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林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背后有着一座天大的靠山。
而林策之所以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就是为了将她背后的靠山吸引出来吗?
一想到这一点,楚心怡的背后就开始冒凉气。
她有意无意的走出了办公室,在消防通道里,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
“嘟嘟嘟……”
一阵忙音之后,足足过了两分钟,忙音消失,电话那头才接起了电话。
“喂,大人,您好,我是楚心怡。”
电话那头将电话捂住,轻描淡写的说道:
“克拉博公爵,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就请自便吧。”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们能再次会晤,这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一个金毛中年人,朝他行礼,随即才恭敬后退,直到门口,这才转身离开。
而他拿起电话,声音之中,却有一丝的不耐之色。
“楚小姐,我说过,不要轻易给我打电话,你似乎,不是很听话啊。”
楚心怡闻言,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低声下气的说道:
“大人,您……您别误会,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了,那个林策……林策他……”
“他怎么了?”
那位神秘人淡淡的说道:
“这两天,我有些繁忙,江南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楚心怡无奈苦笑的说道:
“大人呀,看来您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林策不知道砸了多少钱,连红鼎基金都插手了,现在舆论铺天盖地,全都是让三兴滚出华夏的声音。”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三兴多地分厂,频频暴雷,有关部门严厉抽查发现了很多问题。”
“奴化员工,剥削员工,土地价格上涨,还要将税收提上来,三兴腹背受敌,内忧外患啊。”
“这样下去,三兴在华夏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楚心怡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将眼下的窘境,全都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隐约已经有一种怒火的兆头了。
“在此期间,你们做了什么?”
楚心怡就是一愣,“我们——我们——”
她想了一下,好像她们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
“我们其实打算做出一些努力,可是没想到林策出手就频频放大招,打的我们措手不及啊,我们——”
“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有做是吗?”那个人明显带着不悦的神色。
“楚心怡,不得不说,我还是高看你了,我本意想将你培养成林策的对手,可是现在看来,你还不配成为他的对手啊。”
楚心怡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秀拳紧握,感觉受到了侮辱。
“怎么,我说错了吗?”
那个神秘人冷哼了一声,“林策是什么人,他是什么做事风格,你要先搞清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你都不懂,你怎么做他的对手?”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是楚心怡却依旧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从中海,到江南,她一直都是手下败将。
原本以为这次有了三兴加持,可是却依旧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
“试问,你真的没有还手之力吗,你只是太怕失败,而没有全力以赴罢了。”
楚心怡娇躯一颤,被对方一语中的。
的确,她的确太害怕失败了,所以,抱住了三兴这棵大树,就跟抱着个宝贝一样。
她想的是,如果这次经历了小小的失利,那么三兴还会卷土重来。
所以,在林策梭哈的时候,楚心怡不敢梭哈,或者说,不敢让付平川梭哈。
其中当然也有林策的战术问题。
林策一上来,就放了一个大招,彻底将他们给搞晕了。
别说是商业战,即便是在游戏之中,也没有一上来就放大招的吧。
而他们刚刚反应过来,林策的CD又冷却好了,再一次甩出一个大招出来,让三兴各地分厂出事。
两个大招,让三兴腹背受敌,难以回天。
“如果,一开始便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还会是这种被动场面吗?”
楚心怡不禁扪心自问。
那可是三兴啊,三兴在华夏深耕多年,能说没有关系吗,能说没有钱吗?
在第一时间发现爆发了丑闻之时,三兴华夏总部,直接拿出一半利润,数百亿拿出来平事。
就不信还掐不灭爆燃的舆论之火?
这绝对不可能!
即便用钱砸,也将这些媒体给砸懵逼了。
哪怕是一个只有十几万粉丝的小号,一万不行就五万,五万不行就五十万。
谁会跟钱过不去?
难道林策拿着刀架着你的脖子了?
并不是吧。
所以,从格局来讲,付平川和楚心怡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再说第二次攻击各地分厂,他们可以放手一搏,拿出各个部门无法抗拒的条件。
可是,他们依旧舍不得,舍不得利润,舍不得地位,舍不得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最后,只能舍弃自己。
“大人,是我没做好,是我没用。”楚心怡最后,只能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那么现在,我们再去补救还有可能了吗?”
神秘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
“亡羊补牢的故事,只发生在故事书里,以林策的调性,占据胜机之后,便绝对不会给你们反扑的机会了。”
“这一战,你们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你没用,那个付平川,更是没用,呵呵,是我看高了三兴对人才的认知程度。”
那个神秘人,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竟然冷嘲热讽了起来。
“那……那怎么办,请您指教,请您千万不要放弃我,我还有利用价值。”楚心怡坚定的说道。
那个人沉吟了片刻,说道:
“去汗国吧。”
“去汗国?”
楚心怡顿时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人,您的意思是……”
“李炳喜也并非是猪脑子,并不会全力以赴的给我办事,不过是在我和林策两者间耍太极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对华夏三兴的事情不闻不问,早就会制定对策了。
看来,不把他们彻底引入局中,他们是不会办事的。
那个神秘人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