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扫完垃圾的林妈听到这话就来气。
她在这时走到慕西洲面前,冷笑道:
“姑爷,你当我们家大小姐背后没人了?是,我这个老婆子承认,如今的战家我们大小姐是指望不上了。但,你别忘了,大小姐的外祖家秦家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大少爷的死真的有冤屈,秦家第一个会站出来调查这个案子……”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西洲打断了:
“林妈,不可否认,帝都的秦家确实背景显赫,但天高皇帝远,秦家的权势再大,他们也无法把手伸到战家墙角内院里来。”
顿了顿,强调补充,
“你若是把这事捅到秦家,只会打草惊蛇,原本都有眉目的线索也会彻底断掉的。”
林妈被慕西洲的话噎的哑口无言。
慕西洲视线在这时从林妈身上撤回,看向战南笙:“把你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删了。”
他说完,见战南笙不为所动,又道:
“你非得逼我跟你来硬的?”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林妈跟了你不少年了吧?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还动不了一个干粗活的女佣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拔高音量,道:“慕西洲,你敢!”
“我拼了十多年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连决定一个女佣的权利都没有,要这滔天的权贵还有什么意义?”
战南笙咬牙。
说话间,慕西洲就从她手上夺走了手机把那条朋友圈给删了。
他删完她的朋友圈后就直接将她的手机没收了,道:“你养病期间,手机我替你保管。”
战南笙想从病床上跳下来揍他,但慕西洲接下来一个动作就让她妥协了。
他从文件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摔在了她的面前,
“战治凤这一年公款私用的罪证。”顿了下,要笑不笑的口吻,“我那还有她中饱私囊、偷梁换柱、假公济私、贪污受贿等等罪证。所以,你这两天给我消停点,好好养病,嗯?”
战南笙消停了。
她拿起摔在面前的文件就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碎三观。
她大哥不过才去世了一年,战治凤单凭这一年以来公款私用就在城南成立了一家互联网科技公司,且发展势头迅猛,如今这家公司养活了500名员工。
她不仅公款私用,她还泄露公司科研技术成果。
新公司之所以发展势头迅猛就是剽窃了战氏集团科研部的研发成果。
总之,战南笙看完这份文件后,就对战治凤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她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慈眉善目常年茹素的温良女人,她是个绵里藏针老谋深算的毒妇。
可惜了,这些证据根本就扳不倒她。
如果,她现在拿这份证据甩到老爷子面前,只要战治凤反咬一口说新公司是集团新的战略部署,所有营收都归集团所用,她就没办法治她的罪。
思及此,战南笙就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已经打算在这陪床不走的慕西洲身上。
他此时,正抬手脱下西装外套,看样子是要去洗漱。
看到她在看他,他便也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浓黑的眉头微挑了下,哂笑道:“怎么?你这是终于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想对我和颜悦色且肯取悦我了?”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的面前。
她不穿高跟鞋的时候,踮起脚尖还够不到他的下巴。
慕西洲垂首看着她昂起的一张瘦了不少的小脸,眸色幽深的眯起,
“战南笙,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傲呢,也不过如此,贱骨头一个。”
说话间,战南笙就踮起脚尖在他喉骨最凸起的地方舔咬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就圈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慕西洲早在她咬上他喉骨的那一刻,大脑就犹如炸开了一道白光丧失了思考能力,动作更是本能的回应她主动送上来的热吻。
耳鬓厮磨间,战南笙就被慕西洲压向了身后的病床上。
此时的林妈,哪里还好意思待在这?
她悄悄的退出病房后,慕西洲几乎就毫不客气的直奔主题了。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七寸,能要他的命。
当然,这种事,只要女人肯配合,男人也兴致浓稠的话,基本上就是件身心舒畅的事。
战南笙从来不在任何事情上克制或者压抑自己,男欢女爱这种事,她更是如此。
她绝对不会因为要取悦男人而委屈自己,她只会让男人跟着她的节奏以抵达自己想要到的境界。
只不过是,起初慕西洲会顺着她,而后的而后,就是她无力招架的浮浮沉沉了。
许久之后,勉强能容下两个人的病床上,战南笙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瞳有些空洞的对身后拥着她的男人道:
“如果你满意我方才的表现,那么也请你痛快点,把剩下的一些证据都给我吧。”
慕西洲余韵未消,心情还算不错。
他抬手拨弄着战南笙因汗湿而黏在脖颈处的长发,嗓音透着一股玩味,讥诮道:
“等价交换,嗯?你这次的表现勉强够置换这次的证据。”
战南笙眼波微动,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不说话,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无形中就无孔不入的朝慕西洲袭来。
慕西洲眉头拧了起来,抬手将她身体完全扳过来面对着他。
他看着她一张已经完全彻底冷漠下来的脸,就是这张脸,几分钟前还对他无比热情的绽放过。
此时,她是那样的冷。
他一下就没了拥她入怀的兴致,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里后,掀起被子下床。
他有条不紊的拾起摔在地上的裤子穿上后,对战南笙冷声道:“何必呢?”
他又没拿刀逼她非得这样,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何必事后又是这幅屈辱不堪的样子?
战南笙闭上眼,红唇抿了抿,道:“我只是……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跟你无关。”
此话一出,慕西洲额角青筋就绷了起来。
他凤眸一瞬不瞬的看了她会儿,道:“等你出院,我把手上掌握到的证据都给你。”
他说完,再穿戴完毕后就离开了战南笙的病房。
这一走,就是两天。
第三天,战南笙出院回红叶公馆的那天晌午,她才在红叶公馆的餐桌上看到他。
他看到她,连个眼色都没给,就起身拿上车钥匙离开了红叶公馆。
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喝的醉醺醺的慕西洲被战时南送了回来。
那时战南笙正在研究战小五最近调查上来的一些案件线索,听到楼下佣人来喊她,她才下楼。
她下楼后,就看到战时南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慕西洲扔进了沙发里,跟着他视线就朝她看过来。
战时南挑眉,道:“妹妹,你就算对他再怎么不上心,也得悠着点,嗯?”
战南笙走到他的面前,冷淡的问道:“什么意思?”
“顾良辰那女人回来了,你不知道?”
战南笙表情明显怔了一下,坦言道:“是吗?”
战时南点了根烟,眯眸讥笑道:“知道我是从谁的手上将他截回来的?”
“你就是从顾良辰的床上将他截回来,我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