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已经从怒火中冷静下来的战文远就对战治国道:
“你把家庭医生叫来,看看这酒究竟有没有问题。”
顿了下,目光冷冽的睨着躲在蓝女士身后的战擎,警告道:
“战擎,你最好别叫我查出什么,否则就是你妈给我磕头下跪,我把你送进监狱都是轻的。”
战文远目光无比的锐利。
即便战擎知道那酒里根本验不出来什么,他也被吓的不轻。
他慌张的道:
“爷爷……您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对战南笙做出这种事,我……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敢动她?何况还是在战家的祠堂,我是不想活了吗?我干这种不要命的事?”
说着,又哭着看向战治国,
“爸……爸,我是您的继子,战南笙就是我的亲妹妹,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是战南笙她害我,她早就看我不爽想把我逐出战家了。爸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一个小时后。
酒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家庭医生姓姓吴,是个资历非常深的老医生。
他将化验的结果递到坐在太师椅上的战文远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家主,这酒没有问题,没有检测到任何违禁品的成分。”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情绪激动的道:“这不可能。这垃圾明明说在酒里下了东西了……”
她话都没说完,吴医生就神色复杂的打断她,说道:“大小姐,您的血液检测结果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
战南笙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
她难以置信,检测结果会是这样。
就算这酒没有问题,但先前她确实浑身酸软无力周身滚烫,她坚信她先前一定是中了招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战擎给她下的药是一种无色无味且一般技术测不出任何成分的?
事实上,战南笙猜对了一半。
战擎给她下的药,是一种立竿见影的药,且一般医疗技术检测不出来其违禁成分。
最重要的是,这种药,发作的快,半小时的发作过程。
药效一过,连人体血液都测不出任何问题。
总之,医生给出来的结果助长了战擎嚣张的气焰。
他这会儿子忽然就有了底气,哭着对战文远和战治国道:
“爷爷,爸,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没有骗你们吧?我就算在外面花天酒地臭名昭著,我也不可能如此愚蠢在家门口动她。
这一切都是战南笙她害我,她这是一石二鸟。如果我从了她,她就有机会顺利怀上继承人从而诓骗爷爷且也能顺利跟慕西洲离婚。
如果我不从她,她就诬蔑我强暴她,从而把我弄进监狱,毕竟她很早就看我不顺眼。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吃亏……”
蓝女士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
她在战擎话音落下后,就泪眼盈盈的道:“笙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战擎……”
她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被气笑了。
她笑着打断蓝女士,讥讽道:
“你这个垃圾儿子需要我来陷害他才能把他送进监狱里吗?我是得多蠢,牺牲自己来陷害他?就你儿子在外面招惹的那些桃花债,
随便拉出一桩就够他判上十年的。别的不说,就说一个月前,他把一个女大学给糟蹋的那桩跳楼自杀的案子,不够他判的?”
此话一出,蓝女士脸色就是一僵,再也绷不出一个屁来。
战擎也奄儿了。
蓝女士和战擎没说话。
一直冷眼旁观的慕西洲在这时对战南笙开口道:
“难怪死活要出去拍戏,原来你天生就是个演技派。戏你演了,战擎的人也被你打了。我看你……除了衣衫不整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损失,差不多就行了。
别因为你一个人搞的整个家宅不宁,传出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战老和岳丈大人要脸,我慕西洲同样也要脸。”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冷看着他,“所以……这件事,依你之见,就这么算了,是吗?”
慕西洲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看战擎这身上和颅骨上的伤没个小半个月是好不了的,难不成你真想打断他的腿?或者是将他送监狱?
就凭他一个强奸未遂,你确定你能把他送进去?还是你觉得,你的继母蓝女士是个省油的灯,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她的儿子进监狱?”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目光从慕西洲身上撤回,落在坐在太师椅上的战文远以及他身旁站着的战治国,
“爷爷,爸,你们是不是也想息事宁人,就这么算了?”
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是战治国,
“你还想怎么样?战擎已经被你打了,他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你非得闹的人尽皆知,才肯善罢甘休?”
此话一出,战南笙手指在这时就蜷缩了起来。
她微微垂眸,盖住眼底翻滚的湿意。
认识战南笙的人,几乎没人看过她掉眼泪的样子。
哪怕是在战长生的葬礼上,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此时此刻,她眼泪终于无声而汹涌的滚出了眼眶。
一颗跟着一颗,直至泪流满面。
这是慕西洲,第一次那么清晰无比的看着她落泪。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目光紧锁她豆大的泪滴,心脏蓦地像是被人给狠狠捏紧,连呼吸都痛。
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林妈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合着大小姐没有被实质性的侵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要是夫人还在世,她是万万都不会叫人这么欺负大小姐的。”
此话一出,蓝女士就在这时一边擦眼泪一边道:
“我承认,我这个儿子打在娘胎里就长歪了,我没有将他管教好是我的错,但我决不相信他敢在战家祠堂对笙笙做出这种事。既然战家容不下我们这对母子,我今天就跟他搬出去好了……”
音落,战治国就板着脸子厉声吼道:“你胡闹什么?孩子们不懂事,你也跟着犯糊涂?”
蓝女士低头抹着眼泪,不再说话,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战治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在这时问脸色无比阴森的战文远,“爸,您倒是说句话啊?”
战文远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对战南笙道:
“你说你被下药了,但酒和你的血液检测报告都没有问题,你口口声声说是战擎对你行不轨,但我看到的结果倒像是你一个人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