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见状,掉头就走。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池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周佩佩。
“哎,等一下。”
哗啦啦。
周佩佩站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不染铅尘,丝毫没有避讳林策。
主要是林策压根也没看。
她披上了浴袍,随即就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边的桌子上,还有冰镇果汁。
“来都来了,着急走做什么,我给你准备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喝的冰镇西瓜汁哦。”
林策微微蹙眉,这才缓缓的来到周佩佩身边坐下。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现在不喜欢这一款了。”
林策说话也是意有所指,这一款,说的其实不是西瓜汁,说的是周佩佩。
我不喜欢你这一款了,也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周佩佩微微一愣,随即掩嘴轻笑,说道:
“你误会了,我等你等的有些无聊,就先洗了个澡。”
林策嘴角一抽,什么叫先洗了个澡,怎么着,难道还想等自己来了,一起洗一个鸳鸯浴吗?
“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林策其实并不想过于搭理这个女人,毕竟周佩佩已经结婚了,是他人的老婆。
两个人以前有婚约在身,私下里见面,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他可是很在乎自己声誉的。
周佩佩见林策是这种态度,也叹息了一声,说道:
“林策,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的确,我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我们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别误会,我说的不是男女之情,我说的是友情。”
林策深吸一口气,既然周佩佩这么说的话,他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不想两个人一直纠缠不清,还是有个了断的好。
“那好,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
“我觉得,男女之间,绝对不可能有单纯的友谊。”
“一男一女的关系好,要么说明男的想睡这个女人,要么就是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还有好感。”
“暧昧,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就好像你刚才特意在泡澡,等我来的时候从浴池里站起来一样。”
林策说的话,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十分直接,似乎已经将对方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周佩佩微微一愣,随即叹息一声,苦笑着举起了双手,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我的确还怀念着我们的过去。”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佩佩,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这么幼稚了好吗?”
林策微微皱眉,感觉房间里气温有些高,拿起旁边的冰镇果汁,喝了好几口。
周佩佩看在严重,苦涩一笑,说道:
“林策啊,你每次都这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教训我。”
“可是,你难道不想想,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吗,又有无缘无故的恨吗?”
“我为什么着急,就是因为——我心里苦啊。”
周佩佩说罢,就挤出了几颗眼泪来,倒也算是我见犹怜。
“你什么意思,你哪里苦了?”
林策疑惑的说道:
“你已经嫁入豪门,有沈家给你撑腰,足以让你在金陵过上富家阔太的生活了。”
其实,林策对她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可是他不感兴趣,不代表周叔也不感兴趣啊。
走的时候周叔还说过,如果见到了佩佩,她有什么难处,能帮则帮。
孩子做错了事,也是自己的骨肉,血浓于水。
周佩佩迷离的看着林策,说道:
“你就以为我当了阔太,生活就好了吗,就幸福了吗,你错了,我现在天天都是度日如年。”
“呵呵,想知道为什么吗?”
林策也好奇,问道:
“为什么?”
就在这时,周佩佩站了起来,握住了林策的手臂,说道:
“走,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林策一甩胳膊,就将她的手震开了,周佩佩一阵无语,但也没说什么。
林策跟着她,来到了房间尽头处,那里是一个玻璃墙壁,玻璃墙之内,是另一个浴池房间。
此时,在浴池房间之中,有几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和一个男人嬉笑打闹。
林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也是双眸一冷。
这个男人,竟然是沈红潮,也就是周佩佩的正牌老公。
此时,沈红潮已经玩的很高兴了,左右拥抱的,正在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林策真怕长针眼,急忙转了过来。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过的不幸福了吧。”
周佩佩摇头苦笑道。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睛,没想到会嫁给这么一个臭男人。”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对我展现禽畜的一面了,一直喜欢和好多个女孩子一起亲热。”
“他说,这是大趴体,还邀请我一起参加,我不参加,他就会打我,你看——”
说着话,她就将后背裸露了出来,后背竟然出现了很多条红色的檩子,应该是用皮条一样的东西抽的。
“都是他打的你?”
林策不由得有些动怒了,这还了得,周叔知道了,还不一定多生气,多心疼呢。
自己的女儿,竟然最终嫁给了一个禽兽。
不,确切的说,沈红潮连禽兽都不如。
多人游戏,还打自己老婆,这种男人,是个变态中的变态。
“他一直都有这种癖好?”林策问道。
周佩佩拿出纸巾,擤了一下鼻涕,说道:
“你说的是打我,还是和这些女孩子一起玩?”
林策不由无语,“这还重要吗,这两种都算。”
周佩佩冷笑不已,“那你可说错了,又何止是这两种。”
林策不由得哑然,“难道还有其他的?”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他应该是个心理变态者,有很多男女的恶心事,我也是嫁给他之后才知道的。”
“比如滴蜡,比如制服,再比如和陌生的女孩子——”
她说着话,就如数家珍一般的说了出来。
林策急忙打住,“好了,好了,我不需要听了。”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纵容他,为什么不找沈家讨回个公道?”
七里的家人,应该是很讲道理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