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探查。”
命人做好准备进入红雾之中,不过数息时间,进去的人再次出来,脸上泛起凝重,“国公,进入红雾之中神念完全被隔断,其中伸手不见五指,无法探查。”
秦琼的脸色微沉,一拍坐下异兽,身形如大鹏般冲入红雾之中,漫天红雾瞬间被搅动,像是暴怒的海潮,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而秦琼的身影同时出现。
“我无法进入,若是强行踏入的话,秘境会崩溃。”
他的实力太强了,已经足以打破红雾的平衡。而通过其他人的测试后发现,当红雾不再扩散后,进入秘境的通道已经被阻断,所有新来的人只会在红雾之中迷失,而无法再进入秘境了。
“统计被红雾囊括进去的村落、城镇。”
秦琼再次下达命令,眼中有着凝重。如果城镇村落中的普通百姓也进入了秘境,怕是死亡无法计算了。
“是,国公。”
麾下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涌现出深深地无力,却只能按照秦琼的吩咐,快速去进行统计。
……
秘境之内,易辰与江流儿足足跑了一刻钟,才甩开了那群丧尸的追逐。要说也是奇怪,这些丧尸的活动轨迹,似乎有着区域限制,在抵达一个临界点之后,就停下了追击,死活不再向前一步。
“这……丧尸都有领地意识了?”
易辰喃喃自语,江流儿坐在地上,哪怕是逃命的时候,依旧是那么好看,闻言神情并没有放松,而是道:“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在这里,还有让他们恐怖的东西存在。”
能让没有意识的丧尸停下疯狂,显然那个还未出现的‘东西’,有着难以言喻的实力。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易辰一边察看四周,一边询问江流儿,同时身体谨慎的向着一旁闪开。
他可没有忘记,就在数天之前,对方的分身可是被自己给搞死了。以此可以参考释心,当时释心在分身被毁之后,可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若非是那个神秘女子帮助,自己恐怕早就凉了。
如今两人之间孤男寡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可不会认为,现在的实力能够打的过对方。
“无量圣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江流儿颂扬圣人的时候,易辰根本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虔诚,反而有种,有种……磨洋工的感觉。
只听江流儿继续道:“你我有缘,今次前来江阴县,只是为了与你再续前缘。”
被人说出这么充满误解的话,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男人,易辰瞬间寒毛直竖,谨慎地又退了几步,“你想干嘛?”
再续前缘?
续尼玛个锤锤啊!
“八九玄功……施主可曾用的顺手?”
江流儿没有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即不等易辰回答,当先说道:“不要紧张,身为西方教的俗家弟子,知道一些秘辛也是理所应当。”
这哪里理所应当了?
一个俗家弟子,还没正式皈依的那种,竟然一语道破他所修炼的功法,让易辰突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对方看光了,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江流儿见他的表情,似乎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温和笑道:“我对你并无恶意,否则的话,根本无需说这些。”
易辰挑眉冷笑,根本不信对方的鬼话,“山高路远,就此别过。”
说着转身就走,在转身的一刹那,身体瞬间紧绷,提防着对方可能出现的偷袭。这么做虽然有些危险,但易辰就是在试探,想要看看对方到底会怎么做。
然而,预想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江流儿仍旧坐在地上,只说了一句,就让易辰停下了脚步,“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与那个女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易辰豁然转身,心中涌现出惊涛骇浪,“你怎么知道?!”
“贫僧并不知道。”
江流儿依然笑着,只是眼眸之中却透出几分审视,上下打量着易辰,啧啧称叹,“转世轮回这么多次,竟然还能保持真灵不灭,不愧是……显圣真君。”
什么?
易辰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对方言之凿凿的样子,心中的翻涌回落,表情不为所动的问道:“何以见得?”
显圣真君……二郎神!
如果没有梦境的支撑,易辰也许就被对方给忽悠住了。但其实易辰内心清楚,他根本就不是二郎神,毕竟在梦中的时候,他明明是另外一人。
可是,既然对方能够说出二郎神,想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因此他依旧维持着震惊的神色,想要尝试套取出有用的信息。
还好的是,江流儿并不能看到他的内心想法,见易辰询问,于是耐心作答,“天机不可泄露。”
易辰:???
你这副耐心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啊!
“仅仅几句话就让我相信你?你这是骗鬼呢?”
易辰冷笑的看着他。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对方说他是二郎真君,又不说理由,放在任何人身上,在惊讶过后怕是都会嗤之以鼻。
凭啥你说啥就是啥啊!
你说我是二郎神,我还说你特么是金蝉子呢!
当然,虽然没有证据,但易辰其实已经能够确信,对方八成是金蝉子没跑了。
“信与不信皆在你,贫僧也并没有想过让你现在就相信。”
江流儿倒是并不执着,或者说……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易辰根本不上钩,转身就走,“那还说个屁呢,告辞!”
“贫僧有一言相劝,你与那女子之间乃是孽缘,今后当与她保持距离,否则必然会万劫不复。”
“你到底,想怎样?”
易辰的心情再次恶劣起来,真想一拳头捶在他的脑袋上,“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贫僧想与你同行,度化显圣真君。”
易辰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冷笑道:“莫说我不是显圣真君,就算是,这天下,又有何人能够度我!”
就凭你西方教吗?
说句不好听的,是我阐教无人了,还是你又觉着你西方教又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