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悉恰好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着墨锦洲,眼里满是欣慰的笑:“锦洲,你们回来了。”
闻声,墨思泽满脸冷意的回头看过来。
在看到笔直站着的墨锦洲时,如遭雷劈,眼睛咻得瞪得老大。
他蹭一下站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眉头皱得死死的。
甚至因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抬手用力擦了下眼睛。
“你的腿?怎么可能!”
他死盯着墨锦洲,声音像是啐了冰一般冷。
像是有百爪挠心般,震惊和愤怒齐齐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可以站起来了?
自己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不,不可能!
他的腿明明残废了,怎么可能治好!
是假肢?对!肯定是!!
同样大惊失色的还有墨清隆和卢霏,他们的眼里骤然浮上慌张。
墨锦洲个残废怎么能再站起来!
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老爷子本就偏宠墨锦洲!
以后,墨锦洲是不是就会堂而皇之的入主集团董事会?
不行!绝对不行!
墨锦洲将他们脸色的巨变看在眼里,只讽刺的勾了下唇角。
抬眸看向墨悉,眉宇平静:“爷爷。”
“有任何不适感吗?”墨悉开心的拄着拐杖走上前。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墨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哈哈笑了起来。
转头看身后的管家:“把我珍藏的那几瓶酒拿来,今天心情好,我要和锦洲多喝几杯!”
“锦洲?”
带着疑惑震惊的声音在墨锦洲身后响起。
季诗诗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快步走上前。
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仰头看他。
满脸的兴奋和激动:“锦洲,你的腿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和妈说一声?医生怎么说?腿伤是彻底痊愈了吗?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她太开心了,连珠炮似的问道。
“嗯,痊愈了。”墨锦洲言简意赅的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季诗诗忍不住红了眼睛,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转头看着他身旁的叶南烟,伸手握紧她的手:“太好了南烟,谢谢你,谢谢你!”
这一个多月,她也曾埋怨过墨锦洲不顾工作,跑去云城陪着叶南烟。
但又觉得小夫妻新婚没多久,补补蜜月也是应该的。
便用,两人可能是准备给她生个孙子孙女的理由安慰自己。
原来!
墨锦洲竟然是去治疗腿伤的!
所以这一个多月,都是叶南烟在照顾和陪他做手术和康复治疗!
想着,季诗诗的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对叶南烟的愧疚。
“妈,你别担心,锦洲的恢复很顺利。”
叶南烟笑着安抚她的情绪:“医生说手术和康复都非常成功,半个多月前锦洲就不再需要轮椅了。”
“那就好,那就好!”季诗诗连连应道。
“开心的日子,哭什么?”墨悉蹙了下眉。
“对对,是开心的日子。”季诗诗点头,从墨清宇手里接过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又忍不住看了几眼墨锦洲笔直又修长的腿。
越看越开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墨锦洲牵着叶南烟走到沙发前,坐下。
修长的双腿叠加翘起,整个人俊美无俦,气质矜贵高冷。
墨思泽看着气场愈发强大霸道的他,气得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老爷子看到墨锦洲后,半点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
也就是说,老爷子早就知道他去云城是为了做手术!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却半点儿消息都没提前收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爷子趁着他在医院养伤,特意封锁了他的消息渠道!
老爷子担心他会暗中对墨锦洲不利!
“锦洲,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他假笑着开口:“是担心仇家趁机对你不利吗?也是,锦洲你平时做事风格过于阴狠毒辣,这几年积攒的仇家可不少!”
墨锦洲眉宇冷漠的看他。
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谨慎点总是好的。听说堂哥你上个月摔伤了腿,还是要小心点,别被人寻了仇。”
墨思泽听着,眼里的愤怒和冷意更甚:
“既然锦洲你提到这事,刚好当着爷爷的面,我有事要问你!”
想到这次该死的火灾,他就火大。
伤了腿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不能拈花惹草,他都快无聊疯了!
而且手臂上还留下了烧伤的疤痕,医生说就算是植皮也不太可能恢复如初!
“什么?”墨锦洲嗓音清凌。
“我别墅的那场火灾来得蹊跷,所以我让人仔细调查了火灾的起因。却查到,火灾前两天,禾易一直在我别墅周围徘徊!还曾让人冒充电工师傅进入过我别墅的配电室!
而且,有人指认,就在火灾发生的当时,在我别墅的后院看见了一个很像禾易的人。我让人拿着禾易的照片让他看了,对方非常肯定,就是他!
我和禾易并没有私人恩怨,他却要放我火烧死我!锦洲,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他不会是受了你的指使吧?”
“什么?”
卢霏瞪大了眼睛:“思泽,你查到了这些事,怎么没告诉我!”
她转而看向墨悉,眼神笃定:“爸,我知道你一向偏心锦洲,我和清隆也不说什么,想着只当是我们嘴笨不会说讨你开心的话。只要你老人家高兴,想宠爱谁就宠爱谁!
可是现在,禾易居然想要把思泽烧死!您必须追究他的责任,为思泽讨回公道!否则传出去,所有人都觉得思泽是无人疼爱的软柿子,想捏就捏了!”
“对,爸,必须狠狠惩罚禾易!”墨清隆点头附和。
“爷爷,这是我找到的证据。有我别墅外的监控录到的视频,也有证人的证词。进我别墅的电工,也确认是禾易的人!”
墨思泽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墨悉。
看着墨锦洲的眼里,多了几分得意。
既然他现在不能拿墨锦洲怎么样,那就先砍断他的左膀右臂!
墨悉面色凝沉的抽出纸袋里的文件,目光阴冷的看着。
“锦洲,是怎么回事?”
墨清宇忍不住开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过于信任手下的人!不管怎么说,思泽是你的堂哥,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禾易竟然瞒着你做出这种陷害你的事来,果然是养不熟的——”狗
被季诗诗冷冷的盯着,他浑身一抖,下意识将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蓦地想到她曾经说过的。
他要是再敢自以为是的说出伤害墨锦洲的话,就要和他离婚!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往季诗诗的身后退了几步。
“锦洲,你怎么看?”墨悉将文件递给墨锦洲,眉目生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