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等她说完,就疏离淡漠的回道:
“顾小姐,不是我要赶您,是四爷的意思。”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您要是没有打车的钱,我可以借给您?不过,您要记得还!”
这话在顾良辰听来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顾良辰气得肝都疼了。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将怀里的孩子给扔在了沙发上,任由他嗷嗷惨叫,“不必!我自己走,孩子留下!”
林叔眯起眼,看了会儿顾良辰,道:
“都说儿是母的心头肉,可我怎么看着顾小姐一点都不心疼小少爷呢。”
顾良辰心虚,红着眼睛虚张声势的道:
“心疼?心疼有什么用?他的亲爹都不心疼更不要他,我一个女人大半夜的抱着他是诚心要把他给冻病吗?”
林叔:“那您也不应该摔孩子!”
顾良辰:“……”
“既然,您担心孩子大半夜的跟着您不合适,我自会替您把孩子照顾好,您请吧。”
说话间,林叔就叫来一个女佣把孩子给抱了下去。
但顾良辰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叔皱眉,加重语气:“顾小姐!”
“你派辆车送我回香山公馆吧。”
林叔最看不起这种未婚生子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女人,他家少夫人都被这狐狸精给气昏过去了,他没拿扫帚把她打出去都是客气了。
他拒绝道:“不好意思,会开车的司机都放假了。”顿了下,就从身上摸出了两百块,“这足够您打车了。”
顾良辰气得咬牙,一把掀翻了茶几,怒道:
“林管家,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红叶公馆附近不好打车,这个点还下着大雪能打到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诚心给我添堵,是吧?”
林叔:“顾小姐,我要是诚心给您添堵,就不会对您慷慨解囊给钱给你打车了。”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
“顾小姐,顾家已经倒了两年多了,您这大小姐的脾气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呢?”
“你——”
顾良辰被气走了。
她走在黑漆漆的寒风里,感受西北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越想越恨。
但天太冷了,她走了没几分钟就受不了了。
她从身上掏出手机,翻出了唐晋行的手机号码,犹豫了几秒没有打,最后拨了傅怀瑾的号码。
但,她被拉黑了!
意识到这点时,顾良辰心态都崩了。
她颤抖着手,又迅速的翻出唐晋行的号码,结果也是被拉黑的。
顾良辰气得肺都炸了,正在她欲要怒摔手机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强烈的闪光灯,跟着不多时身旁就稳稳的停下来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令顾良辰作呕的脸。
是战擎!
两年前那个夜里,趁她醉酒时占了她便宜的畜生。
因为是酒后发生那种事,就算报警也讲不清,她最后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下。
那天夜里,她醒来后,发现战擎这畜生还醉的呼呼大睡,就逃出了客房。
没想到,会意外撞见喝的醉醺醺的慕西洲在隔壁开房,她当时就灵机一动对客房服务生说,她是男人的女朋友她会负责照顾好男人。
然后,那晚的后半夜,她就跟慕西洲躺在了一张床上。
但,慕西洲那晚喝得太醉,怎么勾引都不顶事。
最后她只能以假乱真,在第二天一口咬定是慕西洲侵犯了她,以此希望能得到他的庇护,得到慕太太这个身份。
但,男人很冷漠。
说,除了他的人,要什么都可以。
他们没有谈拢。
那时她贪官父亲生前得罪过的仇家报仇找上了门,再加上战擎那畜生事后找她,她不得已才离开了京城。
哪知,后面她竟然会怀孕!
顾良辰正在回忆着,已经下车的战擎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之前鬼迷心窍想强暴战青衣,被战治国打的半死,蓝英为了护着他把他送到了乡下的娘家。
他身上的伤,才刚刚养了七七八八,他在乡下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就待不住了。
这不,连夜从乡下开着面包车进城。
真是老天开眼,知道他许久没开荤,半道上给他送来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慕西洲的前未婚妻顾良辰。
这下,战擎就乐了。
他直接对顾良辰上手,三两下就把她拖上了面包车,捆去了手脚,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裤子:
“顾妹妹,两年不见,你真是越发风情万种啊。”
“瞧瞧这腰,瞧瞧这鲜嫩多汁的蜜桃臀……”
“这让我不禁想起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妹妹是怎么纠缠我喊哥哥的,哈哈……”
顾良辰害怕的发抖,嗓音哆嗦:“战擎,你这个畜生,你不许碰我……”
话都没说完,战擎就给了她一耳光:
“小贱人,给你脸了是吧?知道那晚在酒店里我们有多嗨吗?那间客房可是我的固定去处,里面装了至少三个摄像头,那晚咱俩干了什么都被录下来了。
你知道吗?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把那晚的视频翻出来回味一遍……还真别说,我玩了这么多女人,就数你最叫人回味无穷……”
说到这,就话锋一转,
“乖乖的配合,否则我就让那视频公之于众。你说,要是让你的那三个老相好,慕西洲、傅怀瑾、唐晋行看到你那么不堪的一面,他们该会作何感想?”
顾良辰眼瞳蓦然放大,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战擎那张因为兴奋而显得面目狰狞的脸。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畜生竟然在那房间装了监控。
她放弃了抵抗。
她不敢让那些不堪被公之于众,否则她就彻底完了。
战擎见她不再反抗,就将车开进了附近的小树林里,一弄就是两小时以后。
等他把车子开出来后,顾良辰整个人都虚脱在了副驾驶上。
战擎根本就不是个人,他竟然用带刺的荆棘抽打她,刺伤她。
她现在疼的像是要死过去似的,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畜生。
但,属于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
**
战南笙这次高烧,虽比以往每一次来得要汹涌,但打了点滴后烧就退了。
慕西洲觉得,她烧退了就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可是直至翌日下午,她人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然后他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他把唐晋行给叫来,气急败坏的将他痛斥了一遍后,就催着他问:
“为什么明明烧退了,人到现在都还不醒?”
唐晋行这次不是一个人,还把其他科室的医生都给带来了。
他们几个人给战南笙做了会诊后,一致确定战南笙生命体征平稳,并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迟迟不醒,他们也很难给出一个精准的答案。
唐晋行看着战南笙那张白得近乎像是雪片的小脸,脸色沉的难看:
“为什么不醒?兴许日子过得太没有盼头了,她自己不愿意醒!”
此话一出,慕西洲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棱子,从头冷冻到脚。
不愿意醒?
真的是她自己不愿意醒吗?
为什么?
是被他那些没有人情味的话给刺激到了么?
他还以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所言所语呢。
慕西洲许久都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一瞬不瞬的望着女人那张惨白的叫人心疼的小脸,喉骨滚了又滚,才哑声道:“怪我。”顿了下,“是我不好。”
唐晋行在他话音落下后,掀眸看着他:“你若是再不收手,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你逼死。”
音落,慕西洲呼吸就狠狠一沉,沙哑的口吻:
“我没有真的想要逼她……是她骨头太硬太刚,于她而言,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