也就放下担忧,立于二人身后,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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