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
大都之名却是早已改为了北平。
北平王府内,同时也是原本的元大都皇宫内。
朱宇静静的看着地图,一张清晰描绘着大明帝国北疆的地图,其上不仅有大明帝国的北疆省,即后世的内蒙,同样有着北疆以北的蒙元,以及更北的莫斯科公国。
而其中几个公国, 颜色却都已是变暗,因为已经被莫斯科公国给吞并。
一人则恭敬的跪在身后,将大明帝国金陵城发生的事情,尽可能知道的详细禀报:“……大皇子殿下先是哭着向陛下求情,然后又去向皇后娘娘求情,最后还去了‘大人’面前求情。
但‘大人’意思却跟皇后娘娘一样,都是让其去找李善长, 让李善长依律严办,于是案子没过多久, 便天衣无缝的为欧阳伦洗清了冤屈。”
然后一息,两息,三息……
朱宇却就只是一叹道:“唉!大哥他,还是如此心软。你感觉,那欧阳伦是被冤枉的吗?”
跪倒之人恭敬道:“回王爷,据属下知道和感觉,应该不是冤枉的。”
但朱宇闻听却不继续深问,反而岔开话题道:“父王,还有母后,他们还好吧?”
跪倒之人再恭敬道:“大人和夫人一切安好,属下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大人和夫人这样感情始终如一的,据属下所知,大人与夫人从没有吵过架。
只是,大人和夫人,如今又老了些许。”
一息,两息, 三息……
朱宇再不由一叹:“嗯,马上就是皇父大寿了,到时孤王就可以回去看看。”
虽然朱斌没有被朱元璋封王,但朱宇还是直接尊称一句父王,因为大明帝国的第一王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无冕之王的父亲!那位甚至被封神的大明帝国第一奇人!
但可惜其这个儿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虽然大明帝国几乎没有人知道其真正身份,所以也一直在努力,日以继夜的努力,只为了不会因自己而让那位父王的名声受损。
同样太原。
王府内。
一人也恭敬的将金陵城事情详细禀报一遍,虽然给三人封王,但也不会封锁三人,什么事情都不让三人知道。而是大明帝国发生的一切事情,三人都有资格知道。
只因为三人,是大明帝国的王,同时也是大明帝国卧着的雏龙,如今则都已成长为成龙, 当然更有资格知道大明帝国,以及金陵城发生的事情。
这并不算打听什么秘事, 朱元璋反而默许三人知道大明帝国的一切, 就看三人会怎么做了?是从明面上锦衣卫打听,还是建立自己的眼线,监视金陵城的一切?
可谓起点都是一样的,至于谁能成为大明帝国的储君太子,或者已经成了大明帝国的太子,就要看自己表现了,谁更适合成为大明帝国的明二世皇帝?
当然一些锦衣卫,自也难免提前站队的,这要万一站准了,将来可就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了!那二虎大人总有退下的一日,到时自己说不定就能成为那锦衣卫指挥使!
所以根本不用三人特别吩咐,便就会有锦衣卫主动的靠近投效,当然究竟是为谁效忠的,却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这里发生的事情,转眼金陵城的陛下就会知道。
都是锦衣卫中的兄弟,每个人心里自都清楚,尤其是一个知道朱斌身份之人,谁又能瞒过‘大人’的眼睛?谁又能瞒过陛下的眼睛?
不过自己前来禀报王爷,除非王爷向陛下,向大人举报自己,不然谁能知道自己早已站在了王爷一方?从此只为王爷一人效忠!
于是几乎相同的禀报。
晋王朱棡闻听,却是温和的一叹:“唉!大哥他,虽然如此表现出了仁义一面,但在父皇眼中,只怕……对了,孤王今日说的话,你可不要传出去。”
禀报之人立刻以头触地:“属下万死不敢!”
朱棡再点点头道:“那欧阳伦,敢坏大明帝国的律法,哪怕其是皇室之人,却也不能如此……唉!大哥却不该为他求情。”
跪倒之人立刻头也不敢抬道:“王爷说的是,以属下对陛下的了解,只怕大皇子殿下要白求情了。”
朱棡继续一叹:“唉!大哥他一人留在皇宫,的确是左右为难了他。那欧阳伦,从律法上该杀,但从私情上,不过很快就是父皇大寿了,到时孤王也就可以回金陵看看了。”
而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其实却又不着痕迹的踩了大哥朱标一脚,换个角度其实却就是在说,大哥他在父皇眼中又要掉分了,大哥他做的并不对。
那欧阳伦却是该杀,大哥他还如此去求情,必然会被父皇……如此被父皇立为太子的可能,却又多上一分!因为大明帝国需要这样一位皇帝吗?
至于二哥,虽然父皇早说了,那位二哥也有机会的,但那位二哥终究不是母后所出,孤王却才是真正的皇二子。
而且孤王表现的也很像一位大帝,有父皇的杀伐果决,也有一代大帝该有的仁义,所以孤王还是极有可能的。
同样西安城。
皇宫内。
也有一名锦衣卫将金陵城发生的事情详细禀报一遍,只见秦王朱棣也已没有了当初的莽撞,取而代之的则是逼人的威势,仿佛一把即将出世的利剑!
眸光闪烁间便让人感到害怕,不过这一次其终于遂了原本的心愿,即原本即使为了永乐大帝,也没有能娶到的徐妙锦,这一次终于成了其王后!
没错,魏国公徐达的大女儿成了燕王朱宇的王后,小女儿则又成了秦王朱棣的王后,如此也让徐达彻底躺平,什么事都不敢管了!
但朱棣闻听,却不对大哥作任何评价,而但只是眼中闪过威势逼人的目光道:“那欧阳伦却该杀!难道二伯母与母后分的钱还不够他用?福宁的月份钱,可不比孤王少!
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吧?”
有‘什么’?跪倒之人同样头也不敢抬的手不由就是微不可察一颤,因为这秦王问的‘什么’,其还真就不敢猜,甚至不敢说出口。
或者秦王并不是那个意思,即那欧阳伦贪赃枉法走私谋利挣的钱,不会也有那大皇子殿下一份吧?所以大皇子才不得不无论如何救下那欧阳伦,不然却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可那大皇子殿下,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却才是关键!
于是其自然不敢接口,只能赶忙一句道:“属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