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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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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9章 你这是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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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翊宁的提议下,三人回到神秘套房内。

    客厅的沙发座上。

    两个身形相似、模样狼狈的男人,同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看似很近,又好像很远。

    多年以后,第一次以这种形势在密闭的空间内共处。

    气氛变得微妙。

    刚才在停车场还大打出手的骆亦寒,此时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相坐无言。

    直到,苏翊宁在专职人员那儿接过他送来的医药箱。

    折返的她,将医药箱打开。

    她取出碘伏和棉签,准备给傅言深处理伤口。

    然而,她刚靠近,只见他对她示意,意思让她先照顾骆亦寒。

    见状。

    苏翊宁无语的摇摇头。

    “安啦,我还能忘记他不成?总有一个先后。”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手里的棉签已经落在傅言深唇角的伤口上。

    他的唇角开裂,脸颊留有明显的拳印,侧边的嘴唇也微微肿起,可见——骆亦寒刚才是有多用力,他是真的借此发泄着内心的怨愤。

    苏翊宁虽然心疼,但也表示理解。

    积怨已久,一经迸发自然势不可挡。

    她无奈的叹息。

    而近在咫尺的傅言深,双瞳眼神复杂的盯着她。

    虽然他没有开口,可苏翊宁明白他暗藏的意思:你别怪他。

    读懂傅言深的意思,她哭笑不得:前两天他可不是这样的,骂狗东西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知道是亲弟弟,立马就变脸护犊子了?

    她无声的替傅言深处理完唇角的伤口,丢掉棉签后,转而半蹲在骆亦寒身边。

    虽然傅言深没有还手,更舍不得真的对骆亦寒动手,可他的伤势可比傅言深要严重得多。

    右手的关节有着多处的破皮,深可见肉,泌出点点血珠。

    想到他刚才在房间内就砸过墙,后面又是打傅言深,又是捶地的……

    苏翊宁查看他的伤势,并问:“要不要去趟医院,拍个片什么的,检查一下具体的伤势?怕你伤到骨头。”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苏翊宁轻叹一口气。

    她半蹲在他的身侧,重新从医药箱里取出棉球为骆亦寒处理伤口。

    只是。

    当她手里的棉球刚触及他的伤口时,骆亦寒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整个人都快要站起来,眼底直接泛起泪花。

    “嘶——”

    骆亦寒倒吸一口凉气,可不等他收手,苏翊宁已握住他的手腕,接着用棉球摁压。

    “姐姐!!”

    他看着她手里白色的棉花,气得发抖并低吼:“有你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骆亦寒不满道:“凭什么他擦碘伏,轮到我就变成酒精了?!”

    他气急败坏,对于苏翊宁的对待很是不满。

    本来他的伤口就比傅言深严重,碘伏的刺激性极小,清理伤口基本不疼,可换成酒精的话——堪比二次受伤!

    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骆亦寒疼得飙泪。

    然而。

    他的反应,却是换来苏翊宁的一阵闷哼。

    “知道疼啊?”

    苏翊宁云淡风轻道:“知道疼就喊出来啊,你不说,怎么知道你究竟有多疼?”

    她一语双关。

    坐在边上正感不解的傅言深,本以为苏翊宁是想借机教训骆亦寒,直到听到她这么说,他们才算明白她的用意。

    苏翊宁确实是故意的。

    她想让他自己揭开他的伤疤。

    刮骨疗毒,只有将伤得最深的地方,把积年累月的脓毒都挤掉,伤口才能真正的愈合,才不会时而复发,备受折磨。

    “……”骆亦寒停下动作。

    听明白苏翊宁的意思,他的脸色也跟着沉冷。

    直到。

    苏翊宁再次用酒精棉球摁压他的伤口。

    “啊——”骆亦寒疼得龇牙咧嘴,怒目切齿,“姐姐!你这是公报私仇!疼死我了!”

    不等苏翊宁回应,在旁的傅言深也看不下去。

    他不忍的唤她:“宁宁……”

    “知道了知道了,换碘伏还不行嘛。”

    苏翊宁说罢,嘟嘟囔囔:“感情我这恶人还当错了,就应该憋死你们两个闷葫芦,看你们俩猴年马月能把事情说开!”

    “……”骆亦寒和傅言深同时默然。

    虽然骆亦寒此前一直表现得没心没肺、玩世不恭,可其实骨子里他也和傅言深如出一辙,两人都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和想法藏得很深。

    难以接近,从不外露。

    苏翊宁换碘伏给骆亦寒清理伤口,之后又给他撒上止血止痛的药粉,再用纱布替他缠绕包扎。

    这期间,苏翊宁无奈叹气,道:“傅言深的经历,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了,既然你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不如和我们说说吧。”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那些委屈和怨恨,趁此机会都发泄出来吧……”苏翊宁对他说,“与其藏在心里任其发酵变异,不如一起面对说开,就算不能立马释怀,至少能让你舒服一些。”

    她说着,侧眸看傅言深一眼,接着道:“你哥他一定很想知道,他缺席的这些年,你的经历……”

    苏翊宁又抬眸,没好气的瞥向骆亦寒:“该说不说,亲兄弟就是亲兄弟,就算长相再怎么变,骨子里的善良和固执,是永远无法磨灭改变的存在。”

    说罢。

    苏翊宁不再说话,只是替他包扎好伤口后,收拾完医药箱而后离开。

    她想,还是让他们两个单独谈谈吧。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虽然嘴上不说,但骆亦寒其实非常在乎傅言深,即便他不愿承认,可她知道他对他的感情,兄弟情义远超于对他的恨意。

    苏翊宁拿着医药箱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返回客厅。

    而她的离去,也使得客厅那儿陷入一片沉默,让气氛变得极为静默。

    直到,傅言深打破沉默。

    “承兮……”

    他低沉着嗓音,语气隐忍的唤他。

    与此同时,他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

    只是下一秒。

    骆亦寒便将他的手挥开。

    他的抗拒,让傅言深感到受伤。

    可不等他再次开口,只听到骆亦寒将脑袋偏向旁侧,自顾自道:“在地窖藏了十几天后,我饿得头晕眼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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