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继续。
“那时候,你们知道我跟你们二伯,是怎么死的吗?嗯?
还有第七,假如你们在外,朝廷却出了奸臣,出了乱党怎么办?出了一个貌似大忠,实为大奸的权臣, 篡夺了朝政怎么办?”
朱标在皱眉。
朱棣则心思活跃:‘父皇说的这些,应该都不可能发生吧?这世上何人能是二伯的对手?不过父皇与二伯出意外,倒是有可能万一,尤其是二伯在外,上次不就出了一次。’
终于一直安静不说话的朱宇不由开口道:“若真有皇父所说之事发生,儿臣便立刻统兵征伐!”
老三朱棡、老四朱棣也都赶忙一起:“是, 儿臣也会统兵征伐!”
如果朱斌在听到的话,却就会忍不住诡异了, 因为眼下的一幕, 岂不就是朱元璋在教几人如何发动靖难之役?
即朝廷出了乱党,正是不久后的那黄子澄、齐泰二人,那黄子澄此时却已是身在朱标的宫中,齐泰则也已是礼部主事,朱斌却是早已注意到了二人。
这眼下说的,岂不就是防患于未然,让几人都先有个思想准备,万一将来有黄子澄、齐泰那样的把持朝政,娃儿们你们就可以统兵征伐,干他娘的!
咱跟你们二伯一手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明王朝,怎么能让那些王八羔子把持?现在就先想好,万一有那样的时候,怎么干他娘的!
所以如果朱斌在这里的话,听到却也会忍不住无语一下,却又不能提醒,难道这一次还会再发生靖难之役?这秘密立的储君皇太子,难道真是朱标?
只见朱元璋继续点点头:“嗯, 对,但那时候人家要是夺了你们的军权,你们又该如何统兵?如何征伐呀?”
朱斌再不知道的表示,这不就是原本很快不久后的靖难之役吗?先夺了那朱棣四侄子的兵权,结果还是被朱棣给干翻了!
终于这一次,朱宇也不由陷入真正的思索,陷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的思索中,这些却都得必须提前想到才行!难道要提前积蓄力量,随时等着征伐?
与此同时。
刘伯温也已经写好了乞罪奏折,并在半路恰巧遇到李善长,被李善长轻松的堵住,也不由好奇问一句道:“伯温呐,这是到哪儿去呀?”
刘伯温则唯一思吟,笑道:“陛下让我到武英殿等候。”
李善长肚子一挺:“哦,我刚好顺路,不如陪你走走吧。”
如果中书省一群官老爷每天就只喝茶打屁,那这李善长便就是官老爷之首。
紧接李善长也不由呵呵呵呵,一指刘伯温手中的奏折好奇问道:“伯温呐,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明显是一份奏折, 而忍不住好奇刘伯温写了什么,总不可能这刘伯温此时都一屁股屎了, 还来参其李善长一本?
刘伯温也不由直接道:“是在下呈给陛下的祈罪折。”
李善长闻听,也不禁一叹:“唉!你们督察院的事,我都听说了。嗯,明后天吧,我打算亲自到督察院去走走,代表我们中书省慰问一下各位御史。
谷瑛
也算是为他们,压个惊,洗点冤吧。”
看我们中书省多好,每天逍遥自在,就喝喝茶打打屁,作为大明帝国的重臣,这一天就过去了。就你们督察院闲的,没事咬我们一口,这下好了吧?竟然出了条疯狗,呵呵呵呵,我也该慰问一下你们了。
可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叫你们平时没事就参我们一道,可惜却让那脱脱逃过了一马。
前朝的宰相啊,你说你闲的总咬着我当朝的宰相不放干什么?
刘伯温微有深意的一笑:“多谢丞相厚爱,但丞相,还是别去了吧。”
李善长诧异:“为何呀?”
我这难得想去看看热闹,竟然不让我去?为何呀?
刘伯温则也笑道:“督察院,不归丞相中书省节制,督察御史位虽不高,禄也不厚,但却有权监督参劾各级大臣,包括中书省左右丞相。
如果相国前去慰问的话,只怕有对督察院示恩之嫌吧。”
刘伯温微笑:‘我这可是真的为你李善长考虑啊,你看不到的这迷雾重重背后,陛下却好像在收网了,你还一头往里边扎。
陛下点拨那杨宪督促你们动动身子,以为这就是之随便的点拨吗?’
李善长眉头不由一皱:‘我这想去收买一下人心,你刘伯温猜到又何必说出?看我中书省多自在,此时就连陛下都不问了,你还如此墨守成规,我等臣子们不应该……’
于是开口也不由拉着脸道:“说的好!可有一人,总不归你们督察院督察吧?那就是陛下!可你的部属官员,竟然监察到陛下头上了,呵呵呵呵,请问,这是叫监察呢,还是叫督察呢?”
刘伯温闻听,也不再笑了认真道:“这首先是愚蠢,不过,托相国大人的福,那陈怀义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刘伯温说着又忍不住笑了。
而李善长则微哼一声才反应过来道:“托我的福?刘伯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伯温再淡淡笑道:“什么意思,善长兄难道还不知道?如果善长兄进谏封王之事提前跟在下打个招呼,在下一定会约束陈怀义他们,不要犯傻。
可善长兄呢?却在喜宴上突然极力劝陛下敕封……”
刘伯温不继续说下去,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善长兄你,故意给我刘伯温挖的一个坑啊!从我手下的卒子开始动手,那陈怀义是该死,可却是被你坑死的。
你李善长,真以为这些能瞒过陛下的眼睛?就算能瞒过一日,却瞒不过两日三日五日,那陈怀义看似是被陛下所杀,其实却是被你李善长,还有那胡惟庸坑死的。
那陈怀义就是你我之争,中间的一个倒霉鬼啊,不知道怎么喝醉了就发疯,非要学那李进另类独行,难道忘记了那李进的下场吗?
终于李善长被发现了阴险之处,却是也难得如此显示自己智慧的算计一次,顿时也不由笑了,道:“婚宴上敕封,难道不是更喜庆吗?怎么别人都不犯傻,就你们督察院犯傻?莫非傻子们,都跑到你们督察院去了?”
刘伯温再笑:‘我说的是,你刘伯温故意给我督察院挖坑。’
而与此同时的朱斌,则也正在府上听着最近朝廷的动向,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