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魅色酒庄,京城有名的散金窟。
传言,这里的老板娘是个有名的交际花,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都有她的财神爷。
战南笙隔着一扇玻璃窗,看着不远处魅色酒庄门口一处壮丽的喷水池,微微眯了眯眼,给传言这里的女老板打了个电话。
花宝宝接到战南笙电话时,正在包厢里陪一个她招惹不起的权贵,那高叉开旗袍下的一双美人腿正被一双深于她肤色的粗糙掌心给把玩着。
即便,那双手已经往她更隐私的地方探去,她依旧对那已经上了年岁的男人笑颜如花的娇嗔道:
“大爷,这是我特地给您酿的梅花酿,您先尝尝,我接个电话就来……”
顿了下,就对男人俏皮的眨了下眼,暧昧的补充道,“稍后就来陪你玩策马奔腾的游戏。”
那男人被她这话给撩起了火,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后,一双深沉的眸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花宝宝,你三番五次的金蝉脱壳,总是耍老子,老子也是有脾气的。”
说话间,视线就从她笑盈盈的脸上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不过一眼,他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战南笙。
男人一下就眯深了眼,眼底更是暗藏了一团急于宣泄的烈火,“是战南笙那个小贱人啊,接,让她来。”
此话一出,花宝宝心头就是一颤,有些为难的道:“大爷……”
她开口才吐了两个字,那男人捞起一只红酒瓶对着花宝宝的天灵盖就劈了下去。
花宝宝被打的灵魂出窍,惊魂未定之际,男人就朝她的面颊上又招呼过来一巴掌,
“打。”顿了下,“不打,就打得你皮开肉绽。”
面前这位是霍家大爷霍英东,霍九枭跟霍孝衍的父亲,早年拿刀捅杀过人都能找替罪羊给他顶罪,花宝宝就算再有狗胆,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迫于无奈,她只能接通了战南笙打过来的这个电话,开的是扬声器。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战南笙言简意赅的话:“我在你酒庄门口,找你有事,你在酒庄吗?”
音落,花宝宝就收到霍英东一记冷眼,她只得咬牙道:
“你直接上来。”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819包厢。”
音落,霍英东就抢过花宝宝的手机,振臂一挥,手机就被他摔的四分五裂。
手机被摔坏后,霍英东就对流了满脸血的花宝宝道:
“自己在包厢里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蹲着去,否则别怨我不知道怜香惜玉。”顿了下,“滚——”
花宝宝摁着头皮上的出血点,琢磨着如果战南笙要是在她的地盘上出事,慕西洲肯定能将她碎尸万段,于是寻思着等下再找机会给慕西洲通风报信。
于是,人就真的往包厢最阴暗的地方躲过去。
她刚在霍英东的注视下抱住头蹲下去,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霍英东听到这声动静,就左右摇晃了两下脖颈,兴奋的站了起来,并对他的保镖示意:“开门。”
门开以后,霍英东一眼就看到立在门口那身形玲珑有致的绝色女人。
只一眼,霍英东眼底就溢出冷冽暗芒以及比这还要深的摧毁欲,
“小贱人,许久不见,你这勾人的姿色愈发的骚了,难怪孝衍当年爱你爱得要死活的。”说到这,顿了下,就对保镖示意,“还不把战小姐请进来?”
战南笙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我找花宝宝。”
此时的霍英东手上拿着一个透明喷雾,那是他消遣女人时的法宝,挺管用的,俗名叫乖乖水。
中招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爪的。
他几步就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
“找那个娼妇做什么?来这里不都是找乐子的?你要是缺男人,就找老子。”
顿了顿,语调一转,恶狠狠的道,
“当年,你把孝衍给害死了,他直到死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就搭进去了一条命,今天我就子仇父报。”
说到这,目光就露骨的在战南笙傲然挺拔的胸口停了两秒,
“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扒了,尝一尝你是什么滋味的狐狸胚,我都对不起死去的孝衍……”
说到这,就欲对战南笙的面颊摁出喷雾时,战南笙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手上的喷雾剂给踢的飞出去半米远。
跟着不等霍英东保镖反应过来时,战南笙一把用来防身的匕首就抵在了霍英东的脖颈,且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霍英东脖子上的皮肤。
霍英东一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咬牙道:“战南笙……”
战南笙打断他:
“衍哥哥摊上你这么个吃喝嫖赌的畜生父亲,也真是耻辱。”顿了下,话锋一转,“让花宝宝现在出来,否则我宰了你然后投案,到时候法院最多判我个防卫过当,懂?”
霍英东被战南笙身上阴鸷的气场给震慑到了。
客观来说,就算战南笙不用刀子抵着他,他最多色令智昏占下战南笙石榴裙下的便宜,但明面上他是绝不敢弄死战南笙的。
战南笙是慕西洲的女人,这两年慕西洲频频警告他,若是战南笙真的有什么事,第一个就会找他算账。
思及此,霍英东,只得咬牙冲包厢里面喊:“死贱人,耳朵聋了?还不滚出来。”
音落,顶着满脸血的花宝宝就从包厢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战南笙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我又救了你一次,记得报恩。”
花宝宝:“……”
霍英东趁战南笙跟花宝宝说话的间隙,迅速的从身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且枪口抵在了战南笙傲然挺拔的胸口上。
因为胸口曲线最高处的弹力,霍英东枪口被顶的往后退了两寸。
霍英东就是个满脑子污秽的下流胚。
他只稍稍幻想,就能勾勒出枪口下女人那令他血气上涌的东西有多壮观。
他占了上风后,就对他的两个保镖吩咐道:“把这两个贱货,一块给老子捆进去。”
说话间,他就要动手去扯战南笙的衣服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道要笑不笑的口吻:
“父亲大人,是嫌太平的好日子过腻了,想死一死吗?”
音落,霍九枭的人就把霍英东的人全都给包围住了。
霍英东正要开口训斥霍九枭是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时,慕西洲就自他身后走了出来。
霍英东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慕西洲了。
此时,他看着那明明面色平静但其实又不平静的男人,总觉得他跟从前不太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又分辨不清。
直至男人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泛着清冷光束的金框眼镜后,才反应过来他跟以前哪里不同。
这男人,以前是不戴眼镜的。
这是生了眼疾?
心里正困惑着,原本那还立在半米之外一言不发的男人两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一身黑,身形高大挺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时便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霍英东一下就被这冷冽逼人的压迫感给吓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虚张声势的道:“慕西洲,你干什么……”
他话都没说完,男人就一手揪住他脖颈的衣领,朝着他的面颊重重的给了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