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术被吹得很玄,尤其是在不少影视作品里,机关术的神秘程度丝毫不亚于阵法和玄术,但实际上却也只是一种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的技术活而已。
我见宁缺冲出去后,心想老子跟曾祖学的技艺终于派上大用场了,也豪气干云的跟了上去。宁缺一看,回头问我,“破这玩意儿最关键的两个点是寻找机关枢纽和能量源,你选哪个?”
“墨斗在你那,枢纽你来找吧。”我回答他。对于可以移动的机关而言,能量源是关键,一般都藏在最隐蔽也最厚实的地方,线坠儿很难破得开自然也就更难寻找了。相反,机关枢纽每动一下,都能产生一定的震动,宁缺完全可以利用中医切脉的方式把它们一一找出来。
“这么看来,是我占便宜了。”宁缺大笑,加快的前进的脚步,我在后面回答他未必是这样,毕竟定光剑的锋利得难以想象,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一剑斩断九枚铜钱。
在我们差不多到位的时候,城里的守卫且战且退,差不多已经全部退回到了吊桥上。而那些机关俑兵,则是蚂蜂似的朝吊桥上挤了去,就跟冲上了吊桥它们就能攻下这座城一般。
“好像比那晚的巡逻关机人要低级,没啥智能。”宁缺一看,丢下这么一句后就喊着天助我也想要冲上去拖一两个出来慢慢研究。谁知道他一动,立马就有一队机关俑兵转身朝我们包围了过来,动作迅速而又灵脉,就跟真人差不多。
“操,估计失误。”宁缺连忙后退,同时手腕一动,线坠儿射入那俑兵的小腿,连忙把手指往上一搭,很快就有了结果:“环跳下面一寸、阳陵泉。”
他喊的是人体穴位,这也是古代人的习惯。我一听,放缓了后退的速度,在躲开一个机关俑兵刺过来的长矛后,双脚前移,看准了它环跳穴下面一寸的位置刺了进去,然后再用力一搅,那家伙立刻前扑倒地,绊得一个想从后面冲过来刺我一枪的机关俑兵踉踉跄跄的扑倒在我的身前。
“好机会。”我大喜,连忙从被我废掉那机关俑兵的大腿上抽出定光剑对准它的膻中穴刺了去。我之所以选择膻中穴,是因为这穴位是人体大穴,古人会对这里特别看重。此外,这里又相对比较厚实,绝对是藏匿能量源的最佳地点。
但让我失望的是,我用定光剑把这玩意儿刺了个对穿,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存在。而且,那家伙还依旧活力十足,用两只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手臂的枢纽我也找到了,在肩髃穴和小海穴。”在我计算失误的时候,宁缺那边再次传来捷报。
我连忙抽出定光剑在机关俑兵的两处肩髃穴上都来了一下,它立马又“砰”的一声扑倒在地上。
我和宁缺做的这一切,留守在城头的那些卫兵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立马冲着下面后退的军队大喊:“环跳下面一寸可以废掉它们的脚,肩髃穴可以废掉它们的手。”这些家伙一边喊着,还一边搭箭射了出去,膂力大而且准头又好的还真射倒了几个机关俑兵。
那些后退的士兵一看,士气大振,竟然又反扑了回来。
不过,即便如此,我和宁缺都没敢过多关注他们那边,只是在听到杀喊声的时候瞥了他们一眼,立马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追杀我们的这队俑兵身上。
没办法,这些家伙实在太灵活了,而且数量又足足近百,我们如果敢分心,指不准就会被它们刺个对穿。
“缺德,赶紧寻找中心枢纽,这玩意儿的能量源竟然没在膻中穴,难办了。”我大喊,这个地方太古怪,这些机关俑兵也太勇猛,只破坏掉它们的手臂或双腿并不保险。
“丹田呢?”宁缺反问。那里我没有试,也来不及试,我这会儿早就被后面追来的俑兵给逼退了,而那两个倒地的俑兵也被它们踩进了泥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后退一边重新寻找放倒一个的机会。
至于宁缺,他的身手要比我好,力气也比我要大,当然没有我这么狼狈,哪怕是在和我说话的时候,都还能时不时的射出线坠儿弄倒一两个机关俑兵再次找到寻探的机会。
我也是个比较好强不愿轻易认输的人,看到他在那边游刃有余,说一点都不急那是在骗人,心一横,索性放慢了一点后退的速度。
我的速度一慢,就给了追在最前面那个机关俑兵刺到了我的机会,这家伙眼里的绿光一亮,挺着一杆长枪就刺了过来。
我连忙侧身躲开,同时双脚一错,不退反进,挺剑就想废掉它的右腿。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灵光一现,突然想起这家伙刺我的时候眼睛亮了许多,于是右手猛的一抬,剑尖改变了方向,手腕连动之间,把它眼眶位置发光的那东西给挑了出来。
“嘭!”
机关俑兵的眼眶变黑,立马就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木疙瘩。这时候又一个俑兵追了上来,我故技重施,弄掉了这拿矛的家伙的眼睛,又一个木疙瘩倒地。
爽!
“缺德,弄碎它眼睛,眼珠子就是能量源。”我在酸爽着的同时,也在心里骂自己真他妈傻,这些东西又不是人,眼睛怎么会发光,我他妈怎么就没发现?
“我也找到了中心枢纽,在丹田位置。”宁缺回答我,十分的无奈,“可线坠儿太轻,老子打不进去。”
“那就专门搞它的眼睛。”我回答完他后,又冲着那些杀出来的士兵大喊:“眼睛,弄碎它们的眼睛,要不丹田也行。”
于是紧接着,无数人开始当起了传音筒:“眼睛和丹田。”
“眼睛和丹田!”
“眼睛和丹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