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吻,暗色又霸道,吻得战南笙犹如脱水的鱼,险些窒息过去。
待她大口大口喘气缓过那阵绵密的窒息后,男人就伸手将她一把拽下了车。
在她尚未来得及暴躁发火前,另一道女人嗓音就从男人身后传来:
“阿洲,小枫醒了,他在吵着要爸爸,你能去陪陪他么?”
伴随说话间,女人就已经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
战南笙待看清顾良辰那张被夕阳照的异常潋滟美色的瓜子脸时,整个心头都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甩开慕西洲扣着她的手,冲他抬了抬下巴,道:
“你几个意思昂?我以为你养好伤心情好了所以才肯见我的,结果你把她弄过来,什么意思呢?”
说话间,视线就从慕西洲身上移开,无比轻蔑的看向顾良辰,
“顾小姐,你战斗力可以啊。打不死的小强嚒。才让傅怀瑾为了你不惜跟傅家断绝关系,你就一拖二,左手一个唐晋行,右手一个慕西洲,你身体吃得消么?”
这话就好比在骂顾良辰是个娼,说得相当难听。
但,顾良辰却眉目未动,要笑不笑的口吻,道:
“战南笙,你何必拿话呛我?你比我高尚很多吗?为你要死不活的男人少了?我就不提坐牢的蒋少男和死去的霍孝衍了,就提那些还喘着气的,嗯?
莫如故是,楚慕琛是,慕景川依然是。现在就连唐晋行都被你勾的神魂颠倒,你还有脸说我?我再怎么样,时至今日我的身子也就只给过阿洲一个男人。你呢?我看你早在跟阿洲闪婚以前都被莫如故给搞烂了吧?”
说到这,冷笑一声,
“别着急反驳,我是女人我还能不了解女人那点魅惑男人的手段?来告诉我,你跟阿洲闪婚后那层膜在哪里补的?你挺会玩弄心术的嚒,就连阿洲都能被你忽悠的团团转呢,哼。”
伴随这话一出,整个红叶公馆的停车坪安静的落针可闻。
此时,天边的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暮色沉沉的晚霞里,战南笙那张脸凄美的犹如开在忘川河畔的曼陀罗,妖而魅,魅而冷。
有寒鸦从红叶公馆的上空飞过,打破了这样的凄寂。
战南笙的无声,助长了顾良辰嚣张的气焰。
她在这时得意的挑了下眉,“你不是挺能的,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对了无力反驳了,是么?”
音落,战南笙终于从那漫天的荒唐之中回过神来。
她毫不犹豫就朝顾良辰怒甩一耳光过去。
她大概料定慕西洲会截住她这一巴掌,所以她在抬起左手之后跟着也伸出了右手。
事实上,如她所料那般,慕西洲截住了她的左手腕,却来不及阻拦她右手打过去的那一巴掌。
这一巴掌,响彻整个红叶公馆上空,惊的停留在梧桐老树上的乌鸦都吓跑了。
伴随着这一道清脆的巴掌,顾良辰发出一声痛楚的惨叫,跟着人就重重的朝慕西洲怀里栽过去。
慕西洲立在原处没动。
他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做出任何要接住顾良辰的举动。
但,顾良辰就是那么精准无误的撞到了他的怀里,且在下一瞬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以稳住自己失去重心的身体。
如此,两个人在战南笙看来就显得异常暧昧。
战南笙冷淡的看了这对奸夫淫妇一眼,对慕西洲抬了抬下巴,痞懒又玩味的道:“你信她?”
男人眸色阴冷,口吻极淡,“为什么不信?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
顿了顿,语调一转,冷呵一声,无比讽刺的补充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那些下三烂的照片,我真的难以置信,原来你是打小就长歪了,嗯?”
说话间,就点了一根烟,青薄的烟雾萦绕在空气里,营造出几分迷离的假象。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且愈发的刻薄,“呵~,才18岁,你就跟他叠在一起?”
这话一出,战南笙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就轰然倒塌,最后破碎的一败涂地,再也无力挽回了。
她懒得辩驳了,淡淡又冷冷的道:
“你要是没做好跟我坦诚布公谈一谈的准备,下次再约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家三口团圆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从新上车时,顾良辰在这时叫住她:
“战南笙,你跑什么?你心虚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我们是奸夫淫妇,你18岁就能跟莫如故搞在一张床上,你又比我们高尚到哪里去?”
音落,战南笙就停住了脚步。
她微微垂眸,看了会儿脚下的水泥地面,隐忍着胸腔里那股澎湃到了极致的汹涌怒火。
她忍了忍,还是往车前走过去,并抬手拉开了车门。
她的无声沉默,就像是一把烈火点爆了慕西洲心口上已经烧起来怒意。
他一把就将还靠在他怀里的顾良辰给推开,两步就上前扣住了战南笙的手腕将她给狠狠的拽到跟前。
随后,他就将战南笙整个人摁压在了她身后的车窗上,一双喷火的凤眸怒视着她,气息冷冽的逼问道:
“怎么不解释?还是说,你真的跟他滚过?”
战南笙整个人都被压的难受,好像胸腔里的氧气都被挤走了一般,就连呼吸都显得有几分闷促。
她试图用手或者是膝盖将倾轧在她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但慕西洲整个人就像是座山一般,岿然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又闭了闭眼,静了几秒后,掀眸冷冷的望着他:
“你既然已经先入为主选择相信她的鬼话,我的解释有用吗?”
顿了顿,
“何况,你在我的心底无足轻重,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我跟他真的发生过关系,那也是在跟你结婚以前,我都没管过你婚内出轨,你管得着我?”
音落,慕西洲整个面部线条都冷冷的绷起,那双如染了血色的凤眸更是凌厉的骇人。
他像是自灵魂深处,蹦出四个字:“寡廉鲜耻——”
吼完,他就撤回了压在战南笙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并跟战南笙拉开了半米远,
“战南笙,你真是叫人提起来就恨之入骨,想起来就令人作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