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她嗓音软软的,对他控诉道:你弄疼我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因为突然激动的情绪而起起伏伏的厉害。
但,他也就是无声的同战南笙对视了几十秒而已,人就真的离开了。
他临走前,对战南笙道:“我等你。”
顿了下,视线落在了莫如故的脸上,对他意有所指的道,
“这份资料就当是我送你的一个人情,但下次你再找上我并求我办事的话,我一定比你想象的还要难以说话。”
慕西洲说完,人就彻底离开了这个房间,连同他离开的还有伺候的佣人。
当所有人都退下后,战南笙走到了莫如故的面前。
男人坐着,她站着。
她看他。
他亦然是。
四目相撞,便有了无名的牵扯在彼此的心上缓缓流动着。
莫如故起身站了起来。
他站起的一瞬,战南笙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这个举动让莫如故那只要拥她入怀的举动就落了空。
莫如故手僵了僵,最后不着痕迹的撤了回来,嗓音蓄着笑意,缱绻而宠溺的调子,“跟我也生分了,嗯?”
战南笙表情很淡,那种淡漠让莫如故感到陌生。
他脸上倒是看不出多大的波澜,眸色始终温和的看着战南笙,轻笑道:“是跟他闪婚闪出了感情?”
战南笙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没有。”
“是么?”温儒淡淡的调子,缠着似是而非的笑意,“那回到我的身边,嗯?”
此话一出,战南笙眼眶就猩红起来了。
跟着,她又扑哧笑了出来,只是笑得眼眶发酸,酸得眼泪都抑制不住的滚出了眼眶: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这样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来,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莫如故掏出一块洁净的帕子,轻拭过战南笙泛红的眼角,嗓音温缓似有疼惜,“别哭。你说。”
“为什么……”战南笙喉骨动了动,才艰难的问出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当初,为什么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就抛下了我?”
莫如故看着她,静了几秒,才道:
“因为……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不敢给你希望。有时候,希望也是绝望。”
说到这,目光变得有几分浓深,但语调又是那么轻描淡写,“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嗯?”
战南笙低下了头,她视线变得有几分模糊,嗓音却很清楚:“是过去了,但却回不去,不是吗?”
莫如故始终未变的脸色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了两下后,低哑的说道:“抱歉,是我不好……”
“你没有错。”
战南笙打断他后面要说的话,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跟韩信通过电话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和不得已,当初你一走了之也是你权衡利弊之下对我的一种保护,毕竟你的那些仇家来头都不小,家族内斗的也十分激烈……”
说到这,顿了下,
“但,你没有错,就不能代表我们还能跟从前一样。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但我不原谅。我战南笙是个人,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你说想要我就得立刻马上回到你身边的。你走吧,别在京城消磨时间了,听说莫老快不行了,你赶在他死前去奔丧,没准来年莫氏一族的家主就是你了。”
战南笙这样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要离开时,莫如故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但战南笙下意识就甩开了他的手。
此时,她眼底只剩下淡漠:
“莫如故,今时今日我们再这样纠缠就很不合适了。”顿了下,扯了扯唇,“当初那个为了想要嫁给你为妻逼你娶她而绝食的战南笙已经死了,就死在那天她跟你的订婚宴上。”
闻言,莫如故便眯起眸,淡淡的道:“是么?”
“还有件事,想必这两天网上关于我的桃色丑闻你也看了,作为当事人之一,你明明已经回国了且有这个力挽狂澜的实力,为什么任由网络上的负面丑闻发酵?你看到那么多人喷我战南笙是个放浪形骸的妖艳贱货就那么无动于衷吗?”
莫如故没说话。
战南笙话还在继续,嗓音里全是浓烈的困惑:
“还有那张我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照片,我为什么会从你的床上醒来,又为什么会被人拍?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如故又是没有说话,明显的不打算解释。
因为他发现三言两语根本就解释不清。
他不说话,战南笙便失望至极,走了。
来到户外。
漂亮的观景灯将整个清音阁渡上一层朦胧的美,亭台楼榭,假山流水,一树一木……都是按照她最喜欢的样子设计的。
这里,原本是他们的爱巢呢。
她如今徜徉走过这里,只觉得讽刺的可笑。
穿过一片假山,就看到那屹立在一棵梧桐老树下背影无比苍凉的男人。
他上半身穿着黑色长风衣,下面裤子却是从医院里穿出来的病号服。
他微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就是以她的角度看过去,她总觉得他整个人都消沉得厉害,仿佛谁都无法将他从深渊里拉回来,却又极其容易被他一块拽下地狱。
听到她走向他的动静,他便转过身。
他背着光,脸上轮廓并不清晰,但战南笙却一眼就能看清他漆黑浓稠的眼睛。
那双眼,翻滚着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愫,又似藏了一团幽蓝的火焰,可也那么……晦暗而平静。
战南笙刚一走到他的面前,男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上,然后狠狠的将她往胸前一带,将她扯入了怀里。
突然的大力,勒的战南笙像是要岔了气,可伴随她撞入他怀里的下一瞬她又清晰的听到了来自于男人的闷哼声。
那是她撞到了他开胸时留下来的伤口,将他给撞疼了。
战南笙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的厉害,她想推开他但又想着他身上的伤又没有。
只是人有点呆,任由将她勒的越来越紧的男人抱了会儿,直至男人的力气大得勒的她全身都不舒服,她才开口道:“你勒疼我了。”
她埋在他心口上发出的调子有点闷闷的,也软软的。
慕西洲心头酸胀的厉害,手臂虽然松了松,但却没有立刻就放开她。
他靠在战南笙脖颈里的脸,侧向她脖颈处的耳根子,嗓音哑哑的也低低的,“笙笙,你会不会跟他走?”
口吻顿了顿,“如果,你觉得他是你的救赎,我……我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