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傅氏集团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
沫沫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刚刚又收到张灵凌发给她的信息了。
【秦雨沫,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
【傅东战要想成功胜任傅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他现在还差张董最关键的一票】
【然而张董投票给傅东战的条件就是娶许笙】
【所以,你猜猜,傅东战他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你猜他是会选傅氏集团,还是选你和你生的那个野种?哈哈哈】
看见野种那两个字,沫沫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最后她将短信一一删除。
又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张灵凌跟张董是什么关系。
张灵凌连张董投票条件这种高度机密的事情都知道,她跟张董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挂了电话后,沫沫怔怔的望着窗外的花园。
张灵凌让她猜傅东战会做出什么选择。
其实哪里用得着猜。
工作和公司就是傅东战的命。
他怎么可能会作出其他的选择。
沫沫下楼,看见小点点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小点点看见沫沫,立刻从椅子上下来。
迈着小短腿,高兴的跑到沫沫跟前,扑进了她怀里。
沫沫抱起他,小家伙毫不吝啬的‘吧唧’一下在沫沫脸颊上亲了一口。
“妈妈,妈妈……”小点点欢喜的喊着。
说了一串外星语后,胖乎乎的小手指又一个劲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奶声奶气的说道。
“爸爸,鱼鱼,鱼鱼……”
上次傅东战带小点点去海洋馆,回来后,小点点就整天闹着要爸爸带他去看鱼鱼。
今天是周末,但傅东战昨天已经发了短信告诉她,他今天很忙,下次再接小点点去玩。
如果傅东战最后选择娶许笙,以后她是不敢再让他接小点点去玩的。
许笙心肠那样歹毒。
第一次见小点点就暗下毒手。
估计当时是太匆忙,没有任何准备。
要是日后她有了准备。
小点点就不是被下芒果汁那么简单了。
说不定就要直接被毒死了。
小点点一直说要爸爸带他去看鱼鱼。
秦宇阳这会也下楼了,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笑着说。
“舅舅今天有空,舅舅晚点带你去好不好?”
小点点却扁着小嘴,嘴里还是喊着要爸爸。
沫沫在一旁看着,心里直泛酸。
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小点点,以后很可能不可以再见爸爸了。
秦宇阳见小点点一副要哭的模样,立刻将他举到脖子上,给他骑马马。
小点点还小,一玩一闹,立刻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还没有出来的眼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沫沫见了,心里才终于欣慰了一些。
小孩子忘记一个人,一秒钟就够了。
那他们这些早已经长大的人呢?
忘记一个人,又需要多长的时间?
傅东战几乎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针对明天的股东大会,他正在召开秘密会议。
只是,会议刚开始没多久,他‘咚’的一下,直接在会议桌上倒下了。
在他身旁的傅楠晓被狠狠吓了一跳。
“喂,哥,你可别死啊!
你死了,你和爸手里头的烂摊子岂不是全落我头上?!
我可跟你说,你们要是全死了,我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傅氏集团爱给谁给谁去。
反正我有嫣然这个富婆包养着。
喂,哥,哥……”
最后傅东战被送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出高烧,和急性肺炎。
傅楠晓知道傅东战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便让医生在他的药水里加了点安眠药,让他先好好睡一觉。
赵徵在一旁看着有点着急。
傅楠晓察觉赵徵的着急,扯了扯嘴角,说。
“这下好了,我爸倒下了,我又给我哥的药里放了安眠药,让他睡个三天三夜。
他一觉醒来,我这个野种,已经将傅氏集团夺到手了。
赵特助,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三少,你要回去继续开会了。”赵徵好心提醒。
傅楠晓拉着脸出了病房,“一个两个对我这个野种也太放心了。”
晚上的时候,沫沫从秦淮口中得知傅东战病倒进院了。
“我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呢。
天天在门口等,一等就等一夜,然后又去上班。”
坐在一旁的秦宇阳半嘲道。
又见沫沫心神恍惚的样子,他忍不住又说。
“你要去看他就赶紧了。
别一会人死了,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回头你又要死要活的,那真是丢死人。”
“什么死死死的,那么不吉利。”云沁瞪了秦宇阳一眼。
沫沫吃过饭后,就上楼洗澡准备睡了。
然而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虽然知道傅东战只是肺炎,打个吊针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
然而沫沫最后还是忍不住爬起身,匆匆换了衣服拿上包包出门了。
夜深人静。
沫沫来到医院,轻轻推开病房门。
看见傅东战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
应该是睡着了。
睡了也好。
其实她不应该来看他的。
不能继续下去的关系,就应该快刀斩乱麻。
优柔寡断只会徒增烦恼。
沫沫在病床边坐下,静静的望着他熟睡的脸庞。
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他就瘦了很多,脸庞都微微有些凹陷了。
能拼到在会议桌上倒下的人,也没几个了。
公司对他来说,真的比命都重要。
她衷心的希望他明天能顺利当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沫沫只坐了片刻钟不到,便站起来了准备离开了。
她怕他一会会醒来。
她害怕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她更怕看到他满脸歉意的样子。
傅东战睡得昏昏沉沉,他似乎听到沫沫的声音。
他拼命的想睁开眼,看看沫沫是不是来找他了。
最后他费劲的终于睁开的眼睛。
却看到的是护士在换药水。
或许刚才只是在做梦。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开口。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见我来,她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含有安眠的成分,傅东战困意还是很深。
但他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
护士嘴里的女人,应该就是沫沫。
傅东战直接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下了床,踉踉跄跄的跑出了病房。
见守在门口的保镖,傅东战问,“沫沫刚才是不是来过?”
保镖点头。
“她走了多久?”
“刚走不久。”
傅东战又踉跄着脚步去追。
然而追到医院门口,却终究没有找到人。
深夜的医院门口很寂静。
傅东战黯然的看着来往的车流,心里一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