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坚离开了城西军营后,又在庞府附近的居民家里挨家挨户的查问。
有户人家的男子说他半夜起来解手,听见外面街上的动静挺大的,不过天气冷,他没有出去看,就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路坚又问了不少人,都说听到有动静,不过不清楚具体情况。
下午,跑了半个城西的路坚来到安王府向温尘汇报了情况。
温尘沉默了片刻,说道:“庞府能搞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被巡逻的守备军们拦住检查,又能清楚守备军换班时间,溜进军营里杀了这么多人,肯定是朝中有人在背后帮他们。回去通知祁阳秋,监武司这段时间警惕一点,这帮人或许近期要在京城捣乱了。”
“是。”路坚说道。
待路坚走后,温尘乘着马车,来到皇帝的御书房,将庞府有极乐教的事情告诉了皇帝,然后皇帝下令守备军在京城北,西,南三处军营增加城里巡逻人员数量,提防极乐教作乱。又派人通知了镇守在京城各个城门的禁军也注意一下。
可是皇帝和温尘没想到的是,当黄昏来临,百姓们都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京城街头出现了大批的流民,这群流民见人就咬,双眼赤红,行动快速,力气无比。
“啊!救命!”一个行人被突然窜出来的流民按倒在地,刚刚喊完救命,就被一口咬到脖子。
接着上千个流民冲一条小巷内冲了出来,见人就咬。
“快跑啊,快跑啊!”不少行人见状,疯狂逃窜起来。
一队守备军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抓住一个逃跑的人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跑什么?”
那人回头一望,见到流民越来越近,惊恐的叫唤道:“跑!跑!”
说完他就把抓着他衣服的守备军推开,头也不回的逃跑。
那队守备军此刻才见到,一群面目狰狞,口中还有鲜血的流民神情诡异的盯着他们,然后疯狂冲了过来。
守备军队长立刻拔出刀砍向冲过来的流民,而且非常精准的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可那流民竟然没有感觉一般,不管卡在肩膀骨头上的刀,直接扑倒守备军队长,力气之大让守备军队长毫无反抗之力,那流民一口咬到守备军队长脖子上,仰起头时,带起一大块血肉。
其他几个守备军见状,也开始跟着百姓们逃跑。
“将军,不好了,城里出现好多流民,他们见人就咬,而且力气很大,刀砍到身上跟没反应似的。”一个守备军立刻来到城西军营,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木将军。
木将军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立刻召集三千守备军,带着刀兵就冲出军营。
此刻街道上尸横遍野,一地的尸体横陈街头,木将军赶紧问道:“那群流民往哪里去了?”
“启禀将军,好像他们往城东跑了。”
“不好,这些人恐怕想要冲进皇宫,赶紧去通知其他两营的人,立刻堵住那些流民。”木将军吩咐身边的守备军说道。
城西靠近京城主干道的一处高楼上。
庞涛和尹先生看着下面街道上见人就咬的流民,庞涛笑着说道:“还是先生厉害啊,培养出这一千狂人,就可敌万军啊。”
尹先生也笑了笑,说道:“这还只是开始,一会儿还有好戏呢。”
木将军带着三千守备军,总算追到了这群正在撕咬百姓的流民,他立刻组织手下的守备军冲上去交战。
撕咬百姓的流民,见到这么多人冲过来,兴奋的迎了上去。
木将军提着刀,一刀砍在冲上来的流民脖子上,那流民丝毫没有感觉疼痛,直接朝着木将军咬去,木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运起内力一脚就将其踢开。
可是他的手下却没有这么厉害了,冲过去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挥刀就被扑倒在地,直接就被流民一阵狂咬。
其他没有被扑倒的守备军立刻砍向正在咬同袍的流民,不过这些流民却丝毫不怕,哪怕身体被贯穿流出大量的血,他们也是行动自如,起身扑向另一个守备军。
木将军意识到这群流民的不对劲,不管是砍还是捅,都不能有效的阻止他们的行动,随后他运起内力一刀砍掉流民的脑袋后,那流民总算不动了。木将军找到了破解之法,大喊道:“把他们的脑袋砍掉。”
双方又鏖战了许久,其他两个军营的守备军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起围剿这些流民。
……
在流民肆虐的时候,京城南门外,守在城头的禁军统领忽然看到远处一片火光,还以为是着火了,于是赶紧叫来将军。
将军定睛一看,惊骇地喊道:“那是火把,快叫兄弟们注意,这么多人打着火把过来,恐怕是要出大事了。”
那个统领立刻下去叫守在城南的一万禁军带上装备登上城墙。
待火光渐近的时候,将军看见城下数不清的军队,竟然都穿着大胤的装备,他立刻喊话道:“是哪位将军领军,可否报上名来?”
可下方的军队二话不说,一声震天的喊“杀”声后,他们直接就开始攻城了,大队士兵扛着云梯冲向城墙。然后又跑出一队大汉,扛着巨大的撞城木往城门跑。
城上的将军立刻喊道:“敌袭,弓箭手准备,放箭!”
两千个弓兵立刻走到女墙旁对城下的军队射箭,更多的是射向抬着撞城木的那队士兵。
“快,吹号角,叫人去宫里传信。”将军急忙喊道。
“准备擂石滚木。”将军又吩咐身边的统领去准备防御器械。
而统领又朝旁边的传令兵大喊着:“擂石滚木准备。”,一队传令兵立刻在城墙上奔走传令。
攻城士兵来到城墙下架起来云梯,迅速的往上攀爬,还没有等他们爬上城墙,上方的禁军就推下滚木和石头将他们砸了下去。
在城墙外,看着士兵攻城的镇南将军梁沛成对身边的老者说道:“还请老神仙出手杀了那个首领。”
高家老祖抚着胡须,声音洪亮的说道:“好说。”
他冲天而起,周身先天真气环绕,直冲向城墙上的禁军将军而去。
那禁军将军瞳孔一缩,喊道:“是先天境!快射死他。”
身边的弓箭手立刻将目标对准直飞上来的高家老祖,可惜他们的箭虽然精准,却毫无用处,箭矢直接被高家老祖的护体真气挡住,随后掉落在地上。
禁军将军对旁边的统领喊道:“吾命休矣,你待会儿见事不可为,立刻放弃守城,带领兄弟们去皇宫保护陛下。”
禁军将军一把将身边的统领推开,然后拔出刀对着飞过来的高家老祖奋力劈去。
那高家老祖踩在墙上伸出左手,用双指夹住劈向自己的刀,他看着目眦欲裂的禁军将军,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右手一掌拍向他的脑袋。
顿时,禁军将军七窍溢血,怒目圆瞪,不甘心的倒地而亡。
“将军!”被推开的统领泪流满面,悲愤的大喊。
却见那高家老祖杀了人后,又在城墙上大杀四方,为镇南军的士兵破开了口子,让他们快速登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