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皱眉,十分不满的道:“能有什么事比生病住院的大小姐重要?”
江直:
“……是…是小小姐出事了。她被蓝女士抓了送给老夫人了。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夫人对小小姐疾恶如仇,四爷担心小小姐有性命之忧,就先到慕公馆这边来了……”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林妈给掐断了。
这时,已经下车的慕西洲回头冷了他一眼,“谁的电话?”
江直:
“是林妈。她说少夫人生着病饿着肚子还在等您过去用午餐,结果到现在都没见到您的人影,特地打电话来问一问什么情况……”
闻言,慕西洲就皱起了眉头,冷声问:“你怎么说?”
江直见男人脸色阴沉,说话都磕巴,“…我……我…我照实说的……哎哟——”
江直被慕西洲一脚踹的狗啃泥,“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迂回?”
江直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蛋子,无比委屈的道:“我不会。”
“……”
慕西洲:“你把我下午的应酬都推了,我等处理完晚晚的事就去医院。”
江直有点看不懂他了,便硬着头皮问:
“四爷,您不是最讨厌跟少夫人在一起的?怎么还肯花时间陪她?”
慕西洲冷嗤:
“战老逼我一年内叫她怀上孩子,怀不上他就跟老太太一块削我的权,我若是成天给她添堵,她哪里肯给我碰?”
江直听着好像有道理,但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不耻下问,“以您现在的实力,架空战家和慕家的权势不难,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啊。”
慕西洲:“滚——”
江直挠头,他说错了什么吗?
他们家四爷,明明手可通天,是真正的商业奇才,干什么非得夹着尾巴做倒插门?
玩低调?
……
**
林妈掐了江直电话后,就对战南笙道:“大小姐,姑爷来不了,我伺候您先吃。”
战南笙本来就没打算等他,是林妈非得让她等。
她被迫等了半小时,结果却被告知老公不来了,一下就火大了,“原因?”
林妈言简意赅的将原因说了一遍后,道:
“大小姐,这个慕向晚就是个害人不浅的狐狸精,她把战擎给推到风口浪尖上,自己仗着姑爷宠爱想脱身干净。
殊不知,她触碰到了蓝英这老婊子的底线,她这样的小婊子就该被蓝英这老婊子收拾,要我看,慕老夫人这次一定轻饶不了慕向晚。”
战南笙对慕西洲总是放他鸽子已经习惯了。
但,他回回都是因为慕向晚放她鸽子,这让她很不爽。
她在这时对林妈道:“收拾一下,去慕公馆。”
林妈:“大小姐,您这还病着呢,去什么慕公馆啊?”
战南笙现在烧已经退了,她年轻,身体素质也向来不错,这会子倒不觉自己病得有多严重。
她擦了把鼻涕,对林妈眨眼道:
“就是因为病着,所以才要去慕公馆找慕奶奶卖惨啊,不然怎么吊打小白花?”
……
**
一小时后,当输着液坐在轮椅上的战南笙被推着出现在慕公馆时,那立在慕老太太面前给慕向晚求情的慕西洲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至于坐在太师椅上手捧暖炉的慕老太太看到病恹恹的战南笙时,没心疼的咳出血来。
她一把扔了暖手的炉子,就急冲冲的跑到战南笙面前,一阵心肝肉儿的问:
“哎呦,我这个没人疼的小心肝小宝贝,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病了?瞧瞧这小脸,怎么连点血色都没有……小手也是冰冰冷的,慕西洲,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怎么照顾笙笙的?”
战南笙在慕老太太面前向来是个卖乖的。
她在这时把脑袋蹭进她老人家的心窝里,又乖又软的道:
“奶奶,您别怪洲哥哥了,他也挺累的。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他的晚晚小宝贝,哪有空管我呀。”
此话一出,慕西洲嘴角就是一抽,“……”
而慕老太太二话不说,抡起拐杖就给了慕西洲一下,
“你这个没心肝的畜生,你怎么能因为慕向晚这个小贱胚子这么薄待笙笙?你到底有没有心?懂不懂怜香惜玉?你跟笙笙是什么关系?
你是她明媒正娶的丈夫,今后你死了骨灰都是要撒进战家祖坟的,你是要依附笙笙而生的,你怎么能因为慕向晚这个下作东西如此伤害你的妻子?”
慕老太太是真的气愤。
战南笙在这时拉了拉她的手,“奶奶,您别这么骂他了。骂在他身,疼在我心。他也是情有可原……”
战南笙越是这么说,慕老太太就越怒火中烧。
她用拐杖指着慕西洲的鼻尖,骂道:
“你听听……你听听……都这个时候了,笙笙还是向着你。慕西洲,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慕向晚这个贱蹄子算计笙笙差点毁了清白,你不给他出头,战家那个老混蛋也不给她出头,老娘给她出头。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谁敢给慕向晚求情?来人,去把慕景川给我叫来,他不是缉毒大队长吗?这家里就有个现成的嫌疑犯,叫他来抓人。”
慕景川,慕家的养子,比慕西洲大月份,他是缉毒队的。
此话一出,慕西洲就绷不住了。
慕景川向来跟他不对付,如果慕向晚落到慕景川手上还能好?
他在慕老太太话音落下后,就站了出来,
“奶奶,是人都会犯错,何况晚晚她年纪小,她也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心,况且她给战南笙道过谦了,战南笙也说要撤诉……”
他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颇为无辜的道:
“我不撤诉也没办法啊,谁叫我心疼你呢。我要是不撤诉,你指定要因为慕向晚寝食难安日渐消瘦的,我可舍不得你过的不好。
反正,我只是差点被战擎强暴又没真的被强,说起来,我除了挨了战擎那垃圾一耳光,也没真的有损失。倒是可怜了慕向晚,小小年纪都快被这件事给吓坏了。”
说着,就不动声色的把矛头指向慕向晚,
“慕向晚,你说你也是,你学什么不好,怎么专学那些旁门左道?你知不知道,买卖违禁品是要吃牢饭的?你从哪弄到违纪品售卖渠道?
你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啊,并不是每次洲哥哥都能像及时雨能救你脱离苦海的,万一哪天他来不及,那可怎么办?”
慕向晚被战南笙的话气的脸都白了。
看似是在帮她,明显就是往她身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