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一听这话,都差点被他给整笑了。他们之间确实是有旧啊,不过有的并非是情分,而是旧怨啊……这如果都能成为自己去营救对方的理由的话,那么真的是没有多大的意思了,这非但不会显得自己是那以德报怨的好人,反而会被认为是那是非不分的二五仔吧?再说了, 话说回来,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营救江流儿啊?想让自己陪着他去搞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吗?!这江流儿被封禁在藏经阁中,现在想来,也是一件比较不错的事情啊,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仇人, 生不如死来的爽快的呢?就非常奈斯, 让易辰感觉到好一阵的舒爽。因此,他闻言也没有去与江流儿硬碰硬,而是转身看向了法明长老,以前所未有的好心情,颔首微笑道:“长老你做的太好了,对待江流儿这个人,请您务必要加大力度,不要罔顾私情!”
心情畅爽之下,易辰直接用上了‘您’这个字,然后脸上的表情就特么和小狐狸跟老母鸡拜年一样,那表情越看越是欠揍,越看越让人牙痒痒。可是在场的诸人,都没有江流儿那边的人,或者说,虽然那些僧人都跟江流儿一样都属于金山寺的人,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他们也同样觉得法明长老对待江流儿简直是太好了,而且对方的脾气太大, 太尿性,因此也是需要好好地教导一下的。易辰这话听起来虽然难听,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却是直接就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让他们一时间竟然也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而他们不反驳,位于藏经阁中的江流儿却是已经听的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这是被易辰给套路了啊!若是再不采取动作的话,那么真的就要傻了,还不知道究竟会被封困在这里多久呢……于是,江流儿疯狂拍打着门,据理力争,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起来,大声的道:“你特么的易辰,老子但凡能够出去的话,一定跟你没完!老头儿,老头儿,师父啊!你快点放我出去吧!你是不知道,易辰这厮究竟有多么的奸诈,你们若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的话, 那么就真的要被他给套路了啊!师父你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在阅历这一方面, 真的是经验不足, 非常容易就会翻船,我真的劝你们好好地考虑我的这番话,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易辰这小子所蹚的水太深了,你们是非常容易把握不住的啊!快快把我给放出去,我跟他打交道打的次数多了,对于一切都了如指掌,是绝对不会翻车的啊师父!”
易辰都被他这番话给气乐了,闻言忍不住笑道:“我说江流儿你个老小子,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说人家年纪大,你难道就不害臊的吗?当真是为了能够出去,而无所不用其极了啊!你说说你,好好地金蝉不当,非得用分身术出来三界浪,自己都稳不住,还有脸说人家稳不住吗?呵呵哒……另外,还喊人家是师父,你都多大年纪了啊老铁,喊人家师父,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这辈子就从来都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易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给撇除在外了,反正自己在大唐官府之中是什么模样的,在场的这群僧人也是没有人知道,话说回来,哪怕是知道了,也对易辰没有丝毫的影响,在‘厚脸皮’这方面,他早就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厚度变得无比牛哔了。而江流儿此时却并不放弃,仍旧疯狂拍门,状若疯狂的道:“臭僧,你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真的要将我的本体调动过来了!到时候将你们整个金山寺都给血洗了!”
听到这话,整个金山寺的僧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看着封闭的藏经阁大门,眼中竟然流露出些许的煞气,寻思着以后必然要找个由头,把江流儿这个反骨仔给弄死,在他们的面前威胁他们金山寺,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个儿嫌命长了吗!就连法明长老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再也不复先前的稳重,他们的心情还是能够理解的,易辰简直就是感同身受啊,于是感叹着点头道:“这种反骨仔,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就直接宰了吧,也算是为大家助助兴。至于他所说的什么本体,也不过就是一只金蝉罢了,而且还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金蝉,到现在都不知道窝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养伤呢,哪怕来到了这里,也并不一定是诸位的对手。再者说了,哪怕诸位对他束手无策,但我们大唐的朝廷之中,也不是睁眼瞎,我们之间是朋友嘛!还是非常乐意向朋友伸出援手,帮助你们遏制这些不好的事情,并且收拾烂摊子的。你们也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这件事情上,你们确实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放着这么一个祸害在金山寺里待着,那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了。什么?你们竟然不知道定时炸弹是什么?恩,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咱们先不要注意这些细节,而是把目光再次聚焦在江流儿这边吧。被他这么威胁,你们大家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还不快速速拿起手中的刀枪剑戟,把他给乱枪打死,那还等什么呢?反正仇恨已经结下来了,晚痛不如早痛啊!”
诸位僧人听到易辰这么一长段的言语,整个的都快懵逼了好吗?心里寻思着,施主你的唾沫难道不会干涸的吗?怎么越说越是起劲,越说越是不着调呢?还大唐朝廷回来帮我们收拾烂摊子,你怎么不直接说大唐朝廷直接会借此机会把我们给整个的收编了呢?还能不能再靠点谱了啊老铁?你们现在都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想法,赤果果的就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我们金山寺到底是惹了谁了啊,怎么招来了这么一个犊子?
