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她双目通红,质问男人:你究竟有没有心
战南笙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摔门而出,离开了病房。
她的脚没有穿鞋,踩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却不觉得冷。
她冷的是心,寒的也是心。
她走出医院门诊大楼,迎面就看到慕西洲母亲梁女士从一辆黑色商务车上下来。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十几个月大的孩子。
战南笙不用猜,都知道她怀里抱着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正是顾良辰跟慕西洲的。
战南笙心情越发的糟糕了。
尤其当梁女士抱着孩子走到她的面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时,她几乎都快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笙笙,这是西洲跟良辰的孩子,一岁零三个月,他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
战南笙连看都没看那孩子一眼,就走下了台阶。
梁女士不是瞎子,她怎么会看不出战南笙此时心情不好。
她不仅看出战南笙心情不好,还看到了她半边高高耸起来的面颊。
她听说顾良辰是因战南笙才溺水的,她料定慕西洲和战南笙他们都在医院。
她是特地带孩子来医院膈应战南笙的。
因此,她明明看出战南笙心情差,还偏要在她伤口上撒盐,继续说道:
“你不看眼孩子么?西洲打算把孩子提前接回红叶公馆培养感情,你跟西洲暂时又没有离婚的打算,你身为继母应该跟孩子多多接触才好。”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侧首朝她淡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般的道:
“梁姨,你真的没有必要往我心上扎刀子,慕西洲在我的眼底就是个卖不上价的垃圾,一文不值,区区一个野种,伤害不到我。”
梁女士等她说完,脸色就是一变。
她静了一秒,就无比坦荡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跟西洲还是早点办手续吧,这女人比不得男人,二婚的女人市场远不如男人。”
音落,战南笙就扯唇对她笑道:
“是吧?我瞧着你二婚就嫁的不太好。甩了前夫转身就嫁给了前夫他哥。”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
“一女嫁两兄,幕后被人议论的日子不好过吧?”
说到这,话锋倏尔一转,
“但,我跟你这种靠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不一样,我除了不会搞女人,男人会的我都会,别说我不想二嫁,我就算再婚,那想要跟我好的男人也必须是我战家的倒插门,懂?”
此话一出,梁女士脸都被气白了。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梁姨,慕向晚已经搬出红叶公馆住了,她最近经济拮据,你可一定要看好慕震峰啊,没准你一不留神,她连慕震峰的儿子都怀上了。到时候,你的正宫娘娘位置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给顾良辰带儿子?”
说完,战南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女士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但,战南笙的警告她又不能不听。
她一直都知道慕震峰在外面有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是夜店货色,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慕向晚那可是慕震峰从前心头旧爱的女儿,那花一般的鲜嫩,他怎么能经得住慕向晚的勾引?
这么想着,梁女士就连忙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心腹,吩咐对方最近多留意一下慕震峰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她,她好及时抓奸吊打慕向晚。
梁女士吩咐完,就抱着孩子去了顾良辰的病房。
她敲门进去时,病房里只有顾良辰和一个在打扫的护士。
地上有一滩血,梁女士看到后一下就皱起眉头,问躺在病床上的顾良辰,道:
“良辰,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西洲他人呢?”
说话间,她怀里的孩子就哭闹不止。
顾良辰听到孩子哭,心底有几分烦躁,她道:
“还能出什么事?因为战南笙,阿洲把阿瑾给打得半死,那地上一滩血都是阿瑾身上的。”
闻言,梁女士就拧起眉头,道:
“西洲这是着了战南笙那妖精的迷魂道了,他可真是糊涂。”
顿了下,安慰顾良辰,
“良辰,你放心吧,你现在跟西洲连儿子都有了,你跟他修成正果是早晚的事。孩子老太太已经看过了,她虽说不喜欢你,但还是很喜欢孩子的,只要战南笙跟西洲把婚给离了,老太太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同意你嫁到慕家的。”
梁女士口中的老太太指的是慕老夫人。
顾良辰听到她这么说,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平复下来。
她脸上挤出一个不在意的笑,道:“只要孩子能平安健康有个好的前程,我是无所谓。”
梁女士看中的就顾良辰身上这股知书达理的气韵,她很满意顾良辰这个态度,道:
“我刚刚在楼下碰到战南笙了,被她呛了几句,依我之见,她比西洲还想离这个婚,所以你把心往肚子里咽,有我给你撑腰,西洲他亏待不了你。”
顾良辰淡笑不语。
此时,慕西洲从外面敲门进来。
不过,他看到梁女士怀里抱着的孩子后,就不打算再往病房里走了。
他只是立在门口,对里面的顾良辰道:“你好生养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时,梁女士叫住他:
“你跑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播下的种,自己的儿子你还想不认?良辰说,打从孩子回来你就一眼都没瞧过,你像话吗?”
慕西洲喉骨微微耸动了两下,反唇相讥:
“当年,我重病在身,你抛夫弃子,你像话?生而不养,你哪来的资格教训我?”
当年慕西洲患有严重的肝病,梁女士确实是在他病危的时候抛夫弃子的。
因此,面对慕西洲的冷漠嘲讽,她固然心痛但也就只能受着。
她没说话,慕西洲视线在这时从梁女士身上移开,并别有深意的看了顾良辰一眼,道:
“我原本计划是等跟她办完离婚手续就如你所愿跟你扯证的。但,先前我看完战南笙留下来的那个优盘就改变了主意。良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那种玩弄心计的鬼把戏了?仅仅两年而已,你就变得这么俗不可耐了,嗯?”
此话一出,顾良辰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唰的就更白了。
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强忍着心头狂涌而出的酸涩,良久,她怒极反笑,道:
“慕西洲,你究竟有没有良心?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顾良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