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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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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太湖上的水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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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最终还是没有能打探出朱勔的制胜之道,只能回到府衙暗自做着准备,不过看朱勔毫不担心的模样,他心中难免不安。

    或许只是自大吧!

    他这么想着,太湖水贼和明教为了这一次行动做了大量的准备,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高强不知道太湖水贼的真实实力如何,却了解大宋水军的真实状况,这还是从小密探马政那里打听到的,马政是老水军了,负责登州水军事务,那可是宋朝最大规模的水军,用来防御辽国的袭击。

    在江南因为没有外敌需要防御,水军的编制规模不大,训练和装备都跟不上,主要用于维护地方上的治安,实力有限。

    相比较而言,福建因为靠海,需要接待海外的商旅,所以福州和泉州的水军规模略大,而内陆地区水军的规模则偏小,像苏州所属的平江府就没有水军驻扎,需要从江宁府调集,也就是后世的南京。

    朱勔自然有权利调集各地的水军前来剿灭匪患,可这种大规模的行动需要各州府之间的协调配合,光是公文来往就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搞定的。

    何况还会引起朝廷的关注,和平时期你调动这么多水军做什么?

    光是东宫太子赵桓一系的官员就不会放过这个攻击朱勔的机会,所以朱勔能够调动的水军有限,顶多是江宁府和扬州的水军。

    正因为高强清楚其中的门道,他才愈发的猜疑,朱勔到底还会有什么底牌。

    放下这种猜疑,他还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朱勔邀请他一起到太湖中观战,这倒是个好机会,只有呆在朱勔身边才能左右局势的发展,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暗中出手,前提是不被人发现。

    高强要把时迁和石秀带上,还有十几位门客,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毕竟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是战争就会有伤亡,他可不想成为那个被伤亡的倒霉鬼。

    方百花也想参战,可依照她囚犯的身份是无法离开知府衙门的,否则就会引起朱勔的怀疑,明教圣女对此表示极为不满。

    休整一晚,第二日高强穿戴上盔甲出了府衙和朱勔回合。

    这种盔甲不是战场上作战的将军穿戴的盔甲,而是一种贴身的软甲,相当于后世的防弹衣,这可是高强花银子从军器监的甲坊署中偷偷取出来的。

    甲坊署和弩坊署都隶属于军器监,一个制造盔甲,一个制造弓矢箭弩。

    高强在离开东京城之前不仅弄出了一批软甲,还有几张弩弓,他是想加强自身的防御。

    按理说这些都是军需品,不能流落民间,但太尉高俅可是军中的高官,什么军需品弄不到,只需要花银子打点一番就行了,东京城的皇族中大多都有这种东西,并不稀奇。

    当然数量不能太多,否则私藏军械和造反无异,可是重罪。

    这次他身穿软甲,让手下的门客拿着弩弓,也算是有了安全上的保障。

    高强在码头上见到了朱勔。

    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盛大的出兵仪式,也没有冠冕堂皇的讲话,朱勔见到高强来了就招呼他上船,来到船上后安排他先熟悉船上的环境。

    这是一艘朝廷制式的中型战船,长约八丈,能容纳一两百人同时作战,在这种内陆水域还算不错,若是海战就不够看了,海战时用的是那种有两三层的楼船。

    他看了看船上的旗号,果然是来自江宁府的水军,江宁府的水军因为驻扎在长江边上,所以能得到充分的训练,在各地的水军中战斗力名列前茅。

    这或许就是朱勔的底牌吧。

    自从上船之后朱勔就很少搭理高强,而是颇为严肃,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烟波浩渺的太湖。

    太湖很大,其中有五十多座岛屿,横跨两浙地区,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太湖上的水贼纵/横其间,依靠劫掠过往的商船为生。

    他们是水贼,不是海盗,所以他们大多只是劫掠货物,极少伤人,这也是官府容忍他们存在的主要原因。

    所谓行有行规,如果有水贼做的太过分,杀人越货的话,便会招致官府的围剿,甚至是同行的打压。

    像是跑到苏州码头抢掠就是做的过界了,朱勔也有名义调集水军进行围剿,当然这是水贼们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朱勔离开苏州城。

    战船驶出河道,来到太湖之上,这里还有十几艘同样制式的战船正在待命。

    按照每艘船两百水军计算,这次出动的水军数量在三千人左右,加上朱勔的数百私兵,大概能有四千人的规模。

    方七佛曾经告诉过高强,太湖上十八家水寨规模不等。

    少的水寨只有上百人,最大的水寨也不过上千人,而且很多老弱妇孺无法参战,一些水寨还要留下人看守本部,所以最终聚齐起来的水贼在五千人左右。

    水贼原本只是渔民,他们无论在船只上还是武器上都无法和官府的水军相抗衡,往日里他们可以凭着熟悉太湖的水情和官府周旋,但这次是正面抗衡,不是打游击战,所以胜负难料。

    好在只需要这些水贼拖住官府的水军,明教高手便能趁机刺杀朱勔,只要朱勔死了,官府的水军自然会不战而溃,这便是他们的打算。

    十几艘战船并排前行的气势十足,风帆展开,速度奇快。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太湖上最大的岛屿,也是最大的水寨,叫做洞庭西山,位于苏州城的西南端,距离苏州城有近百里路程,那里便是这次决战的地点。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

    高强站在战船上,远远的看到一座大岛,围绕着这座岛屿的是上百艘船只,这些船只五花八门,有能够容纳上百人的客船,也有容纳几十人的渔船,甚至还有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舟。

    和官府的战船相比,那些船破旧、狭小、不堪一击,但它们就在那里,挡在了战船的前方,就算是明知道不敌,也要拼死一搏。

    站在船上的就是太湖上的水贼,大多是精壮的汉子,也有不少少年,他们望着官府的战船,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他们虽说是贼,但这次却没有逃跑,而是要和官府决一死战,为的只是争取一线生机。

    晚霞映照在他们脸上,像是一幅油画般凝固在高强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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