在这个时候,他们对于老僧人法明长老,心里也同样出现了不满的情绪。寻思着这法明长老什么都好,就是做事的时候稍微有辣么一点的不靠谱,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尤为显眼,显眼的就特么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一点都不爽利。而他们也着实是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法明长老为什么要强行收这么一个不尊礼法的小东西为徒弟,而且四处呵护有加,比对待任何人都要好得多,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选择沉默,不选择放弃江流儿,就很明显的让人会认为,这法明长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们。可是他们都是金山寺的僧人啊,身为同门,你一个长老却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不告诉我们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真的礼貌吗?你真的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吗?!
几乎在场的所有僧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就是没来由的心里产生的略微的扭曲,这种不被当做自己人的感觉,简直是没谁了!太难受了啊!
“这件事情……”法明长老就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脸色也不过是稍微变化了一丝丝,接着就又恢复平淡之色,稳重的‘无量圣人’了一声,继续开口道:“江流儿此子,对于我西方教中兴,有着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他现在虽然冥顽不灵了一些,可是我们身为西方教弟子,难道就能因为稍稍的困难,就把他给弃之如敝履吗?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目标就是将天下可度、不可度之生灵,尽数度化入我西方教之中,让天下再无纷纷扰扰,安心礼圣人之音,从而达到理想的境界,再也没有纷纷扰扰,全部变得清明而又充满智慧啊,这便是我的良苦用心。”
易辰闻言却是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嗤笑道:“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把‘不事生产’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整日里这样,真的是对这个世界有益的吗?所有人都不事生产,去礼你们那所谓的圣人,见天儿的去拍马屁,讲排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你们西方教就是整个三界的蛀虫,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忽悠,看看,都把那群愚民给忽悠瘸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个的,确实是该死。”
易辰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就连叶十三也是浑身一个哆嗦,隐隐的站在了易辰的身前,谨慎的看向那群僧人,寻思着辰哥儿你简直是太猛了,先前还挺言笑晏晏的来着,怎么这稍稍一转眼的工夫,就又变得这么硬气了啊?而那些僧人在听到这些言语之后,顿时就疯狂了,大声的冲着易辰喝骂起来,隐隐的将易辰整个人都给包围了起来,看样子之后要是一言不合,他们也顾不上教训江流儿,而是要先对易辰动手了。就是这么尿性!
而易辰面对他们的呵斥,满脸都是不屑的模样,伸出手去一个个的指点着那些人,最终将手指头落在了法明长老的面前,冷笑着道:“你们真是理不直但是气壮,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食着人间烟火的同时,还让所有人都不从事劳动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没有那些人的辛苦劳动,你们这群狗东西要吃什么度日?吃田间的大粪吗!还是说,你们的西方教法门,已经让你们可以自产自销的,去食用自己身体所产生的腌臜物品了?”
说到这里,易辰的表情变的古怪了那么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场景,差点干呕出来,然后笑道:“行了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全然当我那番话没说。唉!实在是未曾想到,你们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当真是没谁了!在下佩服、佩服啊……”
“易辰你找死!”终于有僧人忍不住,对易辰动手了。而易辰却是凛然不惧,直接大手一挥,肉眼可见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巨大手掌,将那僧人的法力瞬间拍散,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轰击向了那僧人的侧脸,这一下子若是落实了的话,那么可以想当然的,那僧人即便是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无量圣人’从法明长老的口中传出,只见他抬手微扶,就像是清风拂面一般的,直接就将那道幻化的手掌给拍灭下来,空气之中一片寂静,而法明长老这时候却是踏前一步,眼眸微阖间,温润而又凌厉的气息看向易辰,开口道:“贵客是欺辱我金山寺无人吗?如此肆无忌惮的言论,贫僧不想去追究,但对我金山寺僧人出手,却是在打贫僧的脸面了,还望施主三思而后行啊……”
易辰却是不管这一套,兀自冷笑着环视四周,“贫?不不不,你们这群僧人,可是一点都不贫穷啊,每日的香火钱就是个天文数字,一个个的怕是早就肥肠满肚了吧?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皮肤白皙而富有弹性,小肚子都要隆起来了,这哪里像是贫穷的样子,看来平日里你们的油水挺足啊!”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尤其是那些小肚子渐渐起来的僧人,更是羞恼的想要把易辰给抽筋扒皮,这种把柄被人赤果果的说出来,简直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这就相当于是在当众打脸了啊!
而易辰却是不屑的冲着他们冷哼一声,拂袖看向法明长老,微笑道:“长老,你说是与不是?”
法明长老闻言沉默,然后避重就轻的道:“施主远来是客,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想要游玩的话,不如明日再行游玩之事,这便去厢房歇息吧。”
“嗤!”
易辰嗤笑一声,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甚至只是一道音符,却如同是那天边的雷霆所化作的巴掌,一巴掌抽在了在场所有僧人的脸上,直接就把他们给抽的晕头转向,想要反驳,都找不到丝毫的言语,从而进行有力的反击。
就臊的他们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