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城头。
结果弹琴的却既不是萧夫人,也不是朱斌。
虽然萧夫人会弹,也有心情在这空城计上来一曲,那可是一方枭雄坐拥百万大军的陈友谅,将来必定名流青史的人物,如果自己能在这空城计时给其弹一曲。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却不便跟着一起名留青史中,但野史却就未必了,说不定未来的野史中,就会记载下自己跟重六一起在这洪都城头。
虽然也从没有想过可能进一步,但心中却也曾忍不住闪过历史上的唐高宗,与那韩国夫人、魏国夫人,如今只怕即使什么都没有,自己在未来的野史中怕也会成为那韩国夫人。
但都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希望未来的野史中不会胡乱记载,那位大帅也别胡乱的封夫人,不然自己只怕真就要成了那韩国夫人。
刘大‘崩’一下,再‘崩’一下的弹着琴,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弹,只能胡乱的吓弹,还要防止别太急,惊扰到大人和夫人。
朱斌则手持一个望远镜,向着鄱阳湖的方向望一眼,然后便递给一旁萧夫人道:“夫人你且看看,那陈友谅过来了,错过这次机会,往后恐怕就见不到了!
这次就算其败,也会是名留青史的枭雄,其那左边少的一只耳朵,就是我上次送信,让那倪文俊砍掉的,这一只耳之仇,其肯定是要报的。”
萧夫人即使女扮男装,但身边之人却都知道其身份,所以还是忍不住莫名感觉,也不禁美眸微笑接过望远镜。这玻璃都早就造出来,望远镜自也简单,并已经配发到兵马中。
只不过这望远镜却不是谁都能摸到的,而且配发之下还是有责任制的,谁弄丢了却不是打板子的简单,而是军中的重罪!
只见通过望远镜,鄱阳湖方向也正一人被无数兵马簇拥着而来,中间骑在白马上的却是一个矮子光头,长得也是歪瓜裂枣的!
然后左边的耳朵没有了,就只有右边一只耳朵,还戴个大金耳环子,又是一身明黄的龙袍,一个锃亮的光头,也不禁忍俊不禁美眸一笑:‘那就是枭雄陈友谅?怎么比重六、大帅长得丑那么多?完全是天壤之别,根本就没有帝王之下相。’
洪都城下。
百米之内却都已经埋满了地雷,然后百米的距离却还设置了警示:‘前方禁区,进入者死!’
却即使不设警示,显然陈友谅也不会继续上前的,因为靠近城楼太近了,其却就会是下一个倪文俊,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但见陈友谅骑着一匹白马,在众将的簇拥下,也不禁缓缓至洪都城下的禁区外,却是绝不会再靠近的,闻听城头上叽叽歪歪让人头皮发麻的琴声,也不由就是一皱眉!
陈友谅:“这是什么琴声?当年诸葛亮摆空城计,至少弹得还像那么回事!竟然学那诸葛亮摆空城计怒弄玄虚,此绝不是空城!”
顿时众将也都不禁看得诡异:‘这还用说吗?分明就是有埋伏!这都写上提示出来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空城计!这,到底是何意?’
陈友谅再左右看一眼:“诸位,可能看出此空城计是何意?”
陈理神色一动:“父皇!此定有埋伏,不可擅入!”
这还用说吗?这分明就是个空城计!可关键问题是,这到底是空城,还是不是空城?这空城计到底是何意?
然而不想就在这时,城头上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却也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陈友谅!请上前说话!”
瞬间陈理再大惊:“父皇,如此远的距离,那城头声音竟也能传过来,看来必然是有异!”
陈友谅眼睛也不由一眯:“哼!其叫朕上前,朕就上前啊,那朕多没有面子!不用搭理他,且看看他要如何故弄玄虚,然后派一队人上前试探看看。
朕还就不信了,进入者死?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能让朕的兵马进入者死。记住,一定要将此人生擒,不将其千刀万剐,都难解朕心头之恨!”
不想话音落下,声音却是继续传来道:“请陈友谅上前说话,不知可否收到在下的信?”
陈友谅不由就是脸上的横肉一抽,再不禁想到当初的黄州城外,自己差点被暗中之人一封信坑死,瞬间便忍不住大恨咬牙,座下白马也微微上前。
陈理赶忙:“父皇且小心!再往前就是一箭之地了!”
陈友谅眼睛一眯:“无妨!城头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朕就不信他还能射箭!”
城头上。
喊话的也并不是朱斌,却是另外一人,学着朱斌的话大声的。
朱斌则在一旁小声安抚着萧夫人:“稳住,瞄准,调整呼吸,瞄准那陈友谅的眉心,记住枪托也要顶紧肩膀,任何一丝微差都有可能导致射偏。
瞄准他,瞄准眉心,调整呼吸,不用紧张,射不中也没关系,稳住,稳住,等他停下,感觉调整好了呼吸,就直接开枪。
夫人如果能爆了他的头,我就答应夫人任何要求,无论夫人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夫人。”
当然后边是小声说的,结果萧夫人都调整好了状态,闻听又不禁微微莫名感觉下,呼吸又不均匀了,只好一边心念电转,一边再调整呼吸。
萧夫人不动声色:‘我今日要是射杀了那陈友谅,只怕来日就不是野史记载我跟重六你,而是铺天盖地的野史了,反正那陈友谅也不是重六你的对手,我不若就瞄准他另一只耳朵吧。
刚好你坑掉了他左耳,我再射掉他右耳,却也够了。’
而忍不住莫名感觉心念电转的同时,也仿佛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均匀的轻微的呼吸声,然后眼看那陈友谅不再上前,便毫不犹豫照着陈友谅右耳扣动扳机。
洪都城一箭之地外。
随着城头突然“砰”的一声响,陈友谅身后的一名将领突然便从马上后仰倒下,一枪爆头打中眉心!同时掉下的还有陈友谅右边半个耳朵,大耳环子也跟着一起掉下。
瞬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不由一片大乱:“保护皇上!皇上快退!城上有诈!保护皇上!”
紧接陈友谅才反应过来,只觉右边脖子上热乎乎的,仿佛有什么液体流下!然后仅剩的一只耳朵才是开始火辣辣的疼,并同时身体也被簇拥着向后退去。
洪都城头。
朱斌自也正用望远镜观望着,结果眼看竟打掉了陈友谅右边半只耳朵,连大耳环子都打掉了,也不由就是脸上闪过诡异之色:“呃?那陈友谅这一下更要恨死我了!”
萧夫人美眸中则故意闪过一丝歉意没打中,但刚刚一枪爆头了另一名将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砰砰急跳:‘自己就只是远远扣动了一下扳机,那陈友谅一名将领就死了?’
而但见与此同时,陈友谅兵马也突然在陈友谅大怒下开始攻城!
但紧接还不等踏入前方禁地,便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排不知道多少道火光,突然从地下窜起,让地面都不禁一阵的颤动!同时飞上天的,却还有前排兵马的残肢断臂!
顿时刚一开始,攻城便就戛然而止、